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便碎了一地的渣滓,她也不介怀,只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你要做什么!”
“别紧张,不过请王上写一份退位诏书罢了。”
“哼......”祁盛阴测测地笑:“你休想!”
“我给你两个选择,愿意,或者是非常愿意。”
“你!”
“来人。”她轻轻击掌,宫门大开,几个宫人便将愉姬推上来,一把丢在地上。愉姬这几日并不好过,一脸憔悴,一身狼狈。
“你要干什么!”愉姬不敢看床上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祁盛,只是恶狠狠地看着蕴姬,大叫道。
“没什么,听闻愉姬称食稚子可葆青春,我就在想美人之肉,不知可否起死回生。愉姬你乃是祁都第一美人,必定疗效非凡。王上现在病重,你就牺牲一下,说不定有所成效。到时候,必有重赏。”蕴姬回答完愉姬问题,便不再理会她。又看向祁盛,笑道:“你不是想吃肉吗?我舍不得安儿,可是又不想让你愿望落空,这样好了,愉姬便送给你品尝,你必定好生欢喜。”
“疯子!蕴姬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愉姬看见几个宫人都从手中抽出一把尖刀,向她走来。她欲逃,无奈五花大绑根本无法逃脱!
福儿直接一个大嘴瓜子过去:“竟敢辱骂王后!”
“你们这群疯子!放开我!王上,救我!啊!王上!我错了!救我!啊啊啊!”
宫人即便不忍心,却不敢违逆王后意思,尖刀便要往愉姬脸上划去。
“千万别伤了愉姬的脸,要知道王上最喜欢愉姬这张脸。要是有半点损伤,便拿你们是问!”薄意义正言辞,一脸正色。
“是!王后。”宫人将不断蠕动挣扎的愉姬按在地上,剥去衣物,尖刀往她身上剜去,一片又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被层层剥落下来,血淋淋的伤口刺激着祁盛的神经,祁盛毛骨悚然,眼睁睁地看着愉姬受此凌迟之刑,他却无能为力。
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糕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愉姬垂死挣扎,竭嘶底里。
愉姬那一声比一声高的竭嘶底里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大殿,飞出了大殿......
殿外的洒扫宫人一个激灵,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默默低了头扫地。
“孤原本以为你是这世上最率真的女子,想不到都是假的,都是作戏,这么多年......孤一直以为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负了孤,你也是那个会替孤挡住刀光剑影的女人。”祁盛死死地盯着她,好像是今天才认识她。“可笑孤如此自负,不是不知道你的手已经伸入朝堂,却掉以轻心。”
“你从入宫一开始......就打的这个算盘,就算愉姬没有给孤下蛊,你也不会放过......”祁盛喘着气,竭力把话说完。
“为什么?”他不理解,即便他对蕴姬没有半点爱意。可是他连天底下最尊贵的王后之位都拱手给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竟然要如此折磨他!就算是为了祁安对他出手,可是他终究没有得手!反而现在像个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他的话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一脸冷淡。
“请王上品尝。”福儿将薄厚均匀的肉片盛在托盘上,双手捧着托盘奉上来。
愉姬喉咙已经喊破了,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是哀哀呻.吟着。
“孤绝不写!”祁盛浑身哆嗦着,闭了眼不去看愉姬的惨状,哪怕心如刀割。可他决不投降。
“唉,真是不乖。”她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过你不写就算了吧,我如何忍心逼迫王上?只是这愉姬割肉为王上疗伤,这份感情,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王上万不要拂了愉姬一番心意才好。”
“来人,喂王上吃下去。”她吃完手中最后一枚梅花糕,缓缓起身,凤冠朱袍,雍容华贵,一步一步踏出大殿。
“传我旨意,昭告天下,愉姬以下犯上,狼子野心。给王上下蛊,王上伤重多日,已然疯癫!”厚重的殿门缓缓大开,又缓缓闭合,掩盖去殿内一室的血腥哀嚎。
冷冷寒夜,寂寂深宫。
殿中只余祁盛和愉姬二人,愉姬已然昏死过去,月光下,那一张美人面完好无损,即便惨白如斯,还是美艳不可方物,可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血淋淋的渗人,好几处已经开始化脓。
祁盛已经感受不到嘴里的血腥味,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那时每到天寒地冻之时,娘亲的手便会如此,她却还捻着绣花针,一针一针为他缝补衣裳。
那年那日那场初雪,十里湖边,她白衣白裙,嫣然一笑。
那一日青州初遇,她散发赤足在山间奔跑,满树满树繁花盛开,敌不过她神采飞扬那刹那。
成宇六年十月初一,王上驾崩,新王登基,年号成泰。
成泰十年,太后薨逝,生卒年不祥,葬于故土青州。
☆、冤狱一
薄意刚走进去,热闹的寝室一时间安静下来,好一会儿,李菲菲才开口:“楚楚,柔儿想邀请你参加她和飞扬的订婚典礼。”
“分手也还是朋友啊,我和飞扬说说,他一定会同意你去参加的。”朴柔小心翼翼地开口:“毕竟飞扬的朋友都很有本事,你扩展下自己的人际关系也好。现在我们都大四了,很快就要工作,对以后的事业也是有帮助的。”
她将一摞书本都放在桌子上,并不看她们,嘴巴却不肯饶人,讥诮道:“你这样千方百计将高飞扬勾上床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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