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渐渐平稳,才低下头,舔 舐着她柔软的嘴唇,用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形。
她伸手打他,小拳头不轻不重地砸在他的肩上,清甜的声音带着哽咽:“你走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不想再次和一个名叫‘周宇恒’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那我就改名,你喜欢什么名字,我就改成什么名字,好不好?”火御邪的声线低沉似魔魅般动听,他的吻只是浅浅轻尝,厮磨辗转,温柔如水,不带半分的野蛮侵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真话。”水冰清轻轻地啜泣着,抗拒地想再次推开火御邪。
火御邪狭长幽邃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我下床之后再说一遍给你听,这样可好?”
“没必要。”水冰清低低地说道,晶亮的眸光逐渐黯沉下来。她握成拳的小手在不知不觉中舒展,滑落,软软地摁在了他的胸口。
他微叹一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睡吧,睡着后就不会再想起伤心事了。明天,将是新的一天。”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她渐渐沉溺在这样的温柔气息里,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想
同病相怜
当水冰清一觉醒来,已是红日满窗。刹那间,她有一丝恍惚,四下里寂然无声,而她身旁那个自称“周宇恒”的少年也已经不见。唯见窗隙日影静移,照着案几上景蓝瓷瓶中的一捧洁白的山茶花。亮绿鲜嫩的叶片,娇艳的花朵如云绽放。
水冰清撩开红色的丝被,不着寸缕地起身下床,拈起一枝开得最盛的山茶花来贴在脸蛋上。柔软的花瓣拂过脸侧,传来怡人的醉人清香,令人神思迷离。
窗上刻着凸凹的花纹,细而密的缠枝图案,枝枝叶叶蔓宛生姿。透过窗隙看去,庭院里一片缭绕的绿意,翠荫浓华。侧耳聆听,有人们隐约的笑语声传来。
他……走了吗?晶莹的泪光一闪,有颗很大的眼泪居然突如其来地从水冰清的眼角渗出,砸在她赤 裸的玉臂上,又慢慢地滑落在地,消失无踪。
不是椎心刺骨的记忆,仅仅是一面之缘,可是为什么,当发现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之后,她的心里竟会那么难过?
人们的笑语声渐渐地低疏下去,雕着繁密精巧的花样的朱红木门被轻轻地推开。身着白衣的少年缓缓出现在门口,他欣长英挺的身形上裹着一袭梨花白的衣衫,似是素雪映怀,袖口和领口均绣着精致的银丝缀苏。银冠束起的长发,迎风轻扬,散发出一种桀骜不驯的狂 野气息。依然是平淡的脸,但那深邃又摄人心魄的眼眸却如同一道闪电,霎时划破黑暗沉寂的天空,许久之后仍留下幽蓝的弧光,令人目眩神迷。
两人深邃的眸光相触,惊鸿一瞥的瞬间,似有无数光与影的时空碎片,凌乱地飞舞在空气中,又倏然流逝,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他没走?水冰清一时有点发愣,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给她带来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的少年。她觉得他穿白衣的样子比他昨晚穿黑衣的样子好看多了,自然,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火御邪。
见水冰清竟然赤 身 裸 体地站在桌子边,火御邪微微蹙起剑眉,迅速关了雕花木门,沉声责备道:“为何不穿衣裳?你就这么想生病吗?”
说话间,他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前。接着,他拿起昨晚从店家那里买来的一套新衣裳,径自替她穿戴起来,一边穿一边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方才是出去雇了一辆马车,若早知道你连衣裳也不知道自己穿,我就应该等着你一起出门了。”
事实上,火御邪适才自然不是出去雇马车了,而是去找同样留宿在这个客栈里的火国臣子们和将士们了,并且对他们做了一些交代,要他们在这里停留十天后再回皇宫;同时,他还安排了两百个隐卫,以负责在这一路上保护他和水冰清的安全。
丝缕的金色阳光透过纸窗,在火御邪的周身都泛起一层清浅的氤氲光芒。水冰清突然感到胸口涌来一阵滚烫的暖意,她的唇角也随即微微扬起勾 魂 夺 魄的绝美笑意:“你啰啰嗦嗦的样子真可爱,真像周宇恒。”
火御邪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墨黑的瞳孔灼灼生辉:“别把我当作他,我可不想成为谁的替身。”(落花浅笑:“哈哈,不是把你当成他,而是你本来就是他呀,嘻嘻!”)
说罢,他替她套上一件月白色的银纹绣百蝶的上衣,又穿上一袭绣白玉兰的雪纱长裙。最后,他将一条轻盈的月白色飘带系在了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间,打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见他如此纯熟而自然的动作,水冰清的心里竟然隐隐泛起了一丝酸意,但她仍是妩媚地娇笑起来:“宇恒,你是不是经常替你的妻子穿衣裳啊?为什么你的动作这么熟练啊?”
本王都替你穿过十几次衣裳了,能不熟练吗?想到这里,火御邪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啊,我经常替我妻子穿衣裳。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并不爱我,还背着我去和其他男子幽会,我的命真是好苦啊!”
水冰清的眼波中流动着娇柔的媚意,柔若无骨的小手挽上火御邪的脖子,柔润的红唇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那你为何不休了她呢?你休了她,我送十个美人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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