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太监悄悄走了过来,在并肩王耳边说了句什么,并肩王脸色大变,句话都没有,跟着太监的身后便走了。
李侧妃和方侧妃最后还是决定先走,她俩第六感,总觉得大事不好,今天早上有些太冒失了,两人走到外面,还觉得脊背上凉气森森,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并肩王走到内宫的大门前,略有些犹豫,但他咬着牙还是抬脚跨过了门槛。
皇帝就在不远处等着,他摆手不让并肩王行礼,而是默默得伸手,扶着他的肩头。
并肩王这才发现,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高又壮,他的手很暖和,身上也很暖,两人走在起,能够感到股热意,隔着衣服传了过来。
居然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并肩王忽然觉得眼酸涩,辛苦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终于顶了上来。
走到座有些颓废凄凉的宫殿前,小太监跑过来,行礼之后,殷勤地为两人带路。
宫殿内,有几个太监跪在地上迎接,打扫的工具就在身边,显然正在收拾。
宫殿的正房门口,跪着殷奶娘和两个宫里的嬷嬷。
并肩王有些愣神:“你----”
“王爷,奴婢就是皇上奶娘殷秀云,奴婢很想你们,……”她泣不成声。
“你是个好的,不是说病了吗?”
“太子,不皇上为奴婢请了太医,奴婢的病已经大好。”
“起来吧。”
并肩王看了看太子:“殷奶娘应该容养了。”
“朕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奶娘非要找到害我的人。”
“是----”脑子里忽然冒出的念头,让他说不下去,“是她?”
“王爷,我们听听她怎么说吧。”
摄政王妃跪坐在地上,脸色发灰,目光呆滞,但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手上脸上也没有任何受刑的痕迹。
屋子里摆设很简陋,张桌子,几张椅子,但椅子上都迅速套上了椅服,搬到给了皇帝坐。
“王爷也请坐吧。”
桌子上放着个包袱,殷奶娘用托盘呈给了皇上。
鼎新帝打开,里面有串玉珠,柄如意,还有块玉佩,成色都非常好。
玉器下面压了页纸。
“皇上,这就是她兄长和杀手签的契约,奴婢在西南找了两年,总算是把鬼宗门连根拔除,还抓了他们的宗主。”
“我们在鬼宗门找到这个契约,还找到这些玉器,本来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们弄了几个嫌疑人的写的字做比对,然后又让鬼宗门主辨认,基本确定是他们,最后又诈了她兄长下,才完全确定下来的。”
并肩王看了眼上面的日期,这个时候,他的身份还没恢复呢,益王估计连胡明世是谁都不知道,肯定不可能派人暗杀。
仇恨胡明世的,只有胡夫人和摄政王妃。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想起李侧妃的严防死守,方侧妃怀孕却极力隐瞒,原来,她俩早就知道,自己碰上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皇帝问:“王爷,此事该如何处理?”
并肩王神情特别难过:“皇帝,是我不明,是非不分,让你受苦了。”
“王爷,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能怪你呢?”
并肩王还是自责不已:“人是皇上抓的,就交给你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于无声处
鼎新帝想了想:“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悄悄进行吧,对外就说她急病,如何?”
并肩王犹豫了下:“她是死有余辜,可是这样,是不是有损皇上和皇后的名声呀?”
“没事,朕和皇后的名声,自有后人和史官来定,那些闲言碎语,就像瓦上的霜、草上的露,太阳照,还不消散了?王爷为朝廷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连累了你的名声。”
并肩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王爷回府的时候,还送王妃进了琅嬛阁,李侧妃和方侧妃都知道了消息,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各种的嫉妒、羡慕、恨,觉得王爷对她就是不般。
第二天,摄政王妃并没有去哭灵,并肩王说她病了。
有的外命妇们认为,并肩王两口子这是给皇后示威呢,还有人认为是皇后把摄政王妃折腾病了。
皇后来哭灵,神态不卑不亢,对人还是那样和蔼可亲,但在看到摄政王妃以前,没人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是皇帝,可是他停灵的时间却不能过长,皇帝还有大堆的国事要处理,不可能像给农夫样,天天跪着哭爹。
国丧,以九天代替年,皇帝守丧三年,实际是二十七日。
安葬了大行皇帝,昊天朝渐渐恢复了平静。
摄政王妃的日子,也渐渐安静下来,她刚开始以为皇帝肯定会杯毒酒、或者丈白绫,赐死自己,没想到皇帝让王爷把她带回琅嬛阁,软禁起来。
罪行暴露,她当时万念俱灰,没想到还能安享终老,这个结局真的很不错。
这天,并肩王过来看她,见饭桌上只有碟腌咸菜,碗粗粝的高粱米稀饭,微微皱了皱眉头:“你后悔不?”
摄政王妃下子哭了起来:“后悔,妾身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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