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程钰单腿跪在床头,季梅开站在床尾,程钰瞄了他一眼。
“你可以走了”
“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季梅开看着程绿说。
程钰蹙眉,“你这是什么话?”
季梅开摇头,“对不起,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她身边的任何男人,包括她的丈夫”程钰没再说话,只是状若无人地用手抚着她的头发等着她醒来。
程绿即使在晕睡中情绪也显得极不稳定,她又做梦了,之前梦中的情景重现,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进退两难。
她终于张开了眼睛,额上的手顿了一下,她一歪头就看到程钰那张雕刻般冷酷的俊脸此时涨满焦酌的期待,看到她醒来,他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她视线移开,就看到了床尾的季梅开。
她微微愣了一下,“你……还在?”她声音有点虚弱。
他展开一抹笑意,不知为什么那抹笑意直暖到她的心里去,“你不醒过来我怎么放心呢,现在我真的要走了,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
程绿偷眼看程钰,程钰握着她的手,面庞很冷淡“请便”
程绿舒了口气,她说“好”,看到季梅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轻轻地掩上。
“钰,你们谈了什么?”程绿想在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程钰的霸道,怎么会任不相关的其他男人对她表露出关心呢,即使那个人是势力庞大的季梅开也绝对不行。而且季梅开这样优雅而有分寸的男人从不会把话说的这样露骨,除非那个女人和他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想到这里程绿的心砰的一跳。
“没什么,生意的事”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又低头吻了下她的手指,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停了下来,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的手指。程绿觉得气氛不对劲,她扭过头,心漏了一拍,她手指上一直戴着的戒指居然不见了,她的脸刹时苍白了,因为她知道程钰一直非常在意这个。
程钰抬起头,黑眸移向她,“有什么解释?”他的语气冷淡了一些,黑眸在隐忍极度的不悦,或者在平时他早已经发飙了。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今天一直戴着它,即使去洗手间也没有摘下来,她的脑海迅速掠过所有的情景,唯一她不敢肯定的就是她晕过去的那一段时间,然而于卓尔是绝对不会取走她戒指的呀,难道是戒指自己从她手指上走掉的吗?
“我……我不知道,我今天一直戴着它,从没摘下来过,我真的一直很小心地戴着它,钰,是真的……”
看着她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色,程钰呼了口气,“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但戒指要在三天之内找回来,否则,就不要再去花月报社上班了”
“我明明戴着它的,可是……”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健康,晕倒可能是因为人太过疲乏的原因,所以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报社,报社那边我会帮你请假”
“不要”程绿大叫,很快程钰冷利的眸光甩过来,她放低了声音重复,“不要,医生不是说没关系吗,而且我觉得身体真的没事”
“那也不行”程钰冷硬的说。
“可是我在家无所事事更容易生病,而且你不是说戒指要在三天之内找回来吗,我不去报社怎么找戒指呢,况且你还说……找不到戒指就不要再去花月上班……”她偷眼看程钰,他的面色已经明显缓和许多。她的声音带进了撒娇的意味,“我一定会注意身体的,不会再晕倒……”
程钰没再说别的,算是默认了她去上班,阿妹将熬好的补汤和晚餐送进来,程钰打发她离开,他要亲自喂给她吃。
程绿皱起了眉,程母现在差不多每天都要吩咐厨房给她做补汤,甚至会亲自督促她喝下去为止。以至程绿现在见到补汤就有点反胃。
“我不想喝这个”她看到程钰已经将汤端在手里连忙摇头说。
“不行”程钰根本不听她的,依旧用勺子搅着汤汁。
“可是这些天妈总让厨房熬了,我都已经……”程珏突然射过来的目光让她顿住,程钰的眼眸深窒,眸底滑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程绿面色一变自觉失言。
孕妇汤,这三个字在他们两个内心里转了又转,气氛变得异常艰涩。
程钰将汤喂到她的唇边,声音低而沉,“这个和那个不同”,程绿默默地将汤喝进口,之后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钰……”
程钰不落痕迹地脱开她,“这碗汤一定要喝完才可以”声音仍旧满是霸气。吃过晚餐后,程绿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程钰叫阿妹收拾餐具,阿妹走后,他站起身。
程绿眸中涌上淡淡的失落,他终归要走了么?但还没等落寞退去,她的身子已经腾空。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程绿为他突然的举动而惊叫。
“帮你洗澡”程钰想当然地说道。
“不,我自己洗就可以,快放我下来”
“确定?”
“确定,确定”
程钰将她放回床上,一手撑在她身旁,俯身看她,他们的脸距离很近。程绿急促地呼吸。
“可是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洗会节约很多时间”程钰嘴唇蠕动。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程绿脸红了。
“确定不知道?”
程绿脸偏过去没有理他。程钰自顾自地笑了,扭身他自己进了浴室,门没有关,哗哗地流水声直冲程绿的耳膜。
程绿从浴室里出来,程钰半卧在床头,昂藏的身躯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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