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心里终于平静下来,也想有个解脱。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原谅我以前的所为。”
苏翩看着许氏,幽幽叹息,也许她一开始也是个单纯的女子,却因爱而恨,因爱而狠。也许放手对她来说,的确是种解脱。以她这样的性子,日后进了后宫,不是害人,便是被害。她留在这里,也许是她最好的出处。
她不再多劝,打算告辞。
许氏突然又叫住她:“有件事,我还要告诉你,关于司恬。”
苏翩猛的停住脚步,有点紧张。
“当日,我曾送她一个镯子。那镯子上附了一些蛊虫,一接触肌肤便会融进血肉。那蛊传自苗疆,是为了让未婚女子保持贞洁,成年之后便置于身上,一年之内不得与男子交合,否则就会送命。我当时怀疑她和王爷有染,想用这个来试她。后来我发现王爷虽然对她很有心,却不碰她。但我终究还是嫉妒的夜不能寐,派了杀手过去。”
苏翩震惊的看着许氏,简直不能置信她竟然如此歹毒。她手心里出了冷汗,若是裴云旷一个把持不住,后果真的不能去想。
“那蛊并没有什么毒害,等一年期效一过,蛊虫自己便死了。你提醒她一句,一年之内不要成亲便是。”
苏翩心里发冷,但面上仍神色不动,施礼道:“多谢王妃告之。我替司恬谢谢王妃的仁心。”
许氏苦笑:“你这不是嘲讽我么,本是我对不起她才是。日后没有许侧妃这个人了,只有空明。你回去吧。”
从云霄庵回来,苏翩给裴云旷回了话。裴云旷怔忪了片刻,淡淡的叹了一声:“那就随她去吧。”
苏翩回到后园,连忙把司恬叫来。
“司恬,以前许妃是不是送了你一个镯子?”
司恬点头:“是,我带了一天就放起来了。”
苏翩道:“你将那镯子拿来,她想要回去。”
司恬暗暗好笑,可没见过这样的主人,赏给别人的东西还要回去。
她转身到自己房间,将那镯子取来,其实她也压根不喜欢,但是许氏既然赏了她,她当着许氏的面也带了一天,后来怕碰碎,便收了起来。苏翩不提,她倒差不多快要忘记了有这么一个物件。
苏翩看着那镯子,暗自叹气,许氏的确很聪明,可是她这聪明用的不是地方,就可怕的很了。
她又问道:“对了,你和商雨可论了婚期?”
司恬脸色一红:“还没有。”
苏翩笑道:“那就好。”回来的路上她本想将此事告诉司恬,但一想她一个女孩子若是知道自己身上有活的蛊虫,只怕日夜都很难受担忧,还不如蒙在鼓里的好。再说那事,一般都是男子把持不住,可没见过那个女子主动的。还是等过段时间商雨来了东都告诉他比较好。依照她的观察,商雨是急不可待,司恬却慢慢悠悠,所以这对商雨来说,可实在是种折磨。
想到这里,苏翩呵呵一笑,对司恬道:“以后可不要欺负商雨。”
司恬又羞又恼:“姐姐,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我欺负他,明明是他欺负我呢。”
苏翩横她一眼:“明面上看是他欺负你,实际上是你欺负他,他对你一片真情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不是欺负人么?”
司恬脸红的象云霞:“苏姐,你就偏心吧!”
“我就是偏心,没事了,你去吧。”
司恬出了房门,苏翩看着她的背影暗笑不已,可怜的商雨,这算起来,还要生生忍上大半年呢。不过有人,都忍了三年了,也没事。想到那个人,她有些恼。
前日,谢聪突然从相府里出来,约她和刘重见面。
她当时也未多想,以为他有什么关于要事和他们商量。三人约在一个隐晦的地方见了面。
万万没有想到,谢聪居然当着刘重的面,对她表白爱慕之情。当时,她的脸发红,刘重的脸发白。而且,谢聪还将当年两人新婚那夜的事也一并道明了原由。
他竟然给两人之间造了这样一个误会!当时,她真是觉得谢聪可恨又可气。但是,接下来,谢聪却直接质问刘重:“就算你把我的话当真,你若是真心喜欢她,为何不去告诉王爷,你不要另行指派的婚事,你只要她?”
谢聪又道:“你和她一起三年,她和王爷之间是否清白,你难道不知道?若你真的看不出来,只能说你心里没有她,所以你的眼睛也看不出真假。”
刘重一直脸色苍白,似是生气似是震惊,但他涵养很好,一直隐忍不发。
她气的打断了谢聪的话,但谢聪却毫不在意,对她道:“你何必和这样一个不懂你的人在一起,这三年,他身为一个男人,连一个小小的误会都没本事弄清楚,看来是无心去辨也不打算去辨别,他恐怕只等着王爷给他另指派婚事吧。”
这些话重重的放在了她的心上,她站起身拂袖而去,谢聪追出来,而刘重依然坐在屋里。
她心里百感交集,对谢聪道:“我已是刘家之妇,日后只能是你姐姐,此事永远不要再提了。”
谢聪的爱慕让她感动,若她和他一般年华,若她没有那样的过往,若她没有当了三年的刘夫人,她也许会考虑,但是,一切都不可挽回。她只能往前看不能后退。
知恩图报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春风一过,便到处都是桃红柳绿,莺声燕语的一片旖旎。
皇帝一行从上京到了东都,各部官员也都随行而来。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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