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最灿烂的笑容做着这世界上最冷酷的事情,正是因为这种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所以才最让人害怕。
“三少爷您回来啦。”
顾襄捂着肩膀上的伤,笑眯眯的连眉头都微弯:“滚开。”
两旁的家丁浑身一抖,不敢再说话了。
那个之前被顾襄命令拦住江九渊的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费春,此时见顾襄带着一身伤,脸色乌云的回来,立马猜到了结果。
“就连少爷也没有说服成功家主吗?”
顾襄“嗯”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被顾子鸠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转而又将视线放在了费春身上,质问道:“为什么没拦住江九渊?”
费春被问到这句话时正扶着顾襄,眼看顾襄抬起手心就要朝自己袭击而来,费春淡定地偏过身子,闪开了顾襄的致命一击,回道:“锦王爷的身手十分了得,百人上前却依然不能占得上风,若是继续下去,恐怕会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费春是一个十分注重优劣的人,想到此事,很谨慎地摇摇头,“为了拦住一个王爷而造成我们顾家的巨大损失,并不值得。”
顾襄瞥了费春一眼,捂着自己的手臂笑了一声,只是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完全没有与顾子鸠相处时的好说话。
他一边带着笑,一边重新朝费春打过去。
没几下功夫,费春就已经被顾襄打的脸颊红肿,捂着肩膀上的伤倒在了地上。
顾襄拍了两下自己的手掌,看着费春疼痛不已的神情,没有一丝感情波动:“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不需要找那么多借口来逃避。只是江九渊活着回府,竟然让小鸠儿担心到连家都不肯回。”
费春捂着肩膀,闻言将头靠在了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飘过,不怕死地继续道:“恐怕家主也不是很想回来吧,毕竟这里带给她的记忆并不是那么好。”
顾襄顶着张笑脸站在空旷处,抬眼望去,顾家大宅蔓延看不到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阴险机关,即便是常年在顾家生活的人每一步路都必须格外小心。
每一年的更新,每一年的机关让这座神秘的大宅经历了多年的洗礼,变成了一座固定的死牢地狱。
外人一旦进入,非死不能逃出。
这样子的危险,这样子的沉闷,谁会喜欢呢。
顾襄看着,轻笑了一声:“小鸠儿若是不喜欢,拆了便是。”
“说的倒是轻巧,你若早有这觉悟,也不会放鸠儿一人在外受苦这么多年了。”
随着顾襄的话音刚落,身后便突然传来了相比顾襄的笑语而言更加低沉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悦耳,语调也有些缓慢,但是听着却格外动听。
拥有这般好听声音的便是顾家二少顾飞白,也就是之前将顾子鸠打成重伤的神秘人。
顾襄本就带笑的脸在看到顾飞白后颜色更加深了,他转了转自己的脖子,道:“咦?二哥怎么出来了?不是前几日才被小鸠儿打伤正在养伤吗?”
顾飞白自屋外进来,还未曾说什么,就已经听到顾襄不冷不热的挑刺,却也不恼,只是看见顾襄遮盖不住的伤痕,道:“你倒是也没用,竟被她伤成这样。”
顾襄笑着,从旁看来竟是十分的阳光。
他捂着自己的肩膀走到了顾飞白身边,突然抬起脚朝他膝盖处猛踹。
“本少爷心里烦着呢,你可不要来烦我。”
顾飞白轻叹了一声,躲过了顾襄的攻击。
“只是三年不见,鸠儿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顾襄“切”了一声,颇对顾飞白的成功躲过感到失望,这才道:“小鸠儿现在都学会揍人了,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再者说,就算变了又如何,只要她高兴,谁也管不着。”
顾飞白看了他一眼。
顾襄明白顾飞白对自己的话感到不理解,这么多年来,虽说他和顾飞白一直都只支持顾子鸠一人,可他们二人性格相差天差地别,以顾飞白的脾性,虽然心底里承认顾子鸠是家主,可表面上还是一副看不惯她想要将她灭掉的样子。
好不容易有了顾子鸠的消息,顾飞白分明也是高兴的,也第一时间处决了想要对顾子鸠下毒手的那一批人,可下一秒,他自己就突然兴致匆匆地带了大批人马跑出去直接和顾子鸠干架。
顾襄瞥了一眼顾飞白脸上那一道已经快看不清痕迹的伤疤,笑眯眯道:“明明那么高兴,非要做出一副恨不得小鸠儿立刻去死的样子。”顾襄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伸了一个懒腰,从倒在地上的费春旁边走过去,“也难怪小鸠儿提起你就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这么看来,还是我跟小鸠儿更亲密一些。”
顾飞白“哼”了一声,看着顾襄一副完全得意的模样,摇了摇头。等到顾襄走到转角处,他这才移开视线,将危险的目光朝向了更远处的其中一个方向。
“二少爷。”
顾飞白“嗯”了一声。
“其实现在家主待在锦王府也有好处。”费春已经在不知何时重新站了起来,看着顾飞白,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局势,“十二司一向和我们顾家的情报网冲突,我们的兄弟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十二司的干扰而没有得到要紧的情报,差点出了事情。若是家主趁此机会和锦王府搞好关系,对咱们也是有利的。”
费春捂着肩膀,说到一半,顿了顿,这才又道:“毕竟顾家现在一大半人唯大少爷马首是瞻,即便家主如今回来,恐怕也将面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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