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多久了?”声音粗噶。
“就一会,要喝水不?”
他静静点头。
心眉再次回来时,宋书愚象平常一样,神情恬淡。
“老爷们还做噩梦?”她一直以为只有小孩才那样。
“偶尔。”他不多做解释。
“我开始还以为那个红衣服红鞋的真追来了。”她哈哈笑。“我回去睡了,两点多了。”
还没站起来,就被他拦腰抱住,她往后一仰,接着宋书愚翻身把她钉在床上。
心眉瞪大眼,我靠,这叫不叫自投罗网?
“别走了,就在这里睡。”
他重重压着她,心眉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自己双手高举在脑袋边做投降状,每一次深呼吸胸脯堪堪接触到他少许,她呼吸更加小心,细微儿深沉,就怕再碰触到他分毫。
“你说、你不碰我的。”她小声提醒他。
他点头,“只是睡觉好了,抱着你比抱枕舒服。”他眼里的急切象个孩子。
他上回说过一样的话,貌似、没有发生什么。心眉沉溺在他渴求的眼神里,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他像是松了口大气,全身放松下来,心眉顿觉身上力道卸去一半,“老宋,你怕又做梦是不是?”
她脸侧的那个不易察觉地嗯了一声,“睡吧。”
“做什么梦?”她好奇。
宋书愚没回答,手掌轻轻抚摸她脸蛋,“睡吧。”
最后沉进甜梦前,她模模糊糊听见他一声叹息。
第18章
何心眉在睁开眼睛之前计划有两种应变方案:a老宋醒了,那就礼貌地“今天天气哈哈哈”,然后保持严肃去刷牙;b老宋没醒,赶快收拾包袱溜号,以后有关于昨晚的一切一切都是幻觉。
她睁眼、张嘴……
“哇靠!你怎么了?”
宋书愚早醒了,双目炯炯看着她。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一边鼻子塞了条白色物体,纸巾?
何心眉被震撼了!我也有让男人飚鼻血的巨大能量?
她第一反应是低头捂住衣服前襟,很好,上半身包裹得很严实。问题是:当裙子穿的棉t全部卷腰上了。呜呜,小胖腿……
“你睡觉不老实,一拳砸到我鼻子上。”宋书愚很无奈。
何心眉很尴尬:“不是故意的,不是——”她悄悄把衣服往下扯,“你、你不起来?”
……
老宋的目光粘在她的小胖腿上。
心眉的目光被对面的物体吸引住。
“老宋,你你你你你竖帐篷,你流鼻血,你你控制住shòu_yù啊。”
宋书愚看见一双肉掌忽地横飞而至,他只来得及痛呼一声,鼻子再次受重创,接着脸被遮了一半,肉乎乎一团重重压上来,正磨磨唧唧从他身上翻过去,命根子几乎被团肉压断。他气急败坏,双手往前一探也顾不得抓的是她的腰还是屁股,大吼说:“你轻点,压断了我……”砰一声闷响,握实的两团肉脱手,眼前突然光亮。
宋书愚抹把脸,满手鼻血,罪魁祸首甩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正往前爬。
“何心眉——”
“控制控制。”她呼一下爬起来,头也不回往门口狂奔,“松鼠鱼,我……上……班……去……了……”
“嘿嘿。”心眉干笑。
宋书愚目注红灯。
“嘿嘿。”她继续干笑。
宋书愚木着脸斜她一眼。
“鼻粘膜太薄不是我的错。”她揉揉自己鼻子,“吓到我也不是你的错。算了,扯平了。”
宋书愚指尖轻叩方向盘。
“我赔笑笑得脸僵肉抽筋,还要怎么样?松鼠鱼,你抓我胸——我也没骂你。”
宋书愚指指鼻子里一条新卷纸,瓮声问:“叫我怎么见人?”
心眉想象安诚证劵新上任的帅哥宋总鼻子上拖条白尾巴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行走在18层写字楼里,“噗——”
宋书愚瞪她一眼,她气势顿时弱下来,嗫嚅说:“到公司就好了。再不好就在停车场里坐到好为止。”
宋书愚看看表又仰脖子,“你做好心理准备,八点前不好,今天晚上记得拎着屁股来见我。”
心眉吸气。
过了一会,她悄悄问:“好了没有?”
宋书愚半仰着脖子,“没有。”
车到报社门口,她拿了包不放心又问:“好了没有?”
“没有。”
“那……那怎么办?不行先去医院?”她为难。
“你知道星期一的盘口多重要。”
“那、那……”
“算了,就这样回公司吧。”
他一说话,白纸条就跟着抖动。心眉竭力维持和他同样的严肃表情,嘴角一抽一抽说:“那我上班去了。”
他点头,“下班我给你电话。”
真要拎着屁股去挨揍?心眉哭丧着脸下车。
重新回到主车道的宋书愚取出鼻子里的白纸。死小孩,他边骂边笑。
“早上送何姐来的是xc90啊,好帅!车里的那个更帅!”
呃?今年的实习生晓娅?心眉收回推门的手。
洗手间里,水声过后是副刊吴小姐的声音:“社里都知道,安诚的副董,新老大。”
“就是他啊,听说好久了,我的天,我一直以为是个秃顶大肚皮的老头子,我的天,一朵鲜花……”
“小何挺有福气。左看右看看不出厉害在哪,不声不响的让所有人吃一惊——”
有几个版本,心眉心想。让人信服的一个版本是东大学生何心眉在校期间师生恋,肚子大了好几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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