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竟敢对懿公主无礼!”
“哦,对……是懿公主……”成祥点头,仿佛在思忖什么。
几个侍卫齐齐皱眉,拿刀横着他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刀锋往旁边撤了撤,因方才成祥乱动,割破了皮肤,血已经浸湿了衣领。
解廷毓眼底里更多了一点什么东西,他微微俯身,缓缓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成祥嘿地笑道:“也没什么……我是外地人,经过的时候,听人家说丞相的公子生得好……所以我就想出来看看……这一见,果真是……好看!不过要是我能再看看懿公主长得什么样儿,跟您配不配,那就更好了……”
“住口!”旁边的侍卫们听了这般口没遮拦的话,横眉怒目,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奈何解廷毓还在问话。
解廷毓从头听到尾:“原来是这样……你果真是有些喝醉了。”
成祥却仍嬉皮笑脸地:“那您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侍卫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觉得此人实在找死。
解廷毓却思考了会儿,又问道:“我方才隐约听到,你一边儿追赶一边儿叫什么……小……‘庄’?”
成祥脸颊上两个酒窝十分喜气地跃动:“啊?啊……对了……是我方才看着那轿子后有个姑娘……很像我们村儿一个叫小黄的……”
侍卫们听两人一问一答至此,有人不由露出笑容。
解廷毓却依旧面色淡然,他望着成祥,目光移动,看着那白领子上濡湿的一片血红,才淡淡一笑,道:“既然你是甘小侯爷的朋友,那今日的事……便到此为止吧,各位不用跟他计较了。”
侍卫们听了,半是诧异,也半是信服,都被解廷毓的“宽容大度”折服。
侍卫们缓缓松开成祥,那边儿才也放行了安宁侯跟猛子,两人飞过来,猛子叫道:“哥哥你流血了!”
成祥摆手:“没事儿。”
安宁侯忙对解廷毓道:“少卿大人,多谢!”急急忙忙地掏出帕子,给成祥止血。
解廷毓看着三人情形,猛子跟安宁侯两人的注意力都在成祥身上,但成祥的目光,却总在他身上,就好像要从自个儿身上看出点儿什么般……
解廷毓琢磨地看着那双野性难驯似的眸子,最终仍留下一个意义莫名的笑容,调转马头。
马儿得得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解廷毓握着缰绳,自马上回过头来,道:“是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眼皮儿一抬,复看成祥。
成祥正也盯着他看,见他忽然停下回眸,四目相对,成祥嘴角一挑,便回答道:“成祥。……遇难成祥的成祥。”
解廷毓扬了扬眉:“遇难成祥……嗯,不错……不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成祥数眼,终于又打马而去。
安宁侯跟猛子一左一右,紧紧握着成祥手臂,似乎生怕一松手他就仍追了上去。
猛子道:“祥哥,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啦!这里的官兵跟咱们那的可不一样,他们说杀人就杀人呀!你看你……”望着成祥脖子上的伤,十分心疼。
安宁侯却知道成祥因何如此……只是仍不敢说破。
成祥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凝视解廷毓离开。
一直到后面的士兵们也经过,原本在路边儿看热闹的百姓们便围上来,有人说成祥大胆,命大,有人夸解公子果然气度高雅……
成祥耳边一阵闹哄哄地传来,眼前却只是风吹起轿帘,透出里头那人隐约的侧脸……他看错了吗?会是因为太想小庄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成祥素来聒噪,一沉默下来,便叫人不安。
猛子训斥了几句,发现不对,便试探着叫:“祥哥?”
安宁侯也问道:“成大哥,你还好吗?”
成祥低头,看看两人,最后望着安宁侯,道:“少锋,看样子,我得在你家里多住两天啦。”
安宁侯心头一震,且惊且喜,无法形容,惊是因为他隐隐猜到成祥或许发觉了什么,所以才想留下,但既然如此……一来温风至那边有些难以交代,二来,若真的给成祥发现了那……是不是还会出大事?
可安宁侯虽然担忧,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成祥留下,之前也正因为他要离开而闷闷不乐,当下脱口说道:“我当然是欢迎之至!”
猛子却仍在雾里云中,诧异地问:“祥哥,咱们不去岭南了吗?怎么了这是?叫我看,我宁肯去岭南也不要留在这儿了,这龙都太凶险了,我有点不太适应……”
成祥置若罔闻。
之前解夫人去宫里请求小庄回府,被太后婉拒,后一日,解丞相在御书房中,亲自又对刘泰堂提及了此事。
皇帝态度淡淡地,只以“身体并未康健”为由,暂时应付。
刘泰堂想给小庄尽量多的时间,让她好好想想该何去何从。虽然他心中已差不多猜到了小庄会如何选择。
或许,他并不是在给小庄拖时间,而是在给他自己……
是夜,皇帝从御书房回宫,宝峰便问要去哪宫歇息,皇帝想了想,望着太后殿的方向,问道:“这会儿太后会不会睡了?”
太后素来很懂养生之道,入夜后早早便会入睡。
皇帝自然是很清楚此点。
宝峰明白起意,便道:“必然是睡了,不过……懿公主应该还没睡下,皇上若是想闲聊,不如去找懿公主说说话?”
皇帝便欣然一笑:“你说的很是,朕怎么没想到呢。”
宝峰低头而笑,皇帝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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