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太快,自然显得林西燕太慢,恐怕她要受罚。
“大师兄,三天可成?”
他不太满意,但想想她半天只背了六页的成绩,三天背下一本书也算是极大的挑战了,于是,稍缓了语气,连喝带吓地说道:“三天后,若是背不会,可别怪我不客气。”
司恬如遇大赦,忙道:“是,那我去背书了。”
出了荷院,她长出一口气。这个商雨不过是个大师兄,只比她们大上几岁而已,却摆着个师父的架子,好是凶恶,哼。
晚上,林西燕将房门一关,就开始用功了。
司恬并不急,三天时间,足够她背了。她眼下要紧的是去厨房借个手炉来烤她的裙子,晾了一下午还只是半干,一想到明日就要在淤泥堆里站梅花桩,那衣服铁定一回来就要换洗的,还是事先先准备着吧。
她走到荷院的厨房,到了门口,正想进去,却发现厨房的炉火前,两个人正对面坐着,“聊”着什么。两个人,都在用手比画。其中一个是清晨帮她指路的男人。
她站在那里,看着炉火映照下的一男一女。闪动的火苗让他们的脸色呈现一种平和的温暖安然。以前爹和娘,也是这么两两相望,温柔懒散的在庭院里闲聊着,小岸一会跑过来嬉闹一阵,一会又跑开。
等了一个空隙,她这才轻声问道:“请问大叔,可有手炉借我一个,我想烤烤衣服。”
屋里的两人好象都有听力,只是不会说话。听到她的声音,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她。
那女人三十许的年纪,微笑着点点头。在炉膛里挑出一些细木炭,放在了一个小手炉里递了过来。
司恬连忙道谢。
“客婶,今天有消夜么?”突然,司恬身后窜出齐扬的声音。她拿着火炉扭头一看,顿觉不好意思,齐扬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着,身上带着一股皂角的味道。
他大刺刺地站在她的身后,一点也没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伸着头倾着身子往厨房里看,胸脯挨着了她的肩头。
她红着脸往边上让让,打算侧着抽出身来。
那女子微笑着点头,比画了一下。
齐扬眉开眼笑地对司恬说道:“你饿不饿?等会我给你送点吧?”
司恬忙道:“谢谢三师兄。”
齐扬将她的肩膀一拍:“客气什么!”拍的司恬心里一跳。哎,他真的不知道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么?
齐扬和她一起步出荷院。甬道很窄,齐扬走在她的左侧,几乎要挨着她。她有点尴尬,无话找话:“刚才的大叔是厨工么?”
“你是说客大叔?
“恩。”
“他们夫妻也不算厨工,是师父一个朋友的家人,是被人毒哑的,师父要养着他们,他们却不肯吃白饭,非要做点什么才安心。你看这里也没什么活计可做,除了厨房,呵呵。”
回到朱雀院,她将自己的两条裙子烘干,这才拿起书本打算继续背。
夜深人静,心也格外的安宁,她背的神速。突然听见院门处有齐扬的声音:“司恬。”
她忙放下手里的书,将院门打开,齐扬笑嘻嘻的端了个托盘闪进门里。
“消夜,最好吃的芙蓉软糕。”
司恬连忙道谢,齐扬已经自作主张的端着托盘进了院子,走进她的房间。
司恬随后进来,笑道:“我去叫师姐过来。”
齐扬忙阻止她:“别去叫她。”
司恬不解:“为何?”
齐扬颇为同情的指了指隔壁,挤眉弄眼地说道:“让她安心背书吧,别耽误她的时间。可怜她背书一定背不会。”
司恬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齐扬瞪着圆眼睛,惊讶地描述着:“她刚来第二天,无意中看见我在使七星飞雨针便缠着我教她。我先将其中九句口诀教了她,谁知道,九句口诀,她背了一天哪,硬是背错。所以,你还是别去打扰她的好,让她赶紧把书背会,大师兄可不象我那么好说话。若是背不会不知道怎么责罚呢?”
“那好吧。”
“你尝尝这个,是客婶的拿手糕点,好吃极了。”齐扬拿了一块糕点就往她口中送。
她有些尴尬,身子往后轻仰,自己接过糕点放在口中,果然是入口即化,又甜又香。
“好吃吧。”齐扬洋洋得意地看着她,仿佛这糕点是他做的一样。
齐扬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八卦:“你知道么?七势门在城里传出要招徒弟的消息,半个月来了四、五十个女子。这里面的笑话可多了,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当一个人想要八卦的时候,你不给他机会,是很不人道的。于是,司恬给齐扬倒了一杯水,让他润着嗓子开讲,非常体贴地做在一旁做个听众。心里觉得这个三师兄可比大师兄友善一百倍。
“山门的天梯那么高,其实没有一个人能一口气走上来不歇脚的,师父故意让大师兄说,歇息过的人,师父不见。有十几个人一听这话,扭头就下山了。真是实心眼的很哪,白辛苦一趟。”
司恬瞪大了眼睛:“原来都歇息过啊,我还以为,真有人可以一直登上来不歇脚呢。”
齐扬撇着嘴道:“那有啊,就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能爬上来就不错了。当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险些都爬哭了。”
“有三十几个姑娘呢,就比较不易放弃,知道变通,缠着大师兄给个机会通融通融。大师兄提个什么条件,你一定知道吧?”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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