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宋雅名的心却似一块铁重重坠下去。
宋雅致不胜唏嘘,说,“没想到雅名你孤零零一个人受了这么多苦,也是可惜了,你那一脉族人,想当年他们可都是制灯笼的一把好手呢……”刘妈端了些糕点上来,她取了吃着,也邀着宋雅名吃。
宋雅名随意拈了桌上一叠糕点便要放进嘴里,在凑近鼻间的时候那极淡的一点儿海棠花香却没有瞒过她,极少人知道,宋雅名是一位调香高手,对于味道极其敏感,更何况是能令她过敏的海棠花。她幼时摘了海棠花戴,结果险些去了半条命!而这院子角落也植了海棠树,花香浓郁,寻常人怎可能闻出这糕点里的花香?这凑到嘴边的海棠糕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宋雅致似是极为不解,说“怎么不吃?这味道可好了,这可是臻味坊的。”刘妈和其他仆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大有宋雅名不吃下去就硬塞下去的作态。僵持了一会儿。
宋雅名大声道,“实在是我对这海棠过敏,要是吃下去恐有性命之忧。”干脆摊开来讲,看她还有何下着。
难怪临行前,他让自己处处小心,步步谨慎,特别防范宋雅致!可刚刚还是险些着了道。这宋雅致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对他的话,宋雅名已经是全然信了!
宋雅致说,“这可由不得你。”刘妈等人上前,一把擒住宋雅名,一把将她的脸摁在石桌上面,然后掰开她的嘴就将那些海棠糕一股脑儿全往里面塞,然后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可是无论刘妈等人如何捶打,宋雅名咬紧牙关,就是不咽下去,刘妈劈手就掴她,掴了好几下。一个仆人焦急上前汇报,“雅馨小姐过来了!”宋雅致面色一沉,几人同时停了手,宋雅名赶紧将嘴里的糕点全部吐出来,饶是如此,她的身上也开始迅速起了一些红疹子。
随着她离开的宋雅名劫后余生,更是对薄意黏糊的死紧,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每当薄意想要试探点什么的时候,宋雅名嘴巴却像上了锁扣,一点不肯透露出来,只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提小时候的情分,说,雅馨,咱们从前几个人瞒着大人,打雀儿,摸鱼儿……
在薄意耐心快用尽的时候,听几个年轻的仆人说,宋雅名大半夜出去,然后天明才归,躲在柜子里死活不肯出来,自言自语。瞧着像是得了癔症。
这段日子宋雅名都是赖在她房间,吃住用行都与她一道。刘妈破口大骂,“个小蹄子,将雅馨小姐的衣物都糟蹋成什么样子!”几个人用力都没办法将宋雅名拖出来,柜子里面的衣物许多都被弄得皱皱的,脏兮兮的一团。
“刘妈,你们都出去。”
“是,雅馨小姐。”几人走出去将门也带上了。
“你最好马上出来解释清楚。”她坐在圆凳子上瞧宋雅名。“得,你不出来也可以,就在那里说吧……要是不说,那就马上滚出宋宅。”
“等等……我,我这就出来。”宋雅名看起来的确是被吓坏了。宋雅名爬出来,坐在凳子上,定了定心神,犹豫不决,许久才下了决心开口说话。
“你可知,可知那许爷?”
“嗯”
“她与雅致关系根本不一般!我昨夜看到她们竟然做那等事!我实在害怕,所以我才……”薄意不动声色,只轻轻噢了一句。宋雅名看她没有想象中的反应,一下子没忍住泪水,滚滚落下。宋雅名浑身都开始发抖,似乎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宋雅名开始说起她们逃难时候的事情来,她们族人被打压离开北地,曾经花钱贿赂一些官员,得到的消息却是得罪了许爷!这一得知可不得了,要知道她们已经有好几支族人失踪了。
“雅馨,我们当初的确对不起你们姐妹……我,我给你跪下,你让雅致收手吧!”宋雅名扑通跪地,浑身抖得像个筛糠。对于宋雅名的话,她当然不会全部都信,只是宋雅名只怕是被逼到一定的程度亦或是得知了宋雅致的软肋才来向她求助的。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雅馨,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你和雅致不一样!你一定会,一定会救我们的对不对?”
“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说的……别急,想清楚再回答。”
宋雅名哆嗦着唇,终于一咬牙,一闭眼,“好,我说!”
☆、灯笼三
远远地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这阵声音很快波及到这西跨院来,宋雅名话没说到一半,开始打着摆子,惶惶惑惑地躲在她身后。
陈妈等人都被拦在外面,黄色军服如潮水涌进来,宋雅名大叫挣扎,要脱离他们的桎梏,其中一人立刻拔出武士刀举到宋雅名脖子上,推着她出去,宋雅名不断哭喊,雅馨,救命!这十来个日本兵士很快压着宋雅名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离去。
薄意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她知道,是许爷。
薄意沉吟了一会儿,就提步往东跨院去了,刘妈拦住她,她也没勉强,站在掩上的门面前,问询,“姐姐呢?”
“雅致小姐不在。”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刘妈诺诺,“这……”
“此刻若不出来见我,以后也不必要见了!”
几乎与此同时,薄意听到内室的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雅致打开门,猝不及防与薄意对视,尴尬地别开眼睛一会儿,却也只是眨眼之间就恢复了,笑语相迎,“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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