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蝶衣也明白事关重大,她少
问为妙,所以索性蹲下身去开始勘查尸首。「你们自己自求多福。」
勘尸这工作对凤蝶衣来说虽不是家常便饭,但也算是驾轻就熟,可不知为
何,今日这工作做起来却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凤蝶衣皱起眉深思,半晌后突然回头,「尉迟呢?」
「尉迟先生……在与上官总捕谈话,」一直跟在凤蝶衣身后的许允文因她
这突然之举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地回答,「妳需要什幺帮助吗,蝶衣姑娘?」
「没事,你忙你的。」凤蝶衣先是摇了摇头,待许允文离去后,才抬眼向
尉迟珩的方向望去。
她真的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那一夜之后,他就仿若什幺都没发生过似的,依然谨守「本分」地看着铺
子,依然谨守「本分」地陪着她勘尸!
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幺:
凤蝶衣的眼神才刚瞟过去,轨发现尉迟珩也望向她,然后点了点头,结束
与上官若叶的谈话后,缓缓向她走来。
「怎幺了?」
「为什幺让我来?」站起身,凤蝶衣低下头,望着地面。「这人根本一点
奇怪之处都没有,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因为就连我那群学徒们都看得出来!」
「没有什幺奇怪之处……」就见尉迟珩将眼眸瞥向一旁的尸身,眉头轻轻
皱了皱喃喃自语道:「一点都没有吗?」
「绝对的寿终正寝,穿着打扮及品味正适合咱们铺子里新进的那副金丝
楠!」说着说着,凤蝶衣也不经意地瞥了尸身一眼。「只不过……」
「只不过什幺?」尉迟术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凤蝶衣喃喃说道。
「怪怪的」
「虽然他死得很平常,可好像有人故意把他丢在这里要让人发现……」凤
蝶衣低下头,努力想表达出自己觉得怪异的细节,「就跟这阵子接连发生的几
个案子有些像……可前几个案子的死者都死于相当少见且奇特的加害方式,而
这个却……」
「该死……」
「嗯?」
该死
听到尉迟珩的话,凤蝶衣愣了愣,抬起头来傻傻地望着他,因为认识他这
幺久以来,她从未听过他出口如此不文雅了
但尉迟珩丝毫没有埋会凤蝶衣的反应,径自朝上官若叶的方向大步走去,
半晌后,换成上官若叶向凤蝶衣大步是来。
「蝶衣妹妹。」
「你们是在搞什幺鬼啊?」凤蝶衣莫名其妙地望着上官若叶及已然走远的
尉迟珩,「我说的人也包括你,姊夫!」
上官若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吹雪说好久没和
妳聊聊了,一会儿我送妳到吹雪轩去吧。」
「干嘛去吹雪轩?」望着上官若叶那张明显写着「我们真的有在搞什幺鬼」
的老实脸孔,凤蝶衣皱起眉头娇哽道,「吹雪婚后不搬你那儿去了吗?上你那
儿不就得了!」
「可你们女孩子家聊天还是吹雪轩最合适,」凤蝶衣的质问,令上官若叶
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更何况我最近也忙,陪不了吹雪……」
「反正就是嫌我们碍事,想把我们赶成一堆是吧!」睨了上官若叶一眼,
凤蝶衣轻哼一声走向马车,「行,等吹雪都不回家时,看你怎幺办!」
她明白上官若叶与尉迟珩必定是由这几桩连绩杀人案件中看出什幺端倪,
以致于要将她隔离开来,更明白像她这种身无半点武艺、毫无自保能力的人,
在此时还是乖乖听他们的安排比较妥当……
望着凤蝶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上官若叶也只能苦笑了下,随即吩咐手
下将凤蝶衣送往吹雪轩,然后又开始四处奔忙。
马车,缓缓地起程了,可凤蝶衣的心里却不满意到了极致。有什幺事就直
说嘛,她也不是不可理喻,干嘛这幺拐弯抹角的「驱逐」她啊?
而最让凤蝶衣生气的是,那个始作俑者明知道她要被「驱逐」了,竟还一
副不闻不问、无动于衷的模样……
「尉迟,记得把我的马骑回去啊!」不甘心地掀开车帘,凤蝶衣回身大叫。
站在远处的尉迟珩点了点头,望着凤蝶衣满脸不悦地放下车帘,望着马车
缓缓地驶出大道:
只是,一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的眼光都未曾离开过大道,
脸上神色忽明忽暗。
半晌后,当尉迟附终于收回视线,转身打点好一切,并牵着两匹马准备回
凤蝶寿木馆时,突然有一人出声叫住他。
「尉迟先生。」
「许捕头。」回身一望,尉迟衍领了领首。「有事吗?」
「我听蝶衣姑娘说,您也是打东京来的?」走至尉迟巧身前,许允文仔细
打量这个比自己成熟稳重、内敛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男人。
「是。」尉迟珩淡淡说道,直视着眼前这名一年前特地由东京自行请调至
西京,不辞千里只为来此学习、增加阅历的少壮派名捕。
「那恕我冒昧的请教一下,」尉迟珩直截了当的回答,让许允文也不再客
套,「您在东京时是否听说过东京曾有个心细如发、断事如神的地下神捕?」
「东京本就奇人异士甚多,若真有此人也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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