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跟他同台,他才会甘愿认输,才能保证他顺利的通过一场比试。
况且不说这个,要是现在就下擂台,不说父亲会不会被他气得半死,就是他的骄傲也决不允许他在这些他有可能打得过的人的前面认输。
顾成蹊就没再说话,路是自己选的,她已经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了,他还是选择留在这台上,那就得有留在这台上会发生什么后果的觉悟。她站在他后面,看不见他的神色,不过也能想象得到这傻孩子在想些什么。
大概又是想保护她之类的。
别怪她自恋,这孩子上擂台前跟她聊天就聊得太一根筋了。
啧,她头一回碰到这种死脑筋的傻瓜,该叹她运气好呢?还是该叹这孩子眼光不错呢?
顾成蹊嘚瑟得眉眼弯弯,眉开眼笑,心情舒爽极了。
不过高新归高兴,她也不会全然放在心上,她生性多疑,对于这个才认识一会儿的人,她没那功夫付出信任,顶多这孩子敬她一尺,她还一丈。第一场的问题解决了,她也就不再看擂台上面的了,笑眯眯的转移视线,扫过目瞪口呆的众位大臣、若有所思的傅予钦傅云天、自始至终都在贼笑的傅云峥傅无战、隐隐有点崇拜她的傅云轩,遥遥对上正在可惜哀叹的瑾帝的目光,挑了挑眉。
被逮个正着的瑾帝,掩饰的咳了一下。这四面八方无处不长眼的,怎么就没人制得住他呢?要是这样,他还能想法儿先握住那个把柄,然后随心所欲的差遣这小子不是?
顾成蹊看到这一神色,摸了摸鼻子,默默把眼睛转开,当做没看见。爷要是有把柄落到你手里,你还不早就逆天了。
场下唯一镇定的就只有孟择和宋闻笛,前者对她的这种土匪行为颇为反感,后者龟缩到她几乎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孟择那点反感她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但是龟缩的宋闻笛么……
顾成蹊斜斜一勾唇角,黑眸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声色,就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便没再看他了。
还保持着fēng_liú倜傥的风度的宋闻笛,嘴角死死绷住笑,眼睛紧紧盯着擂台上那些过招的细微之处,后背早让汗给浸湿了,天知道他现在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擂台上生生分成了两个画风,剩下的那三十几个人斗得不相上下,剑拔弩张,打红了眼,谁都恨不得把对方给打下去,然而他们却很默契的没有靠近顾成蹊占据一角,每每要打到她这里来,都是硬生生的绕开了。导致顾成蹊偏居的那一隅之地,成为擂台上难得一处和谐安宁,毫无争斗,一片祥和的地方。
围观的众人看得很失望:以为诡医大人终于要出手了,结果都不敢惹。
倒霉催遇到跟诡医同届争武状元的贡生会员公子们内流满面:爷们儿心里苦啊。
校场外围,顾柏苏略微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初枫闻声,溜溜的过去了,小声问:“三少爷,你怎么了?”
纤瘦的小少年负手而立,没有顾成蹊在身边做依靠的他,气势上已见不凡,精致的小脸上犹见两分不甘心,“没事。”
初枫闻言,溜溜的又走了。别看顾柏苏武功没他高,又老是喜欢依赖主子,但他毕竟跟主子是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主子都那么逆天,顾柏苏智商又能差到哪儿去?这小子心细如发,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主子不在的时候,鬼得很,不仅想得比同龄的孩子透彻,而且说话还知道拿捏。这会儿问他,他不肯说,那肯定是有事的,只不过不方便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半上午已经过去了,围观的众多百姓也纷纷离开。顾柏苏个子不高,又让初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树下,极少有百姓能发现他的行踪。
不过这部分百姓也顶多看他两眼就没再看了,毕竟是诡医的弟弟,诡医今天考武状元,他此刻站在这里于情于理。
初枫走开没到两步便又让顾柏苏给叫了回去,“为什么太子不在?”
“听说最近太子身体抱恙,大概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没来观看武举大比。”作为真凶之一,他岂会不知道太子不来这里的真正原因?初枫摸着下巴,谎话张口就来,不仅如此,而且说得极为顺畅,脸上微微带着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笑意,语调四平八稳,好像本该如此般,演技之好,令人咋舌。
初枫摸着下巴,心里却在想:要不是主子吩咐过,在你还没有打败初洛前,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我还用得着扯这些官方版本来告诉说吗?小少爷,加油了。
顾柏苏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初枫说的话,结合自家大哥哥天天在家里哀叹的那些话,心思稍微一转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达到和二哥的约定,他也不好过多去询问,当下便不在纠缠这件事。
不过……
顾柏苏秀气的剑眉倏然一皱,他不纠缠太子的事,但不代表他就不会纠缠别的事,“站在二哥面前的那个人是谁?”
初枫看了一眼顾柏苏,再看向擂台上那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顿时明白了,这恋哥的是在吃醋啊。他立马给解释,“他是盛安今年的武会员君轻言,户部侍郎君临渊的亲儿子。”
初枫哪儿知道顾柏苏这哪儿是在恋哥?分明就是恋姐。恋姐情结一爆发,站在自家姐姐身边的陌生少年他全都看不顺眼。
“二哥为什么要帮他?”
顾柏苏这话酸得,初枫感觉自己牙都疼了。
他瞥了一眼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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