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现在公司是你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妈是不管了,就等着享清福了。来喝茶,茶要热着喝,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口小点,别烫着。”
当时,齐念耕端起那杯茶,看向母亲,母亲冲着她笑,那笑,就如多年前的那个晚上,给了他安定的力量。
可他心口像有什么堵着,母亲的病,她自己知道多少,他不知道。但肯定是知道的,母亲那样透彻的人,怎么能瞒得住?好在雨筝回来了,这个丫头,但愿别再让母亲心,好好地陪她这最后一段路。
从回忆中回神,齐念耕睁开眼睛,庄毅的车开得很稳,却很快。高速公路两边的风景迅速倒退,离z市越来越近,快了,他的那杯茶,也要热着喝。
车到z市,齐念耕也没休息,直接赶到钟氏办公大楼。到人家主场谈判,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进会议室,当钟鼎坤迎上来握他的手,他就知道,这一战,他赢定了。
从钟氏出来,齐念耕明显是累了,但精神很好。让庄毅开车到一个僻静的私家菜馆,两人吃了饭,又回了酒店。晚上还要见这里的一些官员,免不了一场酒战,他要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庄毅关了齐念耕的房门,看看表,离晚上的饭局还有一段时间,便驱车赶往蓝田马场。
这个马场他前几天来过,是从电视上看到了雨筝的广告,查出那匹马属于这里,便赶来找她。这大半年,也不是没找雨筝,但齐叔真生了气,不让管她,他也不好自作主张,只是的人时不时地会送来她的消息。可一个多月前,听说她跟一些人去西藏爬山,便再没了音信。
他担心得不得了,派人去查,好在并没听说有人登山遇难,他才渐渐放下心来,只当这个说风就起浪的丫头去跑到哪玩去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支广告,那一刻,他的目光被粘到了电视屏幕上,广告结束,他甚至拿了遥控器要回放,才想起来眼前的不是电脑。于是,他发疯似的在各个台找这支广告,甚至把它录了下来,存在手机里,随时拿出来看。
屏幕上的雨筝,真的蜕变了,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马背上翩翩飞翔。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她总吵着要演戏,要是她走上这一行,要不了多久,就会是一颗耀眼的新星。
他为她高兴,尽管他知道这样只能让她离他越来越远。可是齐叔看到这支广告却动了怒,让他立刻把她找回来。也就是这时候,查出心脏严重衰浆生命堪忧。所以,他才狠心把她带了回来。
她手他的,他知道。从小到大,哪次她不怪他呢?在他面前,她总是跋扈尖利,是吃准了他不舍得伤她。
☆、34、蝴蝶飞去了
钟少接到马场电话的时候,正在做热敷,不知一一从脑来的方子,说这样热敷有利于髌骨更快恢复,不留后遗症。吃过早饭,她不顾钟少阻止,一个人跑出去,拎回来一大包中草药,又进厨房亲自熬起来。屋子里飘满药香,熏熏的,带着些让人安沉的气息,钟少因为小丫头而烦乱的心,便在这香气中沉静下来。
当一一把装着药汁的木桶拎过来,他便从一一手里拿过毛巾,要自己来。可一一坚决不同意,硬是把他按坐到沙发上,自己戴了塑胶手套,把毛巾浸湿,敷到钟少膝盖上。
热热的毛巾触到腿上,微微有些灼痛,但又奇异地舒服,仿佛每一根血管都在这热气中扩张,血液舒畅地流动。等毛巾变温,一一拿下来,重新浸了药再放回去。这个过程中,她始终蹲在钟少面前,神情专注,仰脸看钟少时,有些孩子气的邀功,钟少忍不住笑了,点点头:“很舒服。”
一一便也笑起来:“当然,这可是皇家秘方。以后我每天给你敷,包管我休假结束前,就让你活蹦乱跳。”
“不用,太辛苦了,以后我自己来。”钟少由衷地。
“哪里辛苦了?我快乐得不得了。老实说,要不是我的假期太短,我巴不得你慢点好。每天这样守着你,给你做饭吃,我觉得很幸福。不怕你笑,多年前,我就梦想过这样的情景。”
到底是女孩子,说到后来有些害鞋低下头去,佯装查看毛巾的热度。
“一一,我不值得。”钟少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又不能不说。
“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你不用有压力,我又没让你以身相许。”一一扬起头来,脸上一个明朗的笑,“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的爱慕者遍布世界各地,等着跟我一起上头条的人多了去了。倒是你,要当心点,撵我失去了耐心,可就跑了。”
“是,你魅力无敌,是我目不识珠。”钟少也笑,靠向沙发,拉开和一一的距离。
一一扬起一个自豪的笑,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满室静谧,只有药香氤氲,空气中浮动的,说不清是暧昧还是尴尬。
手机铃声响起,钟少感觉松了一口气,扫一眼显示,立即按了接听。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眉头张开又蹙起,一一正把重新浸了药的毛巾往他膝上敷,蓦地,他觉得膝上滚烫,腿不由得一抖,一一被惊到,疑惑地抬头。
感觉到一一的视犀他微侧了头,声音波澜不惊:“知道了,就这样。”
挂了电话,他向一一展开一抹笑:“是马场打来的,汇报艾玛的情况。”
“哦,艾玛好吗?好想去看它。”
“等几天带你去。”
“真的?不许反悔哦?”一一兴奋得伸出小指要与他拉钩钩,看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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