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进来品尝一番。
在台北市,要找间这样宁静的咖啡馆,只能说是可遇而不可求,也因此会到这里来的几乎都是熟客。
张沛玟将一杯咖啡递给坐在吧台的宋卉妮,顺口问道:“今天几点得走?”
“不急,今天我不赶时间。”宋卉妮端起咖啡轻啜一口,细细品尝过后叹道:“真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你煮的咖啡。”
“我总是在这里,你居然还能用到‘怀念’这两个字。”张沛玟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看你多久没来了?”
“对不起嘛!”宋卉妮一脸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老板有多没良心,死命教我加班。”
“说到这个,你确定你不会咖啡喝到一半就又被电召回去吗?”张沛玟好笑地道。
萧亦绍有多么依赖宋卉妮,这一点身为宋卉妮好友的她是最最清楚的了。
“嘿嘿!”宋卉妮顽皮地笑着。“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线也拔掉了。”
“那他这几天要怎么过?”张沛玟讶异地问。
她可不认为照萧亦绍依赖宋卉妮的程度,可以度过几天没有宋卉妮在身旁打点的日子。
“我已经把他的私事交代给专业管家了。那个管家是领有英国证书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公事方面,我也已经交代给秘书室支援的人,该给的资料也都先备齐了,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宋卉妮一边啜饮着咖啡,一面思考她这次的安排是否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嗯!很完美。
张沛玟点点头,拿了块刚切好的蛋糕放在她面前。
“说真的,你的老板怎么会这么大方地让你放这么多天假?”张沛玟好奇地问。
“我跟他说我生日,他就说要什么礼物随我。”宋卉妮对她眨眨眼。“所以我就帮他把我的假单批了。”
“那他知道你要请假一星期吗?”
宋卉妮耸耸肩,“天知道?”
她才不认为萧亦绍会特别去找她的假单来看,除非他因为某件无法解决的急事一定要找到她不可。
但是所有的事她都已经打点好了,所以她不认为他会有什么事急着要找到她。
“你安排得这么仔细,就不怕一个星期后回去,第一秘书的位子被别人取而代之了吗?”张沛玟一边工作,一边与她聊天。
虽然她没有到公司上过班,但依宋卉妮口中所描述的萧亦绍的个性看来,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才好!我巴不得立刻有人跟我换工作。”宋卉妮眉头一皱。“你知不知道,我一年的加班日数是全公司之冠?”
他们公司,外国厂房与分部不算,光是总公司就有几百个人,而她的加班时数是平均值的四倍。
“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我都快疯掉了!”
“这么说也是,你也已经好几年没有交男朋友了。”
“是啊!我也快变老姑婆了。”宋卉妮叹道。
当年她会拚命地加班,就是因为刚结束一段感情,想以工作忘却情伤,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地爬到现在这个位子。
“你才二十七岁,小姐!”张沛玟睨了她一眼,“别忘了,我还大你两岁。”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我还小姑独处啊!”
“说到这个,”张沛玟眼神暧昧,压低了声音道:“你跟他朝夕相处,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把他当成男人吗?”她拿宋卉妮之前在杂志上说过的话这么问。
“沛玟,我问你,在一般人眼中,我老板是个黄金单身汉吧?”
“是钻石单身汉。”张沛玟纠正道。
“好,钻石就钻石。”宋卉妮下置可否地摊摊双手。“在你们的眼中,也许他是个钻石单身汉没错,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就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他这个人表面上风光,但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人,凡是人有的毛病,他一样也有。”说着,她无奈地叹口气,“我已经对他熟悉到没有浪漫情怀了。”
“举个例子来听听?”
宋卉妮想了一下才开口。
“他这个人生活习惯不好,脱下来的衣服永远乱丢,脱下来的袜子永远是一球,梳洗完之后,牙刷与毛巾永远丢在洗脸台上,从不放回原位。”
“他这个人非常本位主义,也总认为金钱万能,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他绝对不肯跟你再多说一句话,总是认为世界应该要绕着他旋转。”
“最后,他这个人非常、非常、非常花心!你知道吗?我曾经半夜被他电召去买保险套,气得我买了一年份放在他的床头柜里!如果不是不想害了某个小生命,老娘就拿针在上面扎几个洞,帮他提早结束单身生涯!”
“听得出来你对他有很大的恨意。”张沛玟有些傻眼地道。
“你知道就好。”宋卉妮又啜了一口咖啡,让咖啡的香气平复心里的激动。
“也难怪你不把他当男人了,当年你就是因为男友劈腿才分手的。”张沛玟叹了口气。
她本来还想,说不定好友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从此飞上枝头,但这么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依宋卉妮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跟萧亦绍那种花心的男人在一起的。
张沛玟很清楚好友,她刚刚说的那些坏习惯、坏脾气都不是她嫌弃他的原因,只有‘花心’这一项才是。
“不是我爱咒他,我总觉得他总有一天一定会得性病。”宋卉妮有些没好气地道。
其实在他身边三年,到现在还没见他上沁尿科,已经够让她惊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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