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以后咱妇道人家有冤没处说,一个个受了委屈继续忍着,那不是更孽障(可怜)了?男人么,得厚道,敢作敢当,你不能糊弄人。”
人群嗡嗡响,柳银豆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笑容。一年之间,她成了人尽皆知的女先生,所有的人都晓得她不给男人看病,脉都不肯把。这说明啥?说明当时和杨二驴的事情真的把她冤枉了!
“柳先生说的有道理呀。”在场的女人们听柳银豆这样说,多多少少都被触动了。以往受点委屈吃了亏都不敢声张,死命地捂着就害怕别人发现了霉运降在自己头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立马附和,“何止柳先生,咱们多少女人都为男人背着黑锅受烂罪哩,不公平嘛。”
“就是!杨二驴你赶紧说,把真相说出来!”
杨二驴不晓得咋开口,众人都指着他,“你快说嘛!当时啥情况?”
“二驴你为啥要冤枉柳先生?你是不是欺负柳先生了?”
“哎哟你个驴/日下的,你还欺负柳先生哩!”
众人骂骂咧咧。他还没说啥,几乎所有的女人还有一些男人站在了柳银豆这一边。紫草妈吴氏本来跟着看热闹,这会儿心惊肉跳,“啊哟咋回事嘛?你姑姑真叫人冤枉啦?哎这个杨二驴真不是东西!”
紫草看着吴氏大惊小怪,不屑道,“呵,你原先还不信我姑姑!姑姑现在有名望,她说话当然有人信。她今儿要还是从前那个小媳妇,你以为谁能为她说话出头?万一闹仗,说不好又要挨一顿打呢。啧啧,只怕亲哥亲嫂子都不肯出面帮她。”
吴氏讪讪的,脸上一阵臊,瞪着紫草说,“你个死女子,嘴厉害的很!”
人群开始沸腾,杨昌端发话让大家安静,指着惊慌失措的杨二驴,说,“你跟大家说实话,到底咋回事?”
杨二驴转了转眼珠子,说,“这.....,当时她进来嘛,她进来我看见她,心里稀罕,我就抱了一下,就这,再没啥。”
众人又骂,“你个烂锤子!你也配抱柳先生?!”
杨二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里着急,“啥叫我不配?!孤男寡女的,她不是没跑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看到啥就是啥。我可是真心喜欢柳银豆的嘛,杨家湾谁人不晓得?!”
“杨二驴,我只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你最好识相一点。”
柳银豆冷言冷语,一道寒光射过来,杨二驴打个颤,火气涌上头,“你哄我哩!还说和我成亲。早晓得我当时就把你这小婊/子办了!看你还咋活人!”
众人齐刷刷又看着柳银豆,柳银豆则看着杨昌端,“族长,你听见了吧?我柳银豆做错什么了要挨那样一顿打?!要不是我奶奶半夜里把我背回去,我当时就死在这槐树下了。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么?不给我个交代,谁都甭想好好过年。”
杨昌端脸色不明,“你要啥交代?”
“我要你们做过决定处置我的所有人当着杨家湾老少爷们儿的面郑重道歉,承认错误,保证以后公正公平,尊重女人。杨二驴他欺/淫.女人,犯了族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杨昌端脸色铁青,“那就把杨敬满吊起来打!”
杨二驴气的冒烟,“小婊/子!你不是要和我成亲么?你咋说话不算话嘞?”说着说着脸一横,扯着嗓门高声说,“我杨敬满今时不同往日,在长胜大王跟前效力!我倒要看看,大过年的,你们杨家湾谁敢动我一指头!杨昌端,我就问你,你敢么!”
杨二驴完全是胸有成竹的姿态。众人满头雾水,都被吓住了。......长胜大王?长胜大王是谁?
杨昌端的脸沉下来了。在场的男人们都在揣测杨二驴如今的身份。毕竟他看起来很有气势,要真的攀上了大人物,恐怕谁也不能惹,惹了就是祸。杨二驴回来好几天,族里一直没动他,这说明啥?族长他们是不是早就晓得这二怂不能惹呢?
女人们手里捏把汗,静静看着事情下一步发展。柳先生到底有没有能耐,还有待见证。其实大家心里都亮堂,柳先生叫所有的人来祠堂,不过是为她洗刷冤屈做个见证。她这样的人物,在十里八乡的女人眼里,早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除了二愣子傻货不明事理,根本没有人能配的上。
柳银豆大声喝道,“杨二驴!我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要和你成亲。我给你的话,是我在考虑。等考虑好了,我就在祠堂门口告诉你。今儿趁着人多,我郑重说一遍,我柳银豆看不上你,一个只晓得欺负女人推卸责任的烂怂,不配和我谈婚论嫁!”
“柳先生说的好!”女人们激动起来,纷纷指着杨二驴唾骂。“不能饶他!柳先生当时受了多少委屈,叫他加倍还回来!!”
“这男人们真叫不要脸,明明是自己的错误,偏偏要往女人身上推!”
“就是!女人们被人欺负了,凭啥还要背恶名?凭啥!”
女人们激愤,把全体男人们都扯上了骂。男人们脸上挂不住,开始偏向杨二驴,甚至觉得杨二驴怎么说都是正宗的杨家后人,出门在外代表着杨氏一族男人的体面。杨二驴没脸,就是他们没脸,纷纷喝住自己的女人,“甭跟着起哄,二驴肯承认,就是个爷们儿,大过年的,不兴打打杀杀,有啥问题,年后算账嘛。”
族里也有替杨二驴说话的老人,说词和大家的一样。过年不罚不打,不然一整年都不利祥(不吉利)
杨昌端又说,“那就先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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