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昆还没离京,就听到慕容博去南海的消息。
虽然皇帝对水军十分重视,可慕容博不去冷热适宜的东海,而是被发配到人烟稀少离京遥远的南海,这其肯定有惩罚的意思在里面,赵弘昆越发相信,皇帝对宗室还是有维护之心的,祖父祖母喋喋不休的唠叨,令他越发腻烦。
益王见孙子如此不懂事,也是头疼不已,但这是他嫡长的大孙子,将来要承继自己的衣钵,眼看孙子走在条艰难的道路上,他实在没法坐视不理。
赵弘昆路上有二百护军,又有四十私兵,再加上幕僚、奴仆,可谓浩浩荡荡,人还没到西南,动静就先到了。
戚为雄实在不想在西南待了,他和大哥的裂隙越来越大,可父亲却再要他听大哥的,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可面对要把家族往沟里带的大哥,实在没法苟同。
他曾经在回京述职时,和父亲长谈过,无奈轻度风之后的父亲非常顽固,根本就不听劝,还特别爱生气,句话说得不对,便吹胡子瞪眼睛,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戚为雄真的很无奈,好容易任期将满,他亟不可待想要离开。
戚伯雄却另外个想法,他不想让弟弟离开。
当年父亲动用了关系,才把弟弟调过来辅佐他,戚为雄确实能干,把西南治理地风平浪静。
说起来,西南的风光非常美,放眼望去,山奇水秀,可以说是无处不入画。
可是这样美丽的地方,却养不住人。几乎没有像样的土地,粮食产量极低,百姓穷困潦倒,他们几乎从出生到老去,肚子都处于半饥饿状,为了活命,这里的人什么都可以不顾,为了袋玉米杀人的都不稀奇。
别说戚为雄那样温厚的性子,就连戚伯雄刚到这里,都大为吃惊。
但这里的百姓,却并不难统驭,只要给他们吃的,就很听话。
戚为雄到了西南,便四处走访,然后,聘来了百十个蚕农,教当地人植桑养蚕,又教当地的妇女,学习丝织技艺。
另外,戚为雄还请茶农过来,把当地人食用的好些树叶进行加工,找到了种野茶树,然后,在西南推广栽植,现在,这个途径也让许多百姓生活有靠。
戚家对皇帝是有意见的,觉得经营西南,出力流汗,皇帝却对他们十分戒备。
按道理,忠勤伯的功劳,也不比明远公差多少,可是到现在,他们的爵位还是个伯,连个侯都不是,可威远侯都成等国公了。
但皇帝似乎独独对戚为雄情有独钟,戚为雄入仕十三年,从七品路升到四品,这在年轻代,只有几个人可以相比。
而且,皇帝调戚为雄进京,让他进兵部,给了三品侍郎的衔儿,这代官员,只有国舅杜英睿和他比肩了。
昊天的官员,没有不羡慕戚家圣眷隆裕的,戚伯雄做西南总兵,二品的武将,戚为雄又是三品的官,而忠勤伯,这回更上层楼,进了内阁,成为皇帝最亲近的宰辅。
旨意下来,忠勤伯却在家大发雷霆,他在兵部经营十几年,好容易才把明远公的影子肃清了,兵部上下,齐心协力,皇上却要把他调走。
“老爷,不是让老七接替你的吗?”
“老七不过个右侍郎,如何能把我的人手全部接下来?老夫要推荐蒋雨成做兵部尚书,皇上却驳回了,他是什么意思”
忠勤伯夫人吓得把捂住了老爷的嘴巴:“你也是病糊涂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万走漏风声可怎么得了。”
忠勤伯还是没法不生气:“皇上把柳云峰提上来做尚书,这个柳云峰是明远公的人,以前没少给我使绊子,老夫用了十年,才让他乖顺了些,皇帝这提拔,得,他还不再次展翅?等小七交接完成,回来,进兵部,小半年过去,物是人非,可就难掌控了。”
忠勤伯夫人为丈夫敲背:“老爷别生气,你想想,有什么办法挽回不?”
“唔!”忠勤伯凝眉思索。
坤宁宫燕然给皇帝收拾的小书房里,宝麟大人样坐在案台前,拿着邸报看得入神,燕然怕儿子累着,想把他带出去玩儿。
“宝麟,想不想知道你父皇这么大,都做了什么呢?”
宝麟摆手:“等下,我马上看完了。”
燕然只好坐下等着,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对政治又敏感,又热衷,哪怕页旧邸报,都能让他着迷两个时辰。
宝麟终于抬起头:“母后,父皇说,宝麟最像他,父皇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看邸报吗?”
“是的。”
宝麟十分骄傲。
“你父皇还喜欢做别的,宝麟想不想知道呢?”
“想!”
“母后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
宝麟乖巧地跳下凳子,让燕然牵着手走了出去。
坤宁宫前的小广场,有几个小男孩正在滚铁环,宝麟毕竟是小孩子,玩心还是挺大的。
个滚铁环的小太监非常机灵,立刻把自己的铁环拿着送了过来:“大皇子,奴才陪你玩儿。”
“好吧。”
宝麟还不会玩儿,铁环歪歪倒倒,没滚几下就躺倒地上,如此三番,他有些恼火。
刚好铁环滚倒在燕然脚边,她帮儿子捡起来:“麟儿,治国可比滚铁环难多了,情况经常反反复复的,你父皇都没怎么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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