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慕岳:
昨日我已与青玄诉说怀孕之事,青玄当即决定送我回老家安胎,同时筹备我二人的婚事。这些时日劳烦慕公子照拂,凌霜不甚感激。他日有缘相会,再与慕公子当面致谢。旅途艰辛,还望慕公子保重。
凌霜字。
慕月只觉得脑中像有什么炸裂开来了一样,脚下踉跄差点摔倒,直倚在门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子。颤抖的双手再也拿不稳书信,由着它们飘飘荡荡地落到地面上。
仅仅是一夜,所有的事情都好像物是人非。江然不要她了,凌霜不要她了,就连何青玄也……她就像是个不相干的人一样,被人弃若敝履。
什么情义无变,什么至爱永远,全是谎话,全是骗子……
她本以为,昨日之事对她来说已是致命一击,不曾想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世间永远有比想象更糟糕的事情。或许她该哭的,可是忽然之间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了。她浑浑噩噩地走回床边上,就这么坐在地上,然后痴痴傻傻地坐着,不言不语。
转眼便至晌午,她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就如一樽静止的雕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袖中青光乍现,传声镜亮了,她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丝毫不为所动。传声镜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如此反复了多回,直到第三次她的眼眸才微微动了动,伸手将那传声镜掏了出来。
传声镜接通的那一刻,白钰立即紧张地问道:“慕月,怎么这么久才回话,你是有事在忙吗?”
温言软语,传至耳畔,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心里那道冷若冰霜的防线好像突然就坍塌了,慕月终于情绪崩溃,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白钰兄……他们,不要我了……”
白钰一听她哭,心中更是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慕月哭哭啼啼,泪如断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传声镜的另一端,白钰焦急不已,他从未见她情绪如此失控的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不能就这么放任她不管,更不能眼见着她落泪心伤却无能为力,连忙说道:“慕月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我在,明安城,醉月楼……”慕月断断续续地回答。
☆、各安天命2
“好,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到。”说罢白钰就中止了传话,当是寻她来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袭翩翩青衣踏进了房门,蹲至她面前:“慕月,我来了。”
慕月什么都未说,便直接扑到他怀中,大哭了起来。此时此刻,她什么安慰都不需要,只需要发泄,尽情地宣泄,那些深藏在心中的不甘和委屈。
白钰搂着她,亦是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泪在她眼,疼在他心。
许久之后,慕月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与他诉说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并将那两封留书呈给他看了。
白钰知道她与何青玄结缘之事,心中自然十分难过,但还是顺着她的意道:“你既然不相信他会如此待你,那为何不找他问个清楚。”
慕月摇摇头,沮丧地说道:“他说走就走,我连他要去哪里,现在在哪儿全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追的上。”
白钰即刻回道:“他们只走了半日,如果我御剑载你,应当还是追得上的。至于去了哪里,我们还是先去前厅问问,说不定会有线索。”
慕月听着有道理,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便去前厅询问了一圈。然而奇怪的是,客栈里的伙计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是何时走的,去查看过后院马棚的车马,也是一匹没有动过,事情十分蹊跷。
慕月六神无主:“现在要怎么办?”
白钰略微思索:“你再将那两封信给我一下。”
慕月听话地递了过去,然后白钰便从手中唤出了一只泛着青光的小纸鹤,让那纸鹤对着信笺闻了闻。这是他们万宗派独有的法器千寻鹤,可以通过气味的残留追踪他人的去处。
千寻鹤扑腾了两下翅膀,便开始在空中自主地飞行了起来,二人循着它的轨迹一路追踪,而后来到了一处并不远的院落里。
“这是何青玄之前住的地方。”他的院落,慕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眼就认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房门关着,千寻鹤进不去,便停留在门前一直扑扇着翅膀。白钰顺手将门推开,千寻鹤就又飞了进去,而后在外厅中央盘旋了几圈,最终灭去了光芒,落回到白钰的掌心里。
慕月看不明白,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钰收了纸鹤,神情严肃:“这是他们气息最后消失的地方。”
“在这里消失?”慕月十分惊讶。何青玄他们看起来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会突然在这房中消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钰细细查看了一圈,然后确定道:“有人在这里打开过传送的入口。”
“传送入口?是通往哪里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还有部分传送阵法残留的痕迹,我也只能尽力将它恢复试试。”
慕月不知道那什么阵法的痕迹,白钰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反正她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只好耐心等着,毕竟现在已经没有比他更值得信任的人了。
白钰闭目凝神,用神识感受着阵法的痕迹,然后依照自己的理解,将残缺的法阵纹路一一补齐。忽而空气一阵波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冲了出来,连带着刮起一阵猛烈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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