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爹说了,有权有势才能保住命,若是你哥那边没有那么大的势,咱家或许早就让被抄了。”
“母亲,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以前朝廷势弱,拿咱们没办法,现在国库充盈,兵强马壮,皇上不会容咱家太久的,孩儿听说,皇上在筹建军校。”
“军校的事儿,你父亲说了,那就是把猫叫个咪,平原上的军士,到了西南大山,根本施展不开,不怕的。”
“母亲……”戚为雄觉得在外面,他什么事儿都能做成,回到家里,便处处憋屈,父母、大哥,都根本不听自己劝,其余几个哥哥,又人云亦云,没什么主意。
眼看戚家这条大船,朝着很不利的方向猛冲,他却毫无办法,戚为雄很无奈。
益王等了几天,没见忠勤伯府送钱来,反而看到戚叔杰被赶出来了,知道自己这下,非但筹不到钱,还狠狠得罪了戚家,时有些傻眼。
他辈子都认为自己挺聪明,面装傻,面什么好处都不放过,唯没有做好的件事,便是让孙子登上那个宝座,其余似乎都很顺利。
唯有这回,他发现自己有些太张扬,把戚家得罪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忍
忠勤伯虽然不用了,忠勤伯夫人却还能当家理事,何况家里还有戚为雄这样个有勇有谋的精英人士,益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这回,是坚决在家装起病来。
鼎新帝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也不再逼他,却左趟右趟地送医送药,给人种益王圣眷很隆裕的景象。
忠勤伯夫人越发气难平,把小儿子叫到上房:“老七你还直说皇上好话,就益王那样个大坏蛋,又蠢又贪,皇上还护着呢,你爹为朝廷出了多大的力,病了也没有那样的。”
忠勤伯到底给朝廷出了多大的力,戚为雄心里明镜般,他苦笑了下:“母亲,益王是皇上叔祖啊,辈分比皇上高两辈儿呢,皇上以孝治国,怎么能不对叔祖多加照顾?”
“益王害了你爹,还把你三个也害了,平白折掉你个臂膀,老七,你就不恨他吗?”
“恨!”
戚为雄这个字是咬着牙说的,忠勤伯夫人听了,心里好受些:“老七,你不能白白饶了这个坏蛋。”
戚为雄却摇摇头:“母亲,我们不能和益王起冲突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家的势力,威胁的不是益王这样的人。”
“老七!你也太谨慎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受了欺负,就这样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然,咱家的人出门去,谁还肯当回事儿?”
“母亲,你怎么就不明白?咱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真想对付我们的,不是益王这样的蠢材,以益王的能耐,能布置那样深的局吗”
忠勤伯夫人用手指指东边:“?”
戚为雄重重点点头。
“不会的,你哥把西南经营地铁桶般,襄国公都败下阵来了。”
“母亲,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快要取胜的时候,所以呀,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拖了大哥后腿,襄国公真正撤出来,才算完呢。”
忠勤伯夫人眨眨眼:“是吗?”
“母亲,父亲生何其谨慎,这几年身体不好,脾气才大了,忍不得,你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呢?”
忠勤伯夫人嘟囔了句:“你三哥其实也是个好孩子呢,母亲这心里就是气儿不顺。”
“好了,母亲,三哥是小事,大哥那里才重要,我们万万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你这样想:退步海阔天空,忍时风平浪静,事情就过去了。”
戚为雄去了兵部报到,每天开始上朝,就算兵部是忠勤伯的大本营,但尚书却是忠勤伯的对头,戚为雄的日子过得并不顺利,就算这样,他每天回来,都要陪着母亲说会儿话,尽量让她心平气和,不要和益王作对。
鼎新帝在上书房后面的密室里,听取了卫国公的报告,沉默了好会儿,才道:“这么说,戚伯雄不足道哉,这个戚为雄才是大麻烦。”
“此子十分爱民,能力又强,可惜生在戚家。“卫国公十分遗憾。
“如何既能除掉戚伯雄,戚为雄又能为朕所用?”
卫国公摇头:“难全。”
鼎新帝下定决心:“那你在西南只管放手施为,人才多得是,少个戚为雄,不足道。”
“谨遵圣旨!”卫国公退下,皇帝心情还是有些烦闷,看了几个奏折,也没个好消息。
“这个戚为雄,还真是个人才,竟然这样放过了益王,让朕的麟儿,白费了场心机。”
想像着儿子转着大眼睛,十分聪颖的样子,皇帝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戚为雄呀戚为雄,饶是你心智若狐,也不是朕的对手,哼,你只不过是真的儿子个大玩具。麟儿还是个孩童,你在他面前,也只能躲着走。”
回到宫里,皇帝的表情便是笑呵呵的了,吃过饭,家人在花园里散步,鉴于此刻宝麟最喜欢和父亲商讨国事,燕然已经下过清场令,家人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
“父皇,戚为雄果然狡猾,再这样下去,他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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