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这样出人意料的反应让她不由一怔,剩下的言语也卡在一半忘了说出来。
“以罪人之身还能被人如此关心,如此信任着,能再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柔,我很高兴。”
实际上此刻宇智波鼬的心情远比他表述出来的更为动容。作为被人畏惧憎恶的s级叛忍,温柔与信任这样的存在早便与他无缘,然而眼前的少女却十年如一日的相信他,追寻他,甚至通过努力触摸到了真相,并为他感到痛苦。
这大概是他在无间地狱能感受到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温暖。
“但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他的语气一如曾经教导时那样,以父兄的口吻,带着些许责备与严厉,“我听说当时纲手姬已经就任五代火影,凭借她的能力,你完全不必求助于大蛇丸。这毕竟是我与佐助的事,与你无关。”
“你总是想让我安分的当一个旁观者,躲在你营造的虚伪和平里,自欺欺人地幻想太平无事。”世界叹了口气,“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吗?”
宇智波鼬沉吟片刻,头一次向她解释自己的些许想法:“我还没有狂妄到这个地步,但这的确是当时情况下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对,就是这样。”她轻声道:“还没有发现吗,你总是把自己摆在救世主,英雄这样的位置,居高临下地安排其他人的人生。
自以为得到了一切,自以为无所不能,所以才害怕失败,并且欺骗自己无所不能……不要皱眉,你就是这样的。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救世主,以一人之力拯救世界本就是小说中才存在的情节。”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鼬,诚恳地说:“为什么不试着相信别人的力量呢?”
“没有哪个个体是完美的,正因此才会吸引能够补足自己的事物。同伴的意义正在于此,补足自己的不足,互相扶持着完成那个目标。
事到如今,我大概也能明白鼬君为之努力的目标是什么,和平而美好的世界的确令人向往,但这样宏大的目标,你真的觉得单凭自己一人便可以完成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世界也在观察他的表情。鼬自然是不会失态的,可他此刻的沉默已经足已说明很多问题。
“我知道呆在木叶是最安全的选择,但鼬君对我的意义远比一时的安逸要重要。”
鼬沉默几秒,突然提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你留回了长发。”
“因为佐助说他喜欢长发的女孩子。”
“你们不合适。”他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观点。
“请问你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说这句话?”世界挑眉道,“拆散弟弟和他的女友还这么理直气壮,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如果你不是真正的恋慕佐助,那就不应该与他产生这样的关系。佐助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不要玩得太过分。”
“啊,随随便便就说我玩弄佐助感情什么的……”虽然是抱怨的口吻,但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却看不出半分恼怒,“鼬君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吧?”
鼬平静地回看她。
“算了,说正事,不和你闹了。”她别起滑落的碎发,端正了态度,“你之所以会自信到如此傲慢的程度,这双万花筒写轮眼功不可没吧?”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
“毕竟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不说这个,你的瞳力还能支撑多久?我看你的身体状况已经相当糟糕,恐怕我还没死,你就要先一步走向极乐净土了。”
“不至于糟糕到那个地步。”鼬看着自己的手掌,深刻明晰的掌纹在掌心中央处戛然而止,“不过只要不妨碍计划,无论结局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别开玩笑了!”她打断鼬,“想用死亡来逃避现实吗?不可能!你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必须活下去,看这个世界是如何一天天变得更好。只要我还活着,死亡就绝对不会是你的结局!”
少女的话掷地有声,眼瞳澄澈明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命运的坎坷未曾在上面蒙上一丝阴霾。
他本以为那致命的苦无已切断了他们之间全部的缘分,但是……
“为什么?”鼬轻声道,“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我?”
“那你当初在团藏面前为什么要提出留下我的要求呢?”
“……我不知道。”
“我想我会这么执着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理解鼬君当初那么做的心情吧。而且,曾经的我憧憬信任着你,对你所做的一切坚信不疑。但是我现在觉得,比起憧憬,尝试着去理解你的理想,支持你完成宏愿,应该是更重要的事。”
鼬终于为之动容。
他的确感激珍惜着神代世界给予他的温暖与爱,但委实说,他从没有把她放在同伴的位置上看待。她可以是恋人,是挚友,是亲人,可她仰视鼬的角度注定无法理解他所背负的悲愿。
可现在……
“不过即使会努力理解,但你刺激佐助甚至引诱他来杀死你的行为我绝对无法接受。”她忽然想起了问题关键,连忙补充道,“等时机成熟时我会将真相告知佐助,你的自杀计划是不用想了。”
“这有利于佐助的成长。”
“你陪了佐助七年,我也陪了他七年,在对他性格的理解上我比你更有发言权。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佐助做出会让他痛苦一生的决定。”
“这是忍者的宿命。”鼬看着她,“同样也是宇智波力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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