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谨抬眸,目光微冷地看着情绪爆发的妹妹。
片刻后,宁为璇克制了情绪,冷静下来:“算了,我不指望你和我同仇敌忾,男人的思维,情商和女人不一样,看待爱情的问题也差很多,也许你觉得我不该对那个女人没大没小的,但我……做不到。”
宁为璇说完跑上楼。
宁为谨坐在沙发上,合上手里的周刊,丢在一边,脑海里浮现旧人旧事。
那一天乱哄哄的,父母亲在客厅里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姨妈也在场,她躲在父亲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后来哭泣声,怒吼声和尖叫声交织在一块,母亲冲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躲在门后偷看的他按住了宁为璇,开门冲出去,使力握住了母亲持刀的手:“妈,你要做什么?”
他记得当时母亲的脸阴冷,僵硬又绝望,怔怔地看着他,他夺下了她手里的刀,放回案板处,声音很清晰:“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管怎么样,我和璇璇会陪着你。”
听到这句话,母亲才伸出手臂将他抱在怀里:“是啊,我还有你和璇璇,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做人不能太蠢了,算了……”
后来,殷菲没有嫁人,因为宁清肃的仕途,她选择在暗处默默地守候和陪伴宁清肃,直到殷仪得了乳腺癌病逝后,殷菲才从暗里走到明里,近几年,在一些公开场合,细心的人也会发现宁清肃的身边有个美丽,温婉的女人一直作陪,这个女人就是殷菲。
因为这样,宁为璇一直很憎恨殷菲,而宁为谨和宁清肃的关系也一度跌到了冰点。
按下灯,宁为谨取过刚才随手丢开的周刊,盖在脸上,黑暗中,他很轻的,冷笑了一记。
*
这一天整日忙碌,郑叮叮赶工到下午四点才放下笔,重重地叹了口气。
手机短信提示声响起。
郑叮叮打开一看,跳出来一条宁为谨的短信。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看似邀约却没有一点屈尊的意思。
郑叮叮迟疑了几秒后回复:“去哪里?”
“再过一个小时,我来接你。”
郑叮叮抬眸,瞟了一眼坐在对面对镜自赏的徐韵,有些心虚,回复:“你不用直接到我公司门口,就等在地铁二号线xx站的出口,我下了班就过去。”
临下班的最后十五分钟,张姐又跑来和徐韵聊天,顺便问了问她近日的感情状况。
徐韵叹气:“最近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无趣极了。”
“没有认识新的异性朋友?”
徐韵摇了摇头,眼神甚是惆怅。
“你不会是还没有从上回那个教授的阴影中走出来吧?”
提及宁教授,徐韵咬牙切齿,表现出又爱又恨,末了叹了一句:“你还别说,那位高傲的教授虽然品德上有缺陷,但长相,身材,整体的气质真的是令人难忘。”
正在喝水的郑叮叮又差点被噎住,为避免绽露马脚,她起身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桌面,在五点整的时候拎着包,掐点走人。
郑叮叮来到地铁出口,环顾了一圈,看见了高傲的教授。她快步上前,弯腰扣了扣车窗,宁为谨开锁,她上了车。
“你等多久了?”
“五分四十五秒。”宁为谨抬臂看了一眼时间,顿了顿后冷静地说,“你突破了我等人的最长记录。”
“……”郑叮叮汗,“不好意思。”
“算了。”宁为谨利落地合上收纳抽屉的盖子,启动车子,“下次引以为鉴。”
郑叮叮干干一笑,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哪里吃饭呢?”
“等会你就知道了。”
郑叮叮点了点头,又问:“对了,你怎么想起今天请我吃饭了?”
“哦。”宁为谨正色道,“今天两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四点不到就结束了,没有新病人入院,我闲着无聊,就约你吃个饭。”
“……”
宁教授你要不要这样睚眦必报?竟还记得上次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给她。
正是晚高峰时间,宁为谨开车近四十分钟才到了目的地—运河边一家院落式的餐厅,名字只有四个字:素食之锅。
郑叮叮突然怅然起来,宁为谨兜兜圈圈带她来吃不沾荤腥的东西?
“吃过素食火锅吗?”宁为谨问。
“没有。”郑叮叮口吻略遗憾。
“味道很不错,值得一试。”
看在宁为谨极力推荐的份上,郑叮叮抱着希冀,跟着他进去。
推开朱红大门,院落里高大的椿树掩映热气,循着青砖,随着涓涓水流前行,一路宁静雅致,隔离了外面的喧噪,整颗心都安静下来。
室内有淡淡的沉香味,四棵高大的梧桐树穿透玻璃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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