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下午和哥哥起去了砖窑,没想到王家竟然把那么多的土,都做了砖卖掉了。
滑坡的地方,王家人却点了香插在土里,很严肃地祭拜。
燕然和哥哥惊讶地对视眼,赶紧跑了过去,原来,土路露出副白白的骨骼,好像是匹马,等走到跟前,远不止有马匹,还有人,燕然心里发慌,难不成这荒坡,是个不知名的墓冢?
不对啊,墓冢怎会埋得这样浅
“大概是以前滑坡埋进去的。”燕然想。
王家人大概也这么想,他们祭奠番,铲土把那些白骨埋了,换了个地方取土。
燕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那几天放学,都会去看眼,最后,还是发现不对劲。
这个荒坡,是人为堆砌的,因为到了地面平齐的地方,土质就紧实起来,很不好挖。
她家竟然在墓冢上建了房子,还生活了好几年?想想都让她觉得心里瘆得慌。
哥哥英睿却有不同的解释:“这是滑坡把以前的地掩埋了,哪有墓冢修成这样的?”
燕然觉得很有道理,终于又心安理得了,孙鹏却跑回来报告,府城那边出事了。
刚过完年,所有卖吃食的店铺都生意清淡,燕然就没让张嘎儿去,安排他在砖窑倒砖。
大概对头找不到张嘎儿,便把主意打到孙鹏身上,刚开始的路数也是样的,教唆他去赌。
张嘎儿的惨状,孙鹏亲眼目睹,哪里敢步师兄后尘?何况,燕然再叮咛过,这段时间他绝对不能赌,肯定有陷阱在等着呢,孙鹏倒是听话,不管别人如何蛊惑,他坚决不去。
燕然并不相信孙鹏定能管住自己,还让王小刚和杜德仁监督着,孙鹏没有犯错,王小刚却出事了,他被人骗去了赌场----有人掏钱买烧鸡,杜德仁派他送过去,结果地址就是赌场----私人设的地下赌场。
杜德仁和王小刚都是老实人,根本没想到这是个圈套。
于氏对孩子要求严格,王小刚长这么大就没赌过,王小刚也知道赌博的危害,对头的人威胁利诱,他就是不肯赌----这是王小刚在县衙大堂的供词。
王小刚就这样失踪了晚上,第二天和张七百两的巨额欠债单起被送了回来。
“掌柜的,我没有,他们在我头上敲了棍子,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没有赌,也没有签借据,掌柜,你要相信我。”王小刚哭得满脸是泪。
“小刚,我相信你,只是,若要洗白你的冤屈,非得官府不可,你敢不?说不定得进监狱的。”
“只要能还我清白,吃苦我不怕。”
那张欠债单,不是烧鸡店能抵偿的,对方,肯定还想要烧鸡的做法以及配方,杜德仁面立刻去了衙门告状,面派孙鹏火速回家报信。
燕然听了孙鹏的话,有那么刻,简直都快被愤怒烧毁,还是娘亲及时安慰,才让她淡定下来。
“然儿,世上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过。”
杨小强送回了好几次消息,烧鸡店是被府城个帮派盯上了,而那个帮派,最初就是瑞家老太爷纠集起来的,现在,估计依然是瑞家的人掌权。
“娘,你觉得,是杜伯俭害我们的吗?”
“至少和他脱不了干系。”
“德仁叔唯恐生变,及时通知官府,这虽然有好处,可也让咱们特别被动,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借据有问题。”燕然忧心忡忡,“若是官府不给力,咱们麻烦大了。”
“是啊,你十四叔以为,你爹是举人,又跟着威远侯,官府肯定会维护的,他却不知对手的情况。瑞家不可能不掂量,没有点把握,怎么能冒大风险呢?”
“事已至此,我们必须得打赢这场硬仗,这不是个烧鸡店的问题,若是认输,今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万,那边手里还有好几张借据呢?”
这也是丰娘最担心的,王小刚昏过去了,对手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清楚。
不管怎样,丰娘都得去府城趟,和官府打交道,除了杜德仁,必要时,杜英睿也得出面,燕然自然要跟着起去。
案子由明德知县来审理,以前瑞虎山就是这里的县丞,事情显然对燕然这方很不利。
“娘,过几天王小刚头上的包就下去了,到时候咱们这边,百口莫辩,知县却借口调查,不肯审案,这事情看就不对劲。”明德知县是个老滑头,毕竟威远侯太过遥远,没事他自然会敬着,眼下,想法肯定就不样了。
“然儿有什么办法不?”
“娘,胡公子不是给了包孜然吗?不如,咱们做点牛肉干,也算是稀奇的礼物,送到卫知县和钱知府那里去,两家有家肯接咱的东西,事情都好办了。”
“嗯,还有呢?”
燕然见娘亲考较自己,认真想了想,又道:“杨小强打听到的消息,知府和瑞家不睦。瑞虎山自认抱了抚台曲大人的粗腿,把钱知府不当回事,而钱知府自认是两榜进士,也看不起瑞虎山这样狐假虎威的小人。”
“可是,官场是很现实的,咱们能给钱知府什么呢?”
燕然撅撅嘴:“这个时候,我们的救星,可就是爹爹了,爹爹上回写信回来,不是说苏公公去劳军,对他很赏识吗?我们可以装作无意地透露给钱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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