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密密麻麻的痛一点点的钻进萧然的内心最深处。
在这世上,有很多话可以直言出口,可这句话却伤人伤到了极致。
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低头拿起茶杯,表情在茶水中若隐若现,漆黑眸瞳里有压抑隐忍的伤痛。
一滴泪“啪嗒”一声砸落在茶水中……
心肌炎,我只对你着迷!
雨,下得很大。残颚疈午
苏安看着车窗外的雨幕,雨水落在车窗玻璃上蜿蜒滑落,在风的逆袭下,雨水痕迹慢慢消散不见,无尽的暴雨点缀着整个盛夏。
今天的盛夏,赶走了先前的燥热,所以有点冷。
城堡被雨幕笼罩,宛如镶嵌在画框中的彩墨风景画。
开门下车,阿忠给她撑着伞,抬眸就看到了他,一身暗色条纹西装,说不出来的雅贵孤傲彖。
林默给他撑着伞,直直的朝她走来。
他……在等她回来吗?
她迈步迎上,每走一步,素色裙子便随着她摆动的幅度肆意飞扬,画面绝美咪。
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身体,熟悉的气息像氧气一般,随着她的呼吸悉数钻进肺腑,沉稳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带着温情:“一定要在今天出门吗?”这么大的雨,他怎能不担心?
“时间事先约定好,谁都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本事,他不会不知道她今天出门是为了什么,所幸也懒得遮掩了,其实也没有必要遮掩。
“改期。”
她笑:“医生跟病人约定了手术时间,不能因为外在原因,医生就临时对病人说今天手术不做了。”
他看着她:“比喻不好。”见到萧然,她似乎很平静,至少他看到的是平静,真的没事吗?
她低眸看着路,唇角微扬,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他:“看到我母亲了吗?”
萧何顿了顿,开口道:“我刚回来就听文姨说她离开了。”
苏安微愣,皱眉道:“她去哪儿了?”苏家,母亲现在不可能回去,不在这里,她还能去哪儿?
终究是她话语太重了吗?
他安抚的搂紧她,“fir酒店,需要我吩咐人请她回城堡吗?”这话可真是绅士到了极点,进退适宜。
沉默良久,直到走进大厅,她才淡淡的说道:“不用,既然离开城堡,她大概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和母亲已经习惯了彼此间保持距离,太过亲近,只会互伤。这样,其实很好。
有关于苏安见萧然,两人都谈了什么,萧何从未问过苏安,她也从未想过要告诉他。他和她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默契。
日子过得很快,仿佛翻书一般,苏安也只听说过一次,萧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k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说,海伦得知萧然离开之后,她坐在他的病房呆了整整两天,不哭不闹,不言不语。两天后,海伦回到了宝曼岛。
苏秦找了最好的律师团队为苏启文打官司,在等待一审漫长的判决中,苏启文每天都会陪着苏菲,牵着她的手带她去花园散步。
苏菲拿着采摘的鲜花,歪头对苏启文笑:“爸爸,我们把家里布置的香喷喷的,你说好不好?”
“好。”他摸着女儿的秀发,眼眶湿润,嘴角却扬起最慈祥的笑容。
苏秦靠着门框静静的看着他们,然后仰脸望天,天空云朵飘浮,手机在想,他低眸笑了笑,看来股东在苏氏困境中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苏安怀孕七个多月时,体重越来越轻,她瘦的同时,萧何也跟着她一起瘦,有一次她摸着他消瘦的脸,打趣道:“回头要让文姨给你好好补补才行,要不然我恶名在外,国民还以为我在家里虐待你每天不让你吃饱饭……”
话语换来的是他紧窒的拥抱,她知道他担心她,他是一个不怎么喜欢把心事讲出来的男人,但是眼神中化不开的忧色,她是不会错认的。
怀孕七个多月后,心肌炎终于开始侵蚀她的身体,她时常会气急、胸痛。她没有告诉萧何,有些事情她能承受的时候,她是万万不忍心他跟着她一起担惊受怕的。
在他面前,她还能强撑着,他一离开,她就觉得全身无力,早搏增多,她偷偷吃药。
一天晚上还是出事了。
萧何把资料带到卧室,给她放好洗澡水,扶她进去,原本要替她洗澡的,她当然不可能让他洗,把他推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她就在那笑声中一半酸楚,一半幸福着。
她贫血虽然有所改善,但那天洗澡的时候没当心,眼前一黑,头直接磕在浴缸上,血流不止。
许是动静太大,萧何闯进来,看到她躺在地上,当即心神俱裂。
那天萧何抱着她在城堡里快步奔跑,他吓得眼睛通红。这是后来文茜告诉她的。
苏安在去皇家医院的途中就醒了过来,皇家警卫开道,救护车车速快的惊人,人坐在里面都有眩晕感。
萧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安抚的对他笑,他眼神散乱,初看到她睁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醒了,连忙一手摸了摸她的脸,他声音艰涩沙哑:“别怕,到医院就好了。”
她看着他,吃力的抬手去摸他的脸,他很快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他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她说话一般:“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苏安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但萧何不知道,纵使知道他也习惯把她的痛放大几十倍来对待。
她有轻微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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