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早就过了适婚年龄的更得抓紧了!
一时之间,琅琊山上不再是白雪皑皑,远处望去,竟是十里红妆,嫁娶皆宜。
琅琊阁素来不喜山下尘俗,问询了飞流和清染的意见见二人没有遵循俗礼的意思,也便依了他们,给两人一人打包了一个行囊便将他们扔出山外自在逍遥去。
到了山下,顾清染便笑弯着眼睛将自己肩上的包裹挂在飞流的脖子上,摸了摸刚才下山时簪在飞流玉冠上的野花,便提着裙子钻进集市中去了。
躲在一个买斗笠的商贩后面,气定神闲的从签子上叼下一枚山楂,嘎嘣一声咬成两半,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口腔,舒爽的她眯起了眼睛。
待回味完味道,约莫着再咬一颗飞流应该就要找到她了。哪知甫一睁眼便被一张熟悉的脸吓得仰倒。
“啊——”
飞流顾不得生气,急忙伸手揽住清染的肩膀,一把将她拽回来。待她站稳才松开她,双手环、怒气冲冲。
看到飞流显而易见的不快,顾清染皱着一张脸半晌反应不过来。
明明是她被吓到了,为什么飞流这么生气?
顾清染壮起胆子,学着飞流脸一沉,什么话也不说甩下他就离开了。哪知走了没两步就被人扯住了宽袖。
回头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的委屈,顾清染心一软从袖中伸出手浅浅的牵着他的指尖,也不说话也不回头的那样走着。
每每当她的手快要松开的时候,身后那人总会将自己的手往她的掌心又塞一塞。
反复几次,飞流索性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上前几步,和她并排走着。不是将几个心怀不轨的登徒浪子挤开,护她平安无虞。
两人天南地北的走了许久,见了许多人,也经历了许多事。
如今大梁明君在治,大水牛的治国手段既有其皇长兄萧景禹的整肃朝纲、激浊扬清的气魄,又有宗主这些年对其识人用人的影响,一时之间竟风头无量。
顾清染仍未束起妇人髻,一派少女姿态也曾留下过fēng_liú债。飞流一直在她身边,任她笑任她闹,虽未遇到更好的大夫,却被平常人的烟火气熏染了,也有了几分人气。
“飞流,我们将这套茶具带回山上好吗,他一定会喜欢的。”清染爱抚着雕花刻纹,嘴角牵起一抹柔柔的笑,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我们离开这么久,也不知他想我们了没有。”
“我们,回家。”飞流抬手轻轻摘下妻子发上的落花,嗓音清冷,却饱含柔情。
“嗯。”清染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回家”
……
琅琊山巍峨依旧,终年不化的积雪似是玉带一般松松的缠在山上,云雾缭绕,多了几分仙气。
“蔺少阁主好怪的脾气,不许上山的人使用轻功。这是何故啊,我们请他的情报又不是不给钱,怎么这样糟蹋人!”
远远听见前面有人骂骂咧咧的叫嚷,顾清染抬头看着飞流的侧脸,不知为何总觉得上面有几分笑意。
“喂。”她拍了拍他的手臂,看他回过头来,心思一动,站定在原地。“我好累。”
飞流抿了抿唇,看了看高处小如黑点的凉亭,心知这个时辰蔺晨怕是正在那里练剑,若是用了轻功少不了又要挨罚。但是……
清染这些年仍是小小的一只,看着她喘的双颊通红,一咬牙便道:“阿顾你用轻功上去吧,我会帮你罚抄的。”
“你!”她快要被气死了,一字一顿道,“我是要让你背我上去,你就不能宠宠我吗!”
飞流疑惑地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大字:干嘛不明说。气的她直想仰倒。
报复似的憋足了劲跳到飞流的背上,将他撞了一个踉跄。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朗声大笑,引得前面一行人疑惑的回头看着他们。
“嘿!还能这样!”其中锦衣玉带的一人看到清染飞流两人的组合,眼中精光大起,急忙扯住身边的一个仆从,“快快快,背本少爷上去,累死了。”
清染看着他们没说话,飞流也只是淡淡扫过,起先对方还想过搭话,见两人皆不应答便嘟囔着走开了。
到了山上,飞流矮下身子将清染放下,牵过她的手和来人点头示意便向屋内走去。
落后他们几步的富家少爷看着飞流他们毫无阻碍的进去,心下一阵暗喜,没想到琅琊山竟是如此平易近人的地方。
下一瞬便被人拦住,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让自己从山下重新走一遍——因为自己不是真正走上来的,而是被背上来的!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南楚宗亲!你可别仗势欺人!”
“您说笑了,琅琊阁做的是公平买卖,不仗势,更遑论欺人。”
他不甘心的指着前面两人,“那我为什么他们能进去我就不能!那个女的也是被背上来的,我看到了!”
来人转身看去,正看到飞流清染的背影,回身答道:“那是琅琊阁外出游历的少爷姑娘,不是客,是主。”
清染听着身后的叫嚷声,眼中笑意更浓,抱进怀中的盒子。仰头看着飞流,“我们直接用这套茶具泡了茶端过去好吗。”
“好。”
游历一年,清染倒是也学了不少东西。熟练的汤壶、置茶……知道氤氲的雾气飘飘袅袅的浮起,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端了托盘将东西放在上面,看了飞流一眼,“我们走吧。”
穿过游廊,停在一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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