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痛苦之色。
永平侯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可现在又如何,你武功再高,也是在我手里,我再不济,也能杀了你!”
成祥往后一躺,满不在乎道:“那好,你来杀了我啊……你不能亲自打败我,只能靠别人偷袭最后你捡个现成的,现在能亲手杀了我,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不是?”
永平侯脸上涨红,俯身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气道:“你一再冒犯羞辱我,当我真不敢杀你吗?我今天就出了这口气!”
永平侯持刀恨恨看着成祥,成祥眼中却全没有他,反而出现之前在龙都巷子中的那一幕。
当时成祥察觉有杀手暗中放出暗器,他挡无可挡,便跳到解廷毓跟前,横刀以身护住解廷毓。
暗器生生破肉刺骨的感觉,实在是……难受之极。
这暗器若是等闲的,倒也罢了,偏偏上头淬了毒,成祥觉得肩头隐隐发麻,却仍是不肯闪身避开:若是退了让了,这般天下无二的大好夫君,再向哪里找去?——他得替小庄守着,守得好好的!
他也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不管她的人生里有没有他,都行。
任凭肩头血流如注,额头冷汗如雨,眼前也开始发昏,成祥仍是不动。
正在僵持的生死关头,有一道人影从远处飞快掠来,成祥还以为是敌人,紧咬牙关便要应对。
不料对方一看此处情形,失声叫道:“解少卿?”
成祥见他面带焦急之色,才知道并非敌人。却仍横刀站着警惕。
来人正是严烈跟永平侯数人,永平侯见严烈来到,简直如虎添翼,他好不容易才请动了这尊神,自然不能轻易放弃,因此一路追踪,费了点儿功夫才追来此地,没想到正好遇到这惨烈场景。
永平侯出现之时,正好看到成祥支撑不住,单膝跪地,以刀撑着身子才不曾倒下。
严烈扶住昏迷的解廷毓,便看成祥,一眼瞧见他的伤口流出黑血,就知道不妥。
成祥却不以为意,追问道:“解少卿没事儿吧?”
严烈道:“死不了!”
成祥嘿嘿一笑:“这我就放心了……”他一撒手,手中的刀铿然落地。成祥往后一倒,摸摸胸前的血,抬头看天,含糊不清道:“以后……可得对她好点儿,才不枉费老子……”
他再也撑不下去了,只不过想到自己替小庄守住了……于是就算是睡过去,也没什么。
于是成祥便“睡”了过去。
这会儿永平侯已冲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成祥:“这是怎么回事?”
严烈道:“他中了暗器有毒,小侯爷,这人跟解少卿有关系,为何没听你说过?”
永平侯一愣,而后叫道:“本侯哪里知道?他跟解廷毓有何关系?”
严烈冷道:“若不是他拼命挡着,解少卿早就性命不保!小侯爷,劳烦你相助在下,把人送到丞相府去!”
永平侯怔了怔,道:“你说什么?让我放了他不说,还把人送到丞相府?不行,这人是我的!”
严烈皱眉,见这小侯爷脾气上来,他倒是不好说什么,何况成祥的身份他并不知道,他所关心的只是解廷毓而已……
事不宜迟,严烈便道:“小侯爷,你这般带他回去,他必死无疑。”
永平侯叫道:“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苏师傅,你能救他吗?”说着就看身前的苏武师。
那苏武师擅长暗器,之前便在看成祥伤处,此刻闻言,便道:“侯爷别急,我可以一试。”
严烈见状,便挑挑眉,知道成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略微放心:“既然如此,我先送解少卿回府了,小侯爷,解少卿的性命算是这人救得,想来他跟丞相府关系匪浅,请你……斟酌行事。”
永平侯虽有不忿之意,但碍于严烈身份特殊,当下只好哼道:“知道了!”
严烈这才起身,先飞快地将解廷毓送回丞相府,简单地说明情形,见大夫到了,才告辞回宫。
严烈入宫,便去求见皇帝。
正好儿太后在,隐隐地听到一阵欢声笑语,从内传来,严烈便不敢打扰,一直等到太后凤驾回宫,才叫太监通报,进了御书房。
严烈见礼,便把今日之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皇帝听罢,有些诧异:“解少卿遇刺?受伤不轻?”
严烈道:“可喜没有性命之忧,人如今也好端端在丞相府了。”
“刺客何人可知晓?”
“微臣到的时候,刺客已经逃之夭夭。”
皇帝起身,下了丹墀走了数步,道:“你此番到场,是李赢亲自求的?”
严烈道:“正是,微臣只以为是对付一名江湖之人,却想不到竟跟丞相府有关,是到场才发觉。”
皇帝皱了皱眉:“这件事朕也听太后说了,说有人胆大包天,当街痛打了李赢两次,小孩儿在家滚地乱哭呢……”
皇帝说到这里,嘴角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李赢那小子,也该被人教训教训,因此朕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他这样记仇,竟也请了你……可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严烈道:“微臣去相府的时候也稍微查问了一番,据说,那人是相府新进几天的仆人。”
皇帝一愣:“区区一名仆人?”
严烈道:“微臣也觉得甚是奇怪,那人身手明明一流……更是舍命相护解少卿……”
皇帝思忖片刻,道:“派人去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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