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说道:
“夜家二少夫人你如今作为人证,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此事待我呈上御前之后,还得交由圣上定夺。”
聂靖说完话看向其身后的一名副将,下令道:
“派一队人马,护送夜家二少奶奶回去。”
花辞知道此事不会太简单,毕竟涉及到了皇后的亲侄子,遂她也不得不同意聂靖的变相“监管”。何况人是她“杀”的,如果不将自己变成人证,她也一定必死无疑,就是林立峰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定当全力配合聂统领,不知可否借匹马,夜家虽是不远,可若是路上再出了变故聂统领可不好再向北域皇交待了。”
如果花辞还是一个莞姮楼掌柜,今日聂靖定然要将其带回牢房,可她如今是夜家二少奶奶,他可不敢招惹,免得又要被人弹劾。
“来人,备马。”
他才说完话,身后的一人立时牵着马走上前来,将马交与花辞。
花辞没有丝毫犹豫踏上马镫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就连一旁的士兵看了都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士兵自动靠在墙壁为她让出一条路。
花辞梨涡浅浅,缰绳一拉,马镫一踢,一声号令马儿前蹄起立仰天长嘶一声,蹄间三寻,逸尘断鞅。其他人望着她绝尘而去的英姿,一时忘记追了上去,待到聂靖冷呵了一声,他们才有所反应。
聂靖明白花辞的意思,他知道死的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是凶手,最多就是来刺杀花辞的,不过死无对证,全凭借她一张嘴,她说是便是,谁又有办法证明不是呢。
而他自己承认了既为她解围,又对皇上有所交待,一举两得,大不了皇上不认,他再重新调查,也可以全都推在花辞身上。皇上若是认了,那他就可以结束这苦日子,好好休息几天了,这笔买卖怎么算自己都不亏。
昨夜之事天还未亮便传至街头巷尾,花辞也同时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随着夜家门口出现的御驾,更是直接将她推至了风口浪尖处。
北川顾名思义地处北面,夏日少,冬日多,这十月初的天气,更是阴晴不定,早起还是乌云密布,晌午已是晴空万里。正在看医书的花辞听到岳娘来报,皇上派遣高公公送来口谕,让其进宫面圣。
虽是早有准备,想着免不了要去公堂走一遭,但花辞哪曾想这等小事,竟是惊动了北域皇——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她讨厌这种身不由己,可怪只怪她自己现在太弱小。
花辞银牙暗咬,尽是无奈。
“看来是不得不见了。”
说话间手中的医书被其扔在了桌上,沉闷的声音阐述着花辞此时的不悦。
她跟着岳娘来到门口大堂,老夫人带着一干人等正坐在大厅与来宣旨的高公公喝茶,气氛融洽和谐,见着花辞更是慈眉善目一副亲切的模样。
“孙媳妇快来拜见高公公。”
高公公也立刻敛起情绪,碎步来到花辞身前,颇有些讨好的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莞姮楼掌柜,在下是高公公,奉命前来传圣上口谕。”
老夫人紧随其后来到花辞身边,亲昵的想要拉起她的手臂,却被花辞眼疾手快的避开了。老夫人也不恼,慈眉善目的说道:
“乖孙媳,圣上口谕是要跪着接旨的,听话。”
“掌柜不用跪”高公公立刻出言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圣上是爱才之人,掌柜乃是女中豪杰,圣上特意吩咐掌柜不必行礼,圣上只是因着昨晚之事请掌柜前去说明一番。”
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花辞,听着他提气那个名字,心里还是有些寒凉,略微沉默以后,还是不得不应了下来。
“待我换身衣裳。”
高公公笑靥如花,声音也更是高亮。
“不急不急,杂家在此恭候。”
路过夜家老三夜展凌的时候,听见他不屑的轻笑。花辞也不介怀,心中万千思绪,一幕幕场景在她脑中浮现。
她坐在梳妆台前摘下了面具,看着镜中丑陋的自己,她的恨意也噙上心头。她所有痛苦的源泉都是拜他所赐,可自己还要笑脸相迎,甚至阿谀奉承,这怎能不让她痛恨。
“当真是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花辞喟叹一句,以防不测,她也在衣袖中藏了几根不起眼的银针,而后重新回到会客厅。
“高公公久等了。”
花辞言不走心的客套了一句,高公公带着伪善的笑容站起身。
“二少夫人客气了,这就随奴才走吧,莫让圣上等急了才是。”
花辞点点头,岳娘也同时走上前来塞了包银子给她。在其耳边小声嘱咐道:
“进宫该打点的不能少。”
花辞也没推辞将银子收入袖袋。左右她占了一个“夜家二少夫人”的名头,这银子她拿的心安理得。
不过想让她去讨好那些人,花辞嘴角扬起坏笑,那真是做梦了。
正文第二十四章:初见生父
夜家门口停着一辆通体纯金锻造的豪华马车,车顶四角雕刻着四条飞龙,龙尾上挂着铜铃,六匹纯色的红棕马,匹匹带着纯金锻造的护具。
车夫亦是身披铠甲威风凛凛,马车里如外面所见宽敞明亮,入目之处皆是皇帝御用的明黄,一张红木小几置于中间,桌上放着四盘精致小食,一杯茗茶,一盏香炉。
“车里已备好茶点,掌柜莫要辜负圣上厚爱。”
高公公说完话便关了车门,车内只余花辞一人,香炉中所点的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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