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父、师娘。”可是都死了。后面那句叶青鸿并没说,只因杨芷净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收了口。
“这样啊。”杨芷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心中则大大地吁了口气,只要不是怪物就好,“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她向来好奇心重,尤其对方又是一个如此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无法遏制她一探究竟的冲动了。而了解她的傅昕臣只能在一旁无奈地叹息。
“是。”叶青鸿回答得简短,却没有丝毫不耐。
杨芷净不满地皱了皱秀眉,除了师兄卿洵,眼前这个女孩可算得上她遇见过的人中最懂得惜字如金的了,她就不信不能逗得她多说几个字。正这么想着,一旁的傅昕臣却开了口──
“奴儿,你可知道雪濡草?”这女孩长年住于此,说不定知道雪濡草。
杨芷净一震,望向他。
“雪濡草?”叶青鸿偏头思索,这名字好熟,师父似乎说过,红色的草,“像血一般艳红,”她低喃,努力地回忆师父的话:由雪水濡养而成,雪?纯洁如你,美艳如你,不过它高不可攀,而你却能任意采撷,他的狂笑似乎仍在耳边回响。只是她真能任意采撷吗?不是这样吧。
“你知道?”傅昕臣激动地一把抓住微微出神的叶青鸿的手臂,“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
他情急之下忘了控制力道,叶青鸿痛得皱起了秀眉,却哼也未哼。比这痛苦千百倍的折磨她都忍受下来了,这一点儿小痛算得了什么。目光下滑落在那紧攫住自己的大手上,那皮肤黝黑、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与自己的手是多么不同。她抬起自己的左手,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呢?轻轻地将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才有他的一半大呢。
倒抽气声响起,杨芷净没想到这女孩竟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丈夫,而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的臣哥竟然没有拒绝,这、这真是太可恶了!不行,她得捍卫自己的地位。想至此,她突然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净儿,又发作了?”果不其然,一听到她的呻吟,傅昕臣立刻抽回手握住她的手,缓缓输入真气。
那关切的神情只为她一人呈现,思及此,杨芷净立刻心满意足,柔柔地道:“还好,只是头有点儿痛,歇歇就好了。”
傅昕臣体贴地为妻子调整好姿势,以便她能更舒适地靠着。杨芷净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闭上美目假寐。从微启的眼缝中,她看见叶青鸿正呆呆地看着他俩,脸上尽是迷惑及羡慕。心中大快,哼,和她抢,她还不够格。
“奴儿,哪里可以找到雪濡草?”傅昕臣安置好妻子,不忘心中始终悬惦念着的问题,再次问道。对于叶青鸿方才的动作,他并不以为意,只把那当成一个小姑娘的好奇而已。他心胸坦荡,自不会明白杨芷净的心思。
“雪濡草?”叶青鸿垂下头,刚刚他手收回去时,尽管疼痛也随之消失,但她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失落。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解。
“山上,那座。”站起身,她走到门边,拉开门,一阵狂风夹着雪花迎面扑来,吹起点点火星四处飞散,连带地吹起她的发,她的裙。她恍若不觉,踏入雪中,伸手指着暴风雪中的一团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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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雪连着下了半个月,除了傅昕臣不时出去打点儿野味改善饮食外,三人几乎一直窝在木屋中。叶青鸿甚少与他们交谈,不是不想,而是他们不喜欢别人打扰,况且她话又说不清楚,更没有人愿意听了,所以她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不过没关系,她喜欢看他们,尤其是那个男人。她喜欢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对他妻子那么温柔,那么疼惜,一点儿也不像师父、师娘。那两人仿似仇家一样,想尽办法要置对方于死地,害得她以为夫妻本应如此,现在她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夫妻之间也可以好好相处。
这一日,雪初霁,屋外一片茫茫。在冬日的映照下,雪地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不远处的山峰冰晶玉洁,如圣洁的女子傲然挺立于天地之间。
“滑,上不去,雪线以上,冰。”叶青鸿想打消傅昕臣立即上山的决定。雪濡草生长在雪线以上的峭壁上,那上面终年覆雪,坚硬的冰层根本无法让人立足。她曾经偷着上去过,最后却因山壁的陡峭而被迫放弃,但是,那次她看到了它,高高的峭壁上数个艳红的小点,虽没看清楚,但她就是知道那是它──孤傲美艳的雪濡草。惟有它才能被雪滋养而不被雪同化,从单调的素洁中幻化出火一样的妖媚,尽情释放着生命的热情。这样的美丽不是能随意采撷的,因此,就算她的师傅在此地住了数十年,却依然只能远远地观望,而不能用他肥丑的手玷污它的美丽。
“这是我的事。”傅昕臣不耐地打断叶青鸿的话。十多天的等待已到了他的极限,眼看着妻子一天天衰弱,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等待上天偶然的惠顾,“你只要带路便是。”
不待叶青鸿回话,他已转向一旁的妻子,柔声道:“净儿,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对于爱妻,他实在是放不下心,但山中寒冷,道路难行,他无法带她同行。
杨芷净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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