疼地看着那张脸,脸色泛黄,气息里喷着酒气。
“小玉?”郑质中唤了声。石沉大海。他这才看向交警,“她喝得太多了,这样不行,我先送她去医院再回来处理这事。”
交警面无表神,声音还算和气:“一会儿就行,处理好了再走吧。拿她的驾驶执照来。”
郑质中看向玉雨春身边的包,犹豫下,拿过来翻找,没找到。他看向她的身上,但感觉以女人的习惯不该把那样的东西放在某个衣服口袋中。看来只得求助一下郝湘东!他站起来,掏电话给郝湘东打过去,响了好长时间没人接听。又打向郝家,也空响一阵。
郝湘东的电话交警早巳打过。先用玉雨春的手机打了打出最多的两个电话,郝湘东和阳纯雪的,均没打通,才又打了打入最多的一个电话,郑质中的。
郑质中见郝湘东那儿不接电话,无奈,只得又和交警交涉:“驾照我也不知道她放在哪,先送医院吧……”
“你确定她有驾照?要没有可不是那么好走,这属于酒后无证驾驶,不只罚款,还得拘留……”
“那也得先保证她还能醒得过来!”郑质中有些急,“她喝成这样不赶快送医院万一出点事你们负得起责吗?”
交警冷笑,“要不是我们负责,被我们巡逻车发现了,她这会儿还不知什么样呢!喝成这样,没证,还敢开车上路!亏得晚了,路上人少车也少,绿化带让她一溜压了几十米……”说着他看了下现场记录,“压倒了松树十三颗,花草无数……这要放白天,或者人多的时候,那要不是一溜松树而是十几个人站那儿,问题多严重?”
“谢谢!”郑质中听不是太大的事故也有些放心,也很感念玉雨春被他们及时发现。
“不用谢,拿她的驾驶证来,办完了事,这也是对她负责。一会儿我换班了,来接班的人又得重新核查,询问一翻,还得多费口舌,你们再小半天也未必走得了。”
可郑质中去哪拿来玉雨春的驾驶证!他也有些怀疑玉雨春一定就有驾驶证。
看来要走,只得另走他路,微微点个头,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交警不管,郑质中走出办公室打电话。一会儿,事故科的电话响起,该交警接起,静听会儿,默然放下。一会儿郑质中又进门,交警讪笑一下,“行,你就先把人带走吧,那车放在停车场了,方便的时候来处理一下,还找我就行……”
“谢谢!”郑质中不多说,扶起玉雨春半抱半搀地离开。
郑质中刚刚出去行施了一下“中国特色”,给他的战友、k城公局分管交警大队的王副局长打了电话。王副局一片贵怨:“这点事还用你亲自跑去?早给我个电话,我让他们把人送回去不得了……”
郑质中笑几声,即没说玉雨春的身份,也更不会说玉雨春是他必须得亲自跑来的人。
缠了半天的口舌,几分钟如此搞定。
医院里,玉雨眷给挂上吊瓶送进了观察室。郑质中摸着小手冰凉,把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坐在床边,看着:脸上苍白无血色,长长的眼睫毛覆着,一动不动。静得人心碎。他更加自怨自恼,不该惹得她不高兴,让她独自承受苦恼。
郑质中趴在床边迷糊了一会儿,醒来,天已透亮。他一直握着被子下玉雨春的一只手,此时。感觉手心里汗襟襟的潮湿,她的手也热乎乎的,不知是他的体温,还是她自己的热度。再看脸,颊上浮上些红润,眉结微微蹙动一下,松开,还睡着。
郑质中看她此时睡得婴儿般的恬静娇美,脸上露出笑容,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她的脸。光滑细腻!他心里翻涌上一些热浪,冲动地想把这个身体抱于怀中……
他的电话响,拿出来看,郝湘东打来的。
“郑局,找我?”郝湘东问过来。
郑质中强烈的不满:“怎么不接电话?”
“放静音上了,没听见……”
“不在家?”郑质中平时没这样关心别人私事的嗜好,但此时他忍不住问过去,恼恨着郝湘东所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让玉雨春疼痛的伤疤!
“……嗯。”郝湘东听出来,郑质中肯定也往家里打过电话。“什么事?”
“昨晚小玉开车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你过来!胜康医院。”
“……车祸?”郝湘东一惊。
“嗯。”郑质中挂了,故意没说伤情如何。
郝湘东很快过来,同来的还有阳纯雪。
阳纯雪见玉雨春静静地躺在床上,有些疯狂,扑上去叫:“雨儿!雨儿……
玉雨春被叫了几声,晃了几下,脸上有动静,似乎要醒。
郝湘东急问郑质中:“伤着了”
郑质中没看他,顿一会儿才回答他:“没怎么受伤,喝多了,开进了绿化带。不是交警的巡逻车正经过看到,一晚上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一直到现在醉得还人事不醒!”
郝湘东听无大事,也放了心,默然片刻,向郑质中道谢。“谢谢,又让您劳累了一晚.没怎么休息吧?”
“谢就不必了。交警那边打给我的电话,是从小玉的电话里找到的,谁接了也会去!怕是也未必没给你打吧?”郑质中声音里仍然透着不爽,只差明着责怪郝湘东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更觉得郑质中这是站在兄长的位置上对他和玉雨春的关爱,听着没吭声。
“雨儿……”阳纯雪听着郑质中的话,悔愧不已。叫了一声,哽咽。
玉雨春耸耸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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