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她眼痛。简璐点头:“好……”
出租车扬尘而去。
夏天来了。忧伤而残忍。简璐决定给孩子取名为林夏天。林夏天的出现,给简璐和林安深带来幸福和兴奋。他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可是明天,他要死了……
到家后已经是下午两点。
林安深在家终于盼到简璐回来。门一开,他马上迎上去:“回来了?”
“嗯。”简璐应着。
“问到肚子不舒服的原因了吗?”林安深替她接过包包,放好。
“嗯。问到了。”简璐继续应着。
“是什么回事?”林安深小心翼翼扶她坐好。
“没什么,这些反应是正常的。”简璐眼不眨。
林安深点点头:“哦,那还好。”搂过简璐的肩膀,“辛苦你了。饿吗?我做了酸甜排骨。”
简璐摇头:“不饿。我刚吃了。”
林安深吻了吻她的额头:“好。”然后张臂抱住简璐,“简璐,怀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简璐退出林安深的怀抱:“不会。”
林安深怜爱的吻了她的唇。
简璐说:“我有点累,想去睡觉。”
林安深说好,然后扶她进卧室。替简璐盖好被子,林安深轻轻地跟着躺在她身旁:“简璐,我想过了,我们的孩子叫林夏天好不好?他出现在夏天,我希望他也能像夏天一样快乐健康。”
简璐背对着林安深,死死地咬住唇:“好……”
林安深欢喜地拥住简璐,吻着她的后脖:“……老婆,谢谢你送给我夏天……”
简璐闭上眼,泪水一串串溢出眼角。不发一声,强忍着身体的颤抖。
林安深问:“刚才在医院旁边的食店吃东西?”
简璐压着哽咽:“嗯。”
林安深的脸埋在简璐后脑勺的发丝间:“好。”
他隔着被子轻抚她的腹部,“我爱你们。”
之后整个下午,林安深都没有回公司上班。简璐还在卧室里睡,林安深在阳台接电话。
“林先生,需要把这几天的底片给您拷贝一份吗?”
“不需要。”
“那我把相片晒出来整理好就给您送过来。”
“不必了。都烧了它,不要留下任何一张。”
“啊……?”
“钱我会吩咐人给你打过去。”
说罢,挂断电话。
林安深放眼远处的绿林。阳光热情灿烂,树木青茂繁盛,花儿鲜艳娇美。是夏天的气息,是他孩子的气息。
他应该相信她,她说去了医院就是去了医院……
他爱她。
她,也是爱他的。
林安深说:我的孩子……呢?
又是清晨。
待林安深出门半小时后,简璐也跟着出门。
来到医院,彼得早等在门口。他迎到简璐跟前:“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多等一天……再动手术?”
简璐摇摇头,声音浅弱的不带挣扎:“不用。进去吧。”
彼得只好跟上她。
金属器械像冰条一样无情地搜刮着简璐的身体。
麻醉药在身体内起效。简璐甚至感觉不到金属器械的冰冷。
但是她的脑袋清晰得可怕,手术工具起落的声音,金属钳刮在体内的声音,子宫内壁肉质撕磨的声音,还有……孩子哭喊的声音……
简璐痛得只知道流泪。
林安深接到电话后狂奔往医院,车一路开得像亡命似的。他冲进医院,众人都被大吓,只见一名脸比垂危病人还白的男子直往妇产手术室奔。
林安深手脚冰冷,满目空洞。他只知道要一直跑,一直跑。一口气冲上六楼,沿途不管有没有惊叫声,有没有吓到人,有没有撞到人,他只要第一时间找到他的女人和孩子。那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在找自己的命!
手术室外的长廊寥落。林安深的奔跑声更显得沉重和急促。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那身影正是相片里的身影。
护士问他:“请问是林先生吗?”
那男人答:“是。”
把一张单据递给他,护士说:“这是你太太的药单,请付费后到大堂取药。都是用作术后调理身体的。另外要多吃鸡肉类、蛋类和蔬菜。”
男人接过药单道谢,此时听到突兀的脚步声和喘气声,转过头来。
那张所谓倾城倾国的脸。
有滚烫的怒意倏的冲上林安深的脑袋。他像只血红了眼的猎豹,迅猛地冲过去一拳砸在那男人的脑袋上。男人闪避不及,脑袋被打得偏了过去,受不住冲力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白色的墙壁瞬间染了鲜红的血迹。
一旁的护士失声尖叫。
可是被打的男人却一脸不在意,碰了碰伤口,发现有血也不为意,反倒笑了出来:“呵,林安深,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情绪?原来我最可爱的弟弟已经长成真正的男人了。”
林安深双目圆瞪,再向男人挥去一拳。
男人反应过来伸手欲挡,可终究抵不过林安深暴怒的力气,被他一拳挥中脸颊,嘴角立刻裂开,鲜血腥甜而刺鼻。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带简璐来这种地方!林海深,那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林海深擦去嘴角的血,新的血又涌上来。他依旧笑,伴着嘴边的血,妖冶得惊心动魄:“我知道。她就是那个你心心念的女人,是唯一掀动你情绪的女人,是可以让你奋不顾身的女人,也是你不惜掏出重木的利益都要保住的女人对不对?我都知道,重木和召日那一战,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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