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莲和王倩娘见到此景,捂着肚子直喊:“笑死了。”
那些受骗的女孩都愤恨地看着燕然,见她安安静静地低头写字,理也不理她们,一个个无聊地扭过头去。
她们现在,又不敢惹燕然,又巴结不上,也只能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是了。
陈莲莲和王倩娘这才走过来:“然姐儿,恭喜令尊高中!”
“谢谢!”燕然回礼,然后指了指窗外,“先生一般这个时间会过来,二位还是小心些。”
金先生的确这个点儿容易来教室,陈莲莲和王倩娘只好退回座位,不过,两人对燕然都特别不满,她俩对视了一眼,一起撇嘴,嘀咕道:“装什么大头蒜。”
燕然放学回到家里,草房前面好多的人,娘亲忙前忙后为大家斟茶倒水的接待。胡家村的人,几乎都到了。
燕然和哥哥下午没去上学,帮着娘亲招待客人。
眼看天色将晚,爹爹还是没有现身,燕然心里越发焦急,看娘亲的眼神也有些担忧,便不敢表示什么。
来人都走了,燕然和哥哥拿着大扫把,帮娘把草房前面的场院清理干净,就看到哥哥忽然扔了扫把,大喊了一句:“爹----”人已忘情地奔过去。
一家人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忍不住相拥而泣。
“爹爹,你是举人了,咱家再也不受欺负了----”
杜仲德激动地语不成句,搂着老婆和儿子的肩膀:“不委屈了,不受欺负了。”
丰娘用帕子擦擦眼角:“我去厨房备饭。”
“不饿,不饿,你歇会儿。”杜仲德贪婪地盯着老婆看了又看,“瘦了,晒黑了。”
丰娘红着脸去了厨房,杜仲德一手拉着燕然,一手拉着儿子:“爹回来了……”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厨房红红的灶火映照出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光亮。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最初的激动过去,燕然才发现,爹爹身后,除了跟着老林,还多了两个,一个又黑又瘦的大个子,一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
丰娘的饭做好了,燕然主动帮着端饭,咦,这个黑大个怎么有些眼熟呢?
“叔叔,我哪里见过你啊?”
“你还能认出我?”黑大个很奇怪。
“嗯啊,我见过的人,肯定有印象的,就是马上想不起来。”
杜英睿也忍不住盯着黑大个瞧起来:“我也觉得你眼熟。”
还是小黑孩让燕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们是不是在济阳县住过?”
“嘿嘿嘿,想起来了?若不是你们给我一碗药汤,还给馒头和菜,我们爷俩,说不定都没命了。”黑大个刚开始还笑着,说到后来,便哽咽了,“我找了你们好久,没想到会这样相遇。”
燕然疑惑地道:“可你怎么认识我爹爹呢?”
“一言难尽。”
见他不说,燕然也不再追问,晚上,大个子带着儿子住蚕房,燕然和哥哥都睡了,丰娘才又提起此事,杜仲德咬着牙道:“杜伯俭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要他务必阻我不能考试,那恶棍还怕他弄错人,专门带着来咱村辨认了一回,谁知他却看到了你们。”
丰娘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杜伯俭给杨辰说,我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杨辰见你之后,起了怀疑。悄悄在咱村里打听一番,才知道他说的全是反话,杨辰是个恩怨分明的好人,怕杜伯俭还有后手害我,便悄悄缀在我和老林后面,不久被我发现,当他是窃贼呢,和客栈掌柜的设计抓他,杨辰很机警,发现了我们的安排,他怕我误会,便自动现身,说了实话。”
丰娘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碎了,她恨恨地道:“杜伯俭怎就这样的黑心肠?咱们俩给他家当牛做马八年整,怎就不记一点情分?”
“他就是个qín_shòu,哪里有人心?他恨咱没有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更恨咱现在日子比他红火,还恨咱得了人心,村里人都说他不好。”
“他怎么会这么相信杨辰?”
“扣着杨辰的儿子呢,发榜后,我们先去府城找他儿子去了,这才晚回来几天,让你担心了。”
丰娘摇摇头:“这是应该的,那狼心狗肺的杜伯俭若是知晓,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就是知道他心狠手辣,我才着急,还好杨辰的儿子很聪明,在城里好些墙上画了记号。”
丰娘咬着牙:“老天怎能容这样的人留在世上。”
杜仲德反而安慰老婆:“没有他,我还傻懵懵的当世上都是好人呢,据说,草原上没有狼,马儿就跑不快。”
丰娘被气笑了:“你又不是马。”
“谁说的,我是人群里的千里马,杜伯俭就是陪跑的恶狼。”
丰娘剜了丈夫一眼:“你去考了个试,学会油嘴滑舌了。”
杜仲德伸手搂住老婆:“我哪里是油嘴滑舌了,我是开了窍了。”
燕然困得睁不开眼,还想听听爹爹说什么,可惜周公不饶她,一觉醒来,都第二天了,娘已经做好了早饭,爹爹也殷勤地忙里忙外。
燕然吃过饭,跟着哥哥去上学,路上遇到同学,认识的都来打招呼,不认识的,就悄悄地看他俩,还有人背后指着,低声说:“他爹是举人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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