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着亚述的名号,却是不见亚述本人,虽然氏姜王今日是将他与大王子束珂留在宫中,可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露面。
而且那日大殿上氏姜王一直话里话外,有意的说着想将王位传给他,他又怎么会笨到如此迫不及待,况且若是他真有心,早在上一次宫变直接篡位了,何必多此一举。
花辞抬头看向前方的索吉,这些天与这几位王子相处下来,她对每个人的脾气秉性也有所了解。
大王子束珂急躁却重情义,他甚至因为不能来送葬,还默默的流着泪。
二王子索吉看着谦和却是一直让她觉得伪善。
五王子亚述天生拥有怪力,但为人豪爽。
至于六王子亚拓,几乎毫无存在感。
花辞心想着旋即也看向亚拓,也许是他做的也说不定,不过平日看他极力维护亚述的样子,并不像假的,而他此时背对着花辞,她看不见其脸上的表情。
紧接着到了城门口,竟然有伏兵将叛军一举歼灭,询问之下才得知是大王子束珂发现了亚述的异常,这才派人守在城门口,等他们进了城,远远的就看见宫墙上打斗的束珂和亚述。
继而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不知道束珂和亚述说了什么,他放下了武器却是摇着头连连后退,径自从宫墙上跳了下去。
“哥。”
亚拓看见他跳下去后,立刻狠踹了一脚马腹,奔向王宫,而后所有人也加快了步伐。等他们进了王宫就看见亚述一身鲜血的躺在亚拓怀中,而亚拓则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也不顾及氏姜王在场,大喊着让其醒来。
“哼,拖去大漠喂狼。”
氏姜王甩着袖子离开,众人也随他离去,花辞望了望那张干净的脸,蹙了下眉头,旋即走上去,拍拍亚拓的手安慰道:
“快带他去安葬吧,等一会侍卫来了,恐怕要真将他送去喂狼。”
亚述愣了愣抬眸看向花辞,见着她沉着的点了下头,随即背起亚述离开了王宫。
正文第一百零二章:波澜
大王子束珂自责的说着他没有阻止亚述,并向氏姜王请罪,而氏姜王却不以为意的拍着他的肩头安慰着。
“哼,这样的叛徒死有余辜,枉费本王一直对其寄予厚望,你做的很好,替本王除了那居心叵测的逆子。”
氏姜王的态度,让花辞觉得他冷漠而又可悲。昨日还说着想让亚述继承王位,今日他又对束珂刮目相看。亲情与他一文不值,或许他真正所中意的王子,该是明争暗夺中剩下的那唯一一个。
花辞忽然扬起头望向北域的方向,也不知夏曦宸近况如何,在这样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的棋盘里,每个人步步算计,丝毫没有兄弟手足之情,他的怜悯之心便是自己最大的弱点。
就像今日看来是大王子束珂占了上风,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也在二王子索吉的下一步棋中。尔虞我诈皆为那最高之位,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在那日后亚拓再未进宫,听闻他身染重疾便与氏姜王告假,痊愈以前一直在家休养。
而花辞也在一天夜里收到了一个纸条,上面只寥寥的写了几字:所寻之物王知。
随后她步履蹒跚的向苏敬尧的屋子走去。
氏姜冷且不说,他们还不用火笼,整个都城她都寻遍了也没寻得一个,所以只好穿的厚重了些,这也让她走起路来特别笨拙。好在苏敬尧比较淡然,剩下的人但凡看见她,都要笑一笑。
他看过花辞递来的纸条后,旋即将其用蜡烛点燃,待化为灰烬之后,兀自给花辞倒了一杯茶。望着腾空的白雾,花辞也坐了下来,握在手中暖手,还以为他有何话说,却是久久的不发一言。
“苏敬尧?”
她探究的问了一句,苏敬尧闭眸静思,许久道了一个字:等。
“他不会说的。”
若是氏姜王想说,在大殿上那一日他便告知了,而她手里又没有氏姜王的把柄,氏姜王又不像魂栖那般不在意,也不如魂栖那般好骗。
“他会说。”
苏敬尧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拿起书看了起来,再也不理会一脸疑惑的花辞。不过既然他让她等,自然也是有了法子,说起来苏敬尧也并没有骗过她。
“告辞。”
花辞的心安了许多,放下杯子缓步向外走去,却是将门打开便停住了,转身问道:“怎么不见竹筝?”
“已经休息了。”
花辞心道:真是一对怪主仆,两人一个比一个睡得早,随后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花辞也见到了竹筝,给她送了好些书来,都是氏姜国的医书。花辞正想说不认识氏姜字,却愕然的发现里面都已经被翻译成了北域文。
再看竹筝眼底的红血丝,恐怕他不见的这些日子都是在做这件事,正想说谢,竹筝却冷漠的说道:
“我家公子说了外面冷,让你在屋子里打发时间。”
而后竹筝迈着快步离开了房间,花辞对他的冷漠早已习以为常。拿起桌上苏敬尧送来的茶叶,泡了一壶好茶,倚在小榻上翻看书籍。
苏敬尧对她来说更像是知己,不用她多说,便能猜透她的心思,她也觉得很多时候二人之间是有默契的。她也对苏敬尧的心思细腻越发折服,比之起来,她的知人心,也只是他的十之一二。
又隔了两日有大臣弹劾大王子束珂,说在克塔族叛乱之时,是他给传递的消息,而后正值盛宠的大王子被下狱,却在当晚被人劫走,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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