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的模样。
可是,我明明是自天界贬下附身在她身上的。如果这个仙子是我,我在三重天上的遭遇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梦一场?
我侧头打量了一眼,帝君的脸色,苍白又难看。
三生石内看到诸事,委实是造孽了些。
本仙姑心情也是十分纠结,茫然“喵呜”了一声。
帝君微微侧头:“三师妹,你看了这许多往事,是不是再不肯原谅我?”
我激动地“喵呜”了一声,希望帝君能注意到我。可是他的眼光明显是对另一侧。我在傻愣工夫,那占了我肉身的妖怪自花丛中走了出来,深情款款道:“……师兄,我待你之心,一如往日。”
而后,当着我的面,两人抱成一团,那叫一个情难自禁,那叫一个发自肺腑。
那妖怪柔顺伏在帝君肩上,朝我阴恻恻眨了眨眼。
本仙姑一时激动,地上又给我刨出了两个坑。
这时,一声暴喝:“你们在干什么?!”
40
衡清从未如此威风凛凛过,一剑就挑开两只交颈鸳鸯。
妖怪走到我面前,一把抱起我。
帝君与衡清同时将眼光投向我。衡清道:“咦,师妹,怎么多了一只小母猫?”
妖怪阴笑着在我肚子上狠狠捏了一把,而后一手提了我的后颈,我四爪控制不住一阵乱蹬。
“可爱么?”
“噢……”衡清含蓄道:“师妹若喜欢小猫小狗,出去师兄给你抓几只纯种且漂亮的。”
“谢谢师兄。”妖怪眼眯起,竟朝衡清抛了个媚眼。衡清一傻,古怪神色一晃而过,脸皮竟浮起一抹红晕。本仙姑差点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帝君面上一沉,已然转身走开了去。
那妖怪将我牢牢抓在手里。我们从会阴山的出口离开了冥界。
衡清有意蹭在妖怪周围,两人的嬉笑声响彻了一路。
说话间衡清把手里抓的玑罡剑塞到妖怪手里,望住她的表情越发肉紧:“师妹,这剑你莫要再丢了,斩妖除魔是你的使命,逃避也没有用。”
“不过你放心,戾魔再可怕,还有大师兄呢。”
妖怪笑眯眯,眼光闪烁地哦了一声。
到了地上方醒悟,地下一日,人间一月。我们离开,已经过了二个多月之久。
这二个月,司檀俨然已成了会阴山主府的头目。我儿似乎长开了不少,我看他乖巧地向妖怪叫了一声“娘亲”,心里的欣喜登时如那气泡一般,嗖嗖冒掉了。
妖怪凑近我儿,装腔作势地捏捏他的小脸,我口一张,便咬在妖怪脚背上,他脚一抖,立即将我抖开了去。帝君抱了阿寒,妖怪贤妻良母似的立在一旁,那边司檀开始在缠衡清,只有小光头拿了一枝树枝过来逗我:
“咦,姐姐怎么带了一只小花猫?龇牙裂嘴的,好丑!”
掌灯时分,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到来,屋子里只余我儿与妖怪共处一室。
这一晚,是我所经历过,最漫长的一夜。
帝君要走时,我咬住他的裤腿,死也不让他离开。
帝君皱眉了望我。一旁的衡清满脸嫌恶:“这猫好些奇怪。模样也不怎么好看,师妹,不如将它丢了,回头师兄给你寻只乖巧好看的。”
衡清……你这厮好样的,在我心里犹如油煎过一样的时候,再加一把火。
妖怪一把抓起我:“师妹倒瞧它挺可爱的。”
衡清左看右看,突然弹出一个淡蓝光罩,瞬息缠到我身上:“这野山野来路不明,身上一团黑气,妖气冲天。师妹喜欢也无法,只是别太近身。”
我奋力挣扎,可是尖牙和爪子却如缚住一团丝,根本张不开,眼睁睁地看着救星离开。
妖怪拍打着我,笑吟吟地望着我儿。我的寒儿立在桌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渐渐眉头锁了起来,脸上疑云满布。
他突然问:“你是谁?”
差一些,本仙姑泪流满面。这四年,我果然没白疼这儿子!只是,我的傻儿子,怎么可以将心里的怀疑这么直接说出来?一只猫能做的事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下意识就跳到了儿子面前,一身的皮毛哆哆嗦嗦地贲张起来,冲妖怪发出一声仇视、长长、尖锐的“喵呜”声。
有多少恐惧,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妖怪似乎一怔。紧跟着舒眉一笑:“傻儿子,我是你娘啊。嗯,瞧着真是玉雪可爱,我很喜欢你。”说完飘过去,摸我儿子的头,我差点吓得心跳停止。
儿子疑惑的眼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任妖怪摸了半晌,突然说:“娘亲,我想出去如厕。”
妖怪慈爱地摇摇头:“夜深了,不行。”
往床上一指:“乖儿子你睡觉去吧,等会娘亲来陪你。”
儿子顿了顿,又望了我一眼,甚乖巧地往床上走去了。我瞧他攀着小手小脚爬上了床,直接和衣卧下,连他那套最喜欢的小睡衣也没有换。
妖怪一手拧起我,凑在我耳边小声叽咕:“是不是很紧张?”
“你这儿子真可爱,我也怎么舍得下手。可是他太敏感了,明儿我得让他变成病孩子。”
我一定是眼冒绿光,朝妖怪又长长叫唤了一声。
妖怪将我丢在柜子里,紧跟着传来门开合的声音,出去了。
我“喵呜”“喵呜”叫,不停刨着柜门。很快,柜门打开,儿子的小手伸了过来,吃力将我抱了出来。
我舔舔他的小手,用力蹭了他一下,而后跑到门边,用力刨着门板。儿子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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