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抬起方才埋怨他的表情,哀哀切切地说:“夫君,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惜珍姐,但是我求你,求你分一些些的关心跟爱给我,我要的并不多……呜……“
但是无论她哭得再伤心,说的话再动听,却无法动摇常怀理.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说:“莹莹,别哭了,是我们对不起你……”
*** ***
天气终于入冬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地处南方的南环都几乎没见过白雪,但老天爷在过年前还真是让都里的人开了眼界,虽然并不多,也不能将地铺满,但从天空轻缓飘落、有如鹅绒的细雪,还真是货真价实的雪花呢!
不知道什么叫冷的小孩可真玩疯了,个个在大街小巷中跑来跑去,为这从天空中飘下的奇妙冰凉东西好奇得不得了.
而大人们也为这难得的景象感到新鲜有趣,当初雪降下时,每个人都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出了屋子,欣赏下雪的景象.
常家的人当然也没得例外,除了常乐及常怀理因为出外经商所以见过雪,还有娘家在北方柳城的任莹莹不觉新奇之外,王惜珍、宋元春以及常府里上下的婢女小厮可都兴奋得不得了.
挺着个大肚子的王惜珍,被常怀理护在怀里,身上里着厚厚的毛裘,终于被允许出了房来,到了后园的亭阁里打算好好欣赏欣赏美丽的白雪.
扶着她坐到铺着毛毯的椅上,常怀理口中念念有词,“惜惜,有什么不舒服可得说,别怕错过看雪,等以后我带你到北方去玩,那里要多少雪就有多少雪,这里下的根本称不上是雪.”
坐在温暖的椅上,被包围在轻软毛裘下的王惜珍,眼中看着亭外不断飘下然后消失在水池里的细雪,“那是以后的事,而且到北方去跟在南环都看不一样,这儿什么时候不过雪?就是难得才希罕嘛!”
听到她忽略重点尽扯着胡话,他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顶,“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意思是你的身子可不如平常,肚里的孩子娇,受不得寒,你哪儿不对劲儿可要马上告诉我,知不知道?”
这时,她终于转过头来,打从出了房起第一次用正眼看他,但却是斜睨着他.
“怎么?有话就说呀!”常怀理见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了下她的嘴唇.
“原来你真正关心的不是我,在乎的也不是我,而是肚子里的孩子!我算是到今天才认清了你……”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嘟着小嘴耍脾气.
“是呀!我在乎的、关心的就是你肚里的孩子.”讲完这句话后,他抬起她的下颚,温柔的唇覆在她的红唇之上,温存缠绵地亲吻着她.
她就快生了,近来他已经停止与她交欢,只能偶尔爱抚亲吻她以解对她的渴望,但也不敢太过激情,免得伤了她.
好不容易才舍得将唇舌从她口中撤开,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唇前轻喃,“如果不是你怀的,我也不会如此在乎与关心.惜惜,我好爱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听出常怀理话里的担心,王惜珍用手掌捧着他俊美的脸,小巧的鼻尖磨蹭着他的,“理哥哥,我也好爱你,你不用担心,我身子强壮得很,娃娃一定会平安地来到世上,我也会平平安安的,你放心.”
“磨人精!”常怀理心满意足地环着王惜珍.
他们坐没一会儿,便从小径远处传来叫唤声,两人回头看了看传出声音的方向,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常福的身影.
三跑一滑的,常福总算是跑到了亭外,气喘吁吁地跨上台阶,“少爷、珍奶奶……”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才继续说:“少爷,前面亲家老爷来了,连舅爷们也来了,说是给送年货来的……”
常怀理及王惜珍对看了一眼,然后由常怀理问:“是莹奶奶的娘家人吗?”
“是,老爷及夫人请你快点过去.”常福现在才算是喘过气,说话也平稳了.
“好,就来!”常怀理说着就要抱王惜珍起身.
“等会儿,你去就好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方便见客.”王惜珍不愿意到前面去.
“那我送你回房,我再过去.”常怀理不放心让王惜珍一个人待在外面,而且他们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也该回房去了.
“不要,我还没看够呢!你别管我了,待会要常福去唤香梅来陪我就好了,拜托嘛,我都快被关坏了,好不容易出了房来,让我多待会儿,好不好?”王惜珍磨着常怀理向他撒娇.
“那你自个要注意,别乱跑,乖乖的坐在这里,你做得到吗?”常怀理见雪花飘得更少了,知道再过不久雪就会停,于是不忍打断她的兴致.
“做得到,我会乖乖的等香梅来找我,我保证!”王惜珍知道常怀理已经答应了,笑得像花一般灿烂.
“那我去看看.”常怀理这才转身下了台阶,一面交代常福去唤香梅来陪王惜珍,一面快步朝前厅走去.
他打算尽快回到王惜珍的身边.
*** ***
王惜珍心情甚好地哼着不知名的歌,她将手伸出亭檐外,在半空中接住细绵的细雪,任它在手心中溶化.
正对这个小游戏乐此不疲、玩得正起劲的时候,王惜珍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惜珍姐姐,雪很好玩吗?”不知什么时候,任莹莹无声无息地站在王惜珍身后.
猛回过半个身子来的王惜珍,见是任莹莹,不禁纳闷地问道:“莹莹,你吓着我了……你爹及哥哥们不是来看你了吗?你怎么没到前面去?”
“惜珍姐姐,这雪有什么好玩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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