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知道……呃……”正说得起劲的梁佑先被她冷不丁地打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委屈地说道:“我不过才说一会儿,你就赶我走……”
梁曲抬手很直接地指着沙漏,“你不是才说一会儿,你是说了整整半个时辰。”中间没有任何停歇,连茶都不需要喝一口,可他不累,她家少爷都累了,她家少爷的时间很宝贵的,不是这样拿来浪费的好不好?
“你还计时……”更委屈了,“都没有认真听我讲,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
又要开始了吗?梁曲皱着眉,“三少爷,你自个儿刚刚说每天辰时要跟二少爷去铺子,现在可快过卯时了。”
“什么!”这时辰怎么过得快?
“我们院的沙漏没坏,三少爷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迟了,二少爷未必高兴。”
看见那个三少爷跑过去摇沙漏,梁曲真想摇头,难怪他在梁家从来没有被人视为威胁,把这样的人当成对手实在是……啧啧啧,梁翰远每次看到这个儿子,只怕头很痛吧?
“哎哟,真是快来不及了!大哥……”求助的眼睛望向自己崇拜的大哥。
“三弟就先回去吧。”
“可我话还没有说完。”
他还没说完?都说半天了,梁曲这次不是想,而是直接翻白眼。
“等三弟闲了再来坐。”
一句话立刻让梁佑先眉开眼笑,依依不舍地看着某人,“那我走了……”
“三少爷慢走。”梁曲直接过去打帘子,送客意味很浓。
真是的,也不说舍不得!梁佑先磨磨蹭蹭地走到帘边,望着她清丽的容颜刚要说话,“啪”地一下,摔下来的帘子差点砸中他的脸,反应过来之后,看着在眼前晃悠的帘子和院子里的苍天古木,他明白,他真的是……被送客了!
“少爷,你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真是的,好好一个悠闲的清晨,被某白目搅和得干干净净,最不可原谅的是还害少爷劳神!
“别忙。”梁池溪抬手止住她收拾杯盘的动作,“我有话想跟你说,曲儿。”
“少爷要说什么等休息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他想说什么,她心里都猜到了,她的头低下去,手里的动作更加快。
“唉……”浅浅地叹息,“曲儿,三弟其实人很好。”
她的眼眶发涩,头垂得更低,桌上收拾茶杯的响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凌乱而心慌。
“他的性子很纯粹,这样的人适合……”
“少爷!”她猛地抬起头,明亮的大眼里除了隐隐的泪光还有熊熊的怒火,可就算再气,她也没办法对她的少爷凶,但,还是好气!
“我不想听这些!”
太执着了!梁池溪有几分伤脑筋地望着她,太过了解她固执起来可以有多倔强,虽然这倔强她从来不会对他使,可她会对她自己使,最终苦的,还是她。
看着她眼里点点的泪光,他指尖微抬,想要为她……
“大哥!”一声兴奋唤声打断了室内莫名的气氛,刚刚才走的三少爷又窜了回来。
梁曲胸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被瞬间点燃,“三少爷又回来做什么?”语气又凶又直接,虽然不至于迁怒那么没品,但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可梁佑先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根本就不在意,“我刚刚在路上,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跟大哥讲我今天来的目的。”
搞半天他老大说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没有讲到重点就是了!她瞬间明白了梁佑家为什么会对这个弟弟严格到苛刻了,完全是被逼的。
“三弟要跟我说什么?”轻柔的话语,阻止了梁曲一触即发的怒气。
“是这个。”梁佑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献宝似地将它递向梁池溪,简单的素缎绣着祥云图样的深色荷包,男子用的东西,没有任何花哨。
可却在中途被粗暴地拦截……
“三少爷这是什么?”梁曲一把推开那荷包,不让它有接近少爷的机会。
“你推什么推?”梁佑先立刻受辱似地吼,“难道你还怕它有毒会害了大哥不成?”
这可说不定!
“是又怎样?”她很爽快地承认。
“你!”这丫头简直是让人恨不得想将她……
梁佑先俊美的脸皮立刻有点发红,他有点狼狈地低头,扯开荷包,“这个是百草丹,专门用来治喝药后口苦,调理胃口的。我知道大哥这几个月每天喝药肯定嘴里没味儿,特地寻了来给大哥,你居然还怀疑我!”太侮辱人了,太伤自尊了!
“百草丹?”梁曲望着他手里的小瓷瓶,眼眸深沉,又开始了吗?
“就是百草丹!”梁佑先气急地低吼,“我还特地拿着去了药堂,请大夫看过、验过,真真就是百草丹!对久病之人调理胃口极好,我自己也试过药,这才拿来给大哥,谁知被你这样想,我真是白操的心,不要拉倒!”哼!他快要气炸了。
“多谢三弟关心。”梁池溪浅笑着安抚气得跳脚的弟弟,“曲儿只是担心我,我代她给你赔不是,你不要生气。”转头看了梁曲一眼,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梁佑先手里拿过荷包。
见她接了,梁佑先的心情才慢慢变好,“大哥你记得服药之后含一粒,这个清清凉凉的,可提神了。”
“好,谢谢三弟。”
再次送走梁三爷后,梁曲一手拎着荷包,一只手紧紧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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