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想瞧,等翡翠来了,奴婢就和她把账拿出来,一样样给世子妃对。”
还有账?吴桃就记得那天的嫁妆单子,宋嬷嬷送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过了下目,只记得上面密密麻麻列了许多东西,至于都是些什么东西,吴桃都看不清楚。这会儿珍珠这样说,吴桃还真有点想看看自己嫁妆都是些什么东西,但这样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
于是吴桃心中想着,口里却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情,也就不用去看了,倒是我说了赏你,你去瞧瞧,有什么可心的东西,拿出来,你和她们都分分,然后再和翡翠说一声,好让她记账。”
“奴婢多谢世子妃赏赐。”这一回,珍珠就给吴桃跪下行礼,起身后珍珠才对吴桃道:“您的嫁妆里面,有几百片金叶子呢,就是预备赏人的。不如奴婢就拿十片金叶子出来,每人分分。”
珍珠说的轻描淡写,吴桃差点被噎住,几百片金叶子,专门预备赏人的,这是怎么把钱不当钱啊?不过吴桃还是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既然如此,那就拿十片金叶子出来。”
珍珠应是,走到里屋抱出个匣子来,吴桃往那匣子里面看了眼,被里面的金光闪花了眼,全是些同等大小的金叶子。
珍珠已经拿了十片金叶子出来,又把匣子放好,对吴桃道:“世子妃的嫁妆箱笼,全在这屋里放着,这些轻便好赏人的,都放在这床头的格子里。”
原来都准备好了,吴桃强压住心中想去看看自己嫁妆到底都有什么东西的念头,对珍珠道:“先收起来吧,等我闲了时候再看。”
珍珠应是,吴桃打个哈欠:“我乏了,先歇一会儿。”珍珠立即扶起吴桃,有小丫鬟走进里屋,去给吴桃把被子铺开,这小睡一会儿也不用解掉首饰,吴桃觉得头有些累,珍珠就拿过一个小枕头来,小心翼翼地把发髻放在枕头上,然后又给吴桃脖子下面垫了个枕头,原来如此。吴桃打个哈欠,这会儿是真的又困又乏,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当吴桃醒来时候,四周寂静无声,看不到丫鬟们的声音,只有一线光从外面透进来,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吴桃心中生起恐慌,急忙坐起,坐起时候,首饰的碰撞声很大,吴桃乍然听到这碰撞声,突然心生恐惧,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醒来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世子妃,您醒了?”珍珠温柔的声音在吴桃耳边响起,吴桃抬头看向珍珠,珍珠的笑还和自己睡前是一样的:“世子已经回来了,听说您在歇着,就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扰您。”
原来如此?吴桃努力地深深吸气,让自己面上露出一个得体微笑:“这会儿都什么时辰了?”
“快晚饭时候了。”另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和珍珠差不多大的少女,带着小丫鬟端着热水进来,吴桃看着那个少女,头微微偏了偏:“你是琥珀,还是翡翠?”
“奴婢是翡翠,琥珀姐姐要到晚上才来值夜呢。”翡翠说着,已经把一块大手巾掩住吴桃的裙子,和珍珠一起给吴桃挽着袖子,解着手镯。服侍吴桃洗脸。
“翡翠,就是那个拿账本的?”
吴桃由她们服侍着洗脸,装作闲闲地在问,翡翠已经点头:“原本是琥珀姐姐拿着的,后来世子说,琥珀姐姐今年就要离府了,就让奴婢拿着。”
吴桃哦了一声,因已经是傍晚,珍珠也就没有再给吴桃上脂粉,只拿来一些香脂给吴桃擦着:“这是王府里面的秘法,外面都买不到,说是夜里用了,肌肤白嫩呢。”
吴桃闻着那香味一点也不呛鼻,嗯了一声,看着珍珠笑着道:“难怪这王府里的丫鬟,肌肤都比外面的人白嫩些。”
“世子妃就说笑了,这些东西,奴婢们平时也是用不到的,只是偶尔上面会赏下一些,奴婢们用的,也是外面买办采买的,市面上一两银子一盒的脂粉罢了。”
吴桃记得吴叔叔有一年生意比平时好,于是狠心给吴婶婶买了盒五钱银子的胭脂,吴婶婶爱若珍宝,藏的密密的,连吴锦都捞不着擦呢,而在这王府,丫鬟们用的,都是一两银子一盒的脂粉,难怪吴锦会这样想进王府来,甚至想要用些别的法子。想到这,吴桃对吴锦的怨恨之心,倒少了一些。
一个丫鬟走进来,说晚膳已经摆好了,吴桃扶着珍珠的手走出去,看见孟若愚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看见吴桃走出来,孟若愚对吴桃微笑:“世子妃睡的可好?”
“我睡的很好,只是让世子笑话了。”经过了一天一夜,吴桃现在对孟若愚,已经能说出些很完整的话了,也没有那么害羞。
孟若愚已经笑了:“我到书房睡了会儿,其实我也有好几晚没有好好睡了。”
“世子为何没有好好睡?”吴桃有些好奇地问,毕竟在吴桃看来,自己紧张是平常的,毕竟鲤鱼跳龙门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而孟若愚,为何也会紧张,按说,他不是早该习惯身边人来来去去了?
“这样的大事,一生也许只有一次,我怎会不紧张?”孟若愚淡淡地说着,这让吴桃面上笑容更为自然:“原来如此,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紧张。”
孟若愚挑眉,两人四目相视,孟若愚又笑了:“世子妃,似乎很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吴桃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啊。孟若愚已经笑着说出了谜底:“世子妃比昨晚,自然很多了,也不那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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