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深明大义,微臣敬服。”说着,方以涵把两个奏折高举头顶,“微臣有罪,微臣请求太子处罚!”
宝麟又和母后对视了眼,这个方以涵还有点意思,知错改错,而不是像萧显峰那样浑水摸鱼,也不像苏顺,蒙混过关,他错了就是错了,真诚道歉,请求处罚,这样的大臣,才是他们娘俩今后所能依仗的。
太监把方以涵手里的折子转交上去,太子打开看了眼,便交给了母后。
方以涵把处理意见、理由,全都写在页纸上,而不是像益王,直接批复了,而且,他的意见,还非常肯,的确是想为朝廷出力。
没有对比,就没有鉴别,内阁几位大臣,从件事上,便能看出高下清浊。
“方大人请起,大瑀县令的事儿,就交给御史台了,孤这里还有个折子,要大家参合。”
益王脸上的汗,顺着脸颊滴答滴答掉在衣襟上,他昨天为何就那么自信,将最近请托的全办了呢?怎么就不先试探试探啊。
他太小看太子和皇后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放
益王批的最后个折子,却是极简单的件事,江南林口知县尤刚三年任期将满,因为他在任上忠于职守,为官清廉,连年考评都是优,知府韦春风建议给他升职。
益王的意见是调到西南的林峰府,做个知府。
“母后,这个韦春凤该查查,若不是前天有人给父皇写密折,我们肯定就准了这个折子了。”
前不久林口县出了个案子,有个黄姓绣娘在汪财主家做活儿时,被东家看上,强留了夜,绣娘不堪受辱,吊死了,黄绣娘的男人跑去报仇,反被汪财主诬陷偷窃,当场打死。
黄绣娘的婆婆带着两个小儿子去县衙告状,尤刚的确是个清官,很快就把案子查清,判了汪财主死罪。
汪家有钱有势,无奈尤刚不买账。
现在,刑部没有收到报上来的案宗,尤刚却又要升职调走,韦春凤到底想要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要说益王是清白的,鬼都不信,可太子却不能拿这件事处罚他。
“母后,既然他要为汪财主解脱,那咱就来个反其道而行,坚决将这个坏蛋财主处决了,还以他贿赂官员、扰乱官府的罪过,把他的家产全都没收,不仅给黄绣娘的婆婆分上十几亩地,还要给当地的无地农民都分点,这样算是官府为民做点善事了。”
燕然摇摇头:“这事儿得和大臣们商量,不能鲁莽,毕竟朝廷没有这样的律法。”
“是,孩儿知道了。”
虽然太子没有说益王句不是,但他看的折子个留下,等查清楚再说,其余的全部驳回,这脸面扫得那个彻底,散朝地时候,益王脑子都糊涂了,走出紫金殿头晕晕乎乎,只觉得深脚浅脚的。
出了皇宫,伺候的仆人看到主子,吓得声音都变了:“王爷哪里不舒服”
“头晕。”
“左近就是太医署,奴才这就送你过去?”
“好!”益王是真的很难受,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太医院当值的陆太医刚好最擅长治老年风症,搭脉便急忙取了颗丸药,用温水让益王喝了。
“王爷,国事繁重,你平日可要多加注意,先躺下休息,微臣给你用针,这心火下来了,下官还要重新把脉呢。”
太医署股药味,益王有些不愿意,陆太医医者父母心,很好意地劝他:“王爷,你有风的先兆,千万别动,好好歇会儿,半个时辰,哪怕有半个时辰,药力上来了,你再走都成。”
没有比益王更惜命的,他立刻便躺下了,陆太医两刻钟把次脉,直到益王觉得头不晕、心里也不那么憋得难受,陆太医才说好了:“王爷,刚才可真危险,下官都不敢明说,唯恐你更着急,你这心火烧得,差点就要风了。”
“嗯。”益王应了声,没说什么就走了,太医的存在,就是给他们这些皇室成员服务的,益王连谢声也没有。
陆太医恭恭敬敬送走了益王,下午才听说了朝堂上的事儿,心里暗自懊恼,本来还准备再去趟益王府,送点药,针灸次,现在也改变了主意。
平时皇上散了早朝,还要和内阁大臣商议会儿,燕然是孕妇,宝麟是儿童,两人坐得很累,散了朝,布置任务让内阁自己去商量,他们先回内宫了。
“麟儿,你去玩耍玩耍,活动活动筋骨。”
“母后也要活动筋骨呀。”宝麟好心好意地说道。
“好的,母后要杰儿陪着就好。”
“那好吧。”已经有小太监拿了陀螺和鞭子过来,宝麟到底小孩子心性,就在刚进内宫的空地上玩了起来。
宝杰早上起来就没看见母后,虽不至于哭闹,但直嘟着嘴巴不高兴,还好宝珠来得及时,带着弟弟在外面玩儿,奶嬷嬷这才松口气。
这会儿看到母后远远走来,宝杰举着双小手就朝这边奔过来:“母后----”
边伺候的小太监吓坏了,想拦在前面,唯恐冲撞了皇后,又怕惹皇后不喜,十分矛盾。
宝杰已经三岁多了,十分懂事,快到母亲跟前,便刹住了脚步,小太监微微长舒口气。
宝杰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问:“母后,你和哥哥做什么去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着。”说着,十分委屈地瘪了瘪嘴,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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