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二癞子除了左脸上的血洞,剩下的伤可都是她打的呢。这痴女,也太凶了。
高里正听了前因后果,心里有了计较。这事本来是二癞子不对在先,陈阿福又有痴病,再加上没有一个帮二癞子说话的人,大事化小即可。便说是二癞子先欺负人,逼得痴病才好些的陈阿福又犯了病才打的他,活该!没被打死已是他命大。
二癞子受伤严重,脸上的血洞虽然是鸟啄的,但头上、身上的伤却是陈阿福打的,流了好多血,让陈名家赔一百文的汤药钱,这事就算了了。
陈名见闺女没有吃亏,除了左手的手心和两根手指被棍子戳破了,别的地方都没事。而二癞子却被打得头破血流,还被什么鸟把左脸啄了个血洞。觉得赔一百文这个数还能接受,便也同意了。
二癞子不愿意了,还想说一百文够个鸟,至少一贯钱才够。但脸上的伤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正着急的时候,一个穿绸子长衫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了。
这个人就是胡老五。他才来不久,听了人们的议论,心里冷哼不已。这个村里,最横最霸道最不讲理的是他胡老五好不好,咋能让一个傻女占了先?
便也顾不得他跟陈业有亲,大声说道,“高里正,你太偏心眼了吧。陈阿福把二癞子都打成这样了,赔一百文够个鸟啊,至少得赔两贯钱才行。”
二癞子听了胡老五的话一喜,又躺在地上大声哼哼起来。
陈业听了胡老五的话,心里极不高兴,这个小舅子自己平时没少帮他干活,咋关键时候帮着外人呢。于是大吼一声,“老五,你咋这么说。明明是二癞子欺负人在先,阿福被逼狠了才打的他。”
胡老五嘿嘿笑道,“三姐夫,我这也是帮理不帮亲。二癞子流了这么多血,又破了相,赔两贯钱不多。”
高里正说道,“二癞子破相,是鸟啄的,又不是阿福打的,这事赖不到人家。”
胡老五又说道,“不说二癞子的脸,他的头和肩膀总是陈阿福坎出血的吧?伤势这么重,赔一百文肯定不够,至少一贯钱才合理。高里正,你也不能因为二癞子没有爹娘兄弟就欺负人家不是。”
高里正气得不行,却拿胡老五也没办法。
陈名气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二癞子先欺负我家阿福,还要我家倒赔一贯钱。胡老五,你这话说得也太缺德了。”
陈阿福也不淡定了,若真被讹去了一贯钱,自己这一架可白打了。
第29章急并快乐着
陈阿福俯身捡起小铁铲,粗着嗓门吼道,“还想要我家赔一贯钱,我先打死你再说。”
她本来想冲去敲胡老五,但想着自己的体力已经不支,肯定打不过胡老五,还是先打没有战斗力的二癞子。她高举着小铁铲向二癞子冲去,直愣愣的眼睛一看就不正常,吓得二癞子哭爹喊娘向一边滚去,旁边的人也吓得四处躲闪。
陈阿贵和陈家族亲的两个媳妇赶紧跑过去把她拦住,陈阿贵趁机把铁铲子夺过去,还低声安慰道,“阿福莫急,咱不会让他们讹去那么多钱。”
陈老太也来了,她大喊道,“我家阿福的痴病都好了,这次又被二癞子气得犯了病,这笔帐咋算?”她可不怕胡老五,又冲他吼道,“胡老五,你讹人都讹到亲戚家来了,你真能耐啊。”看到胡氏也站在那里看热闹,又骂道,“老大媳妇,家里的活都干完了?猪圈驴棚都那么脏了,不说洗洗,还在这里看热闹,真是个少找的懒娘们。”
胡氏知道老太太是迁怒自己,生气也不敢当众顶嘴。
接着,陈业父子及陈家的一些族亲都说上了,说好不容易看到阿福的病好了,这回又被气犯了病,以后的汤药钱得让二癞子赔。
二癞子除了胡老五先帮着说了两句话,根本没有人帮忙。
高里正拍板道,“阿福把二癞子打得厉害,但二癞子也把阿福气得犯了病,阿福也要吃汤药。两相一抵,还是按我先前说的办,就由陈家赔一百文汤药钱。若谁不服,就去县衙告吧。”
又低声让陈名回去好好教训一番陈阿福,别让她再出来闯祸。若是把人打残或是闹出人命,那是要坐牢,甚至要偿命的。
陈名点头答应,一家子相携着往家走去。
两旁看热闹的人都害怕地看着木着脸的陈阿福,也不敢高声议论了。心道,这个傻子的痴病是好了,却是更疯更泼辣了,以后还是离她远着些,别去招惹她。
特别是几个之前心存想法的男人,想着找机会去占占那漂亮傻女的便宜,现在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了。
有些妇人还小声教育着自己的孩子,“以后离那疯子远着些,打了也白打……”
这些看热闹的人中还有陈阿菊和胡翠翠,听着人们的低声议论,也是害怕不已,以后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作弄那个傻子了。
回了家,陈名把一百文钱交给跟他回来取钱的高里正的儿子。
陈阿福十分过意不去,对陈名说道,“爹,对不起啊,家里本就没钱,我还败了一百文出去。”
陈名此时精神头又好些了,他不仅不生气,还有些窃喜,闺女这样泼辣,于她或许是一件好事。他不自觉地腰杆都挺直了几分,笑道,“闺女做得对,若以后被人欺负,还这么打回去,只要不打死人,赔钱爹愿意。”
看到这么可爱的陈名爹,陈阿福笑起来。
陈老太也跟来了,看到二儿把一百文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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