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双憔悴的凤眸依旧充满了强势的杀气。
然而,七绪自己很清楚——被挡在身后正勉强支撑身体的另一只手臂抖得厉害……刚才那两下,其实他已经……极限了!
微愕从吉田鸣的脸上一闪而过,显然他也没想到已经病倒虚脱的男人,竟然还能这样的爆发力,虽然死几个手下是无所谓的事,何况这些下三滥的小混混根本不算是他的手下——只不过是花了两个钱雇来的,因为他觉得用来玷污这个美人的话,对方当然是越龌龊越好!
然而,得意的笑容很快在此浮现在他脸上——
“都给我上,他已经极限了!”
注意到七绪持刀的手,虽然极力克制轻微的颤抖,他还是敏锐的洞穿了对方的装腔作势!
——上次强占了吉田拓的那个晚上,被七绪轻蔑的作弄,害得他从荒郊野外走回来……
他吉田鸣可是很记仇的!
七绪没有暗暗叫苦的实践,因为……面对重新疯狂的向他扑来的男人,他眼前逐渐出现了重影,虚弱的一道扑空厚后的刹那,身体已经被几双肮脏的手牢牢压制在床上——
是恨的咬牙切齿,还是无力抗拒、欲哭无泪……当他本就松松垮垮系在身上的睡衣被粗暴的撕成一条条,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这群人渣贪婪经验的视线里德那一刻,猛然想到御堂秀那张温柔的脸,七绪的脑海像炸开了一般,顿时一片空白……
“住手!”
凭空冒出的厉声喝斥,反锁的门被从外面狠狠的一脚踹开——
七绪望见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也望见了吉田鸣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错愕,已经耗尽力气引发的耳鸣,然他无法听清他们的对话,只是隐约感觉到身上那些肮脏的手离开了……
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在不甘的闭上双眼的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番外 第二十四章 卑鄙的信物
这一次,潜意识中的危机感让七绪没用了多久便再次醒来,窗外的夜幕还依旧挂在月色之下——
不是熟悉的床,不是熟悉的怀抱……但眼前的状况已经比他预料的好得多——
“绿真……”
迷迷糊糊地喊着心里认定的那个名字,朦胧的视线里出现的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靥中的脸,此时反倒让七绪安宁下来。
对方坐在床上,将他上半身抱在怀里,无力的头垂在对方并不强健的臂弯里……所幸的是,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了一件重新穿好,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跟平时用的不太一样。
感觉得出……这是绿真的房间,却已经不是当时那间绿苑附近的低等合住下人家,相比之下,这个独立的居所要清雅得多,想必是那天秀听了他诉说的来龙去脉之后,在他养病期间可以安排的。
想及此,那个男人的体贴入微然后他心中不由一片暖意源源而出。
看出他一醒来就走神,流露出微微的错愕后叹了口气——
“我以为,让‘绿真’就在当年‘死’去,会使你的所希望的……如果你心里还有绿真的话……那就当我是绿真好了。”
跟前几日有御堂秀在侧的餐桌相比,那时的松本灰纪一脸陌生的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此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表面上玩弄辞藻的话语,却无异于承认——他就是绿真!
许久,两人相视,沉默不语,七绪甚至忘记了还身在对方怀中的尴尬,虽然早就疑云重生,但得到了当事人的证实,此时此能力还是扛不住惊涛骇浪的思绪汹涌。
“绿真……对不起……”
沉默之后,七绪突然发现,面对这个对自己而言,几十年来存在着重要羁绊的人,他除了道歉,竟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同样的话语在绿真的口中意味不明的轻声重复,像是嘲弄,又听不出半点恶意,抱着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小绪,你在为了什么跟我道歉?是12年前拒绝了我的求爱?还是十二年前我替你而死?或者说……是为了你没有承担家中独子的责任,没有替大家报仇?”
七绪张着嘴,怔怔地望着他……
“对了,你当时怎么活下来的?”除了转移话题,他实在无言以对。
而且……如果你当时没死,有怎么骗得过蓝家老爷子收下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只是侥幸而已,”绿真无所谓的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恨你,只有你……我永远不会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他永远都不会说出那个注定要烂在他腹中的秘密——当初,他的父亲也是蓝家的奸细之一,在那场混乱中,那个男人并不是死在蓝家杀手的枪下,在他这个亲生儿子的手里!
——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他的小绪更重要,包括他的父亲!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有了将计就计,从蓝焱那里把七绪的人和心都夺过来的计划——防弹衣,预先准备好的血袋藏在要害部位,那场表白,其实是一场“一箭双雕”!
……喜欢的人一夜之间成为了全家灭门的仇人,而一直默默地守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却愿意用生命去见证他的表白和真心……巨大的打击下,幼小的心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一定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后者!
到时候,“大难不死”的自己,便可以带着怀里这个人远走高飞……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唯一答错的地方,就是他低估了当初只有十三岁的小七绪!
小小的七绪没有像他预料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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