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个老好人就是个大傻子。我偷偷跟上你,看见你在酒肆为了宗门子弟大打出手,便暗中助你,给对方使绊子,也就是那时候,你看到了我。”
祁序想起那年的秋天,宗门中的药师下山寻药,走至山下,被人围攻,那些药师在炼丹室里惯了,不知人间险恶,被人暗算,幸好他们及时燃了信子,宗门才派他下山接人,在与对方打斗时,他发现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东西飞出,或是绊住他们的脚,或是打断他们的剑,祁序好奇地紧,将那伙人收拾了,就从拐角处揪出一个鬼鬼祟祟正要跑的小姑娘。
祁序问她,“你和他们有仇?”
那小姑娘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出手,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要找麻烦,就来好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弱。”
祁序第一次看到这么狂妄的女孩子,想来是家中骄纵惯了。
“若是正大光明同他们打,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没把握。”
祁序笑了,这小姑娘倒是有自知之明。
“但我有把握全身而退,本姑娘朋友遍天下,收拾这几个喽啰还不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有大侠在这里,大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
小姑娘灵动的眼睛让他无法拒绝,他想,若是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他一定会出手的。
现在想来,第一次相见便喜欢上的人又何止桓柳一个。
“后来上山拜师,我才知道你是祁玉宗的长老,我拼了命的修炼,只为能做你门下弟子,他们说你从未收过徒弟,我想做你的第一个弟子,更想做你的最后一个弟子。如我所望,两年的师徒生活让我更加迷茫,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我害怕得到的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害怕你会因为我的这份心思而远离我。那天晚上,我喝酒壮胆,擅自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很抱歉,第二天头脑清醒之后,才开始害怕,于是自己找了个错处去了刑事堂,本想等你不那么生气的时候再出现,谁知道再见会是这个样子。”
桓柳沉默了半晌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桓柳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流露出苦涩,“是……掌门,是我自作多情了。”
祁序想说不是,他喜欢的人不是师姐,桓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冒充掌门,不是因为谁抓了掌门,是因为掌门已经死了。”
祁序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握紧了桓柳的手,脑中轰隆作响,再听不清其他。
“没有人对她不利,她在闭关时经脉逆行,吐血身亡,就在三个月前,我离开的那天。”
桓柳的手被抓的有些疼,可她依旧没有选择挣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你一定觉得我在说谎对不对,祁序,除了汐泷阁的事,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信我这一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脸再来求你的原谅,如果你还在为那晚的事生气,觉得恶心,随时可以杀了我。”
桓柳将信提到了嗓子眼,哽咽地说着,“如果你狠不下心杀我,就放我走吧,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胡说什么。”祁序心中大乱,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噩耗中醒来,突然听到对面有声音出现,下意识地放开桓柳的手。
桓柳手中一空,重心不稳,手撑在一棵桃树上。
桓柳还没来得及思考,落下的花瓣开始肆意飞扬,所有的桃树瞬间凋零,漫天的花瓣迷了眼,让人看不清情况。
花瓣在空中的速度极快,划过肌肤便留下血痕,衣袍也尽数被割破。
祁序心急喊道,“小柳,小柳,你在哪里?”
祁序摸着刚才的方向,怎么也摸不到人。
只是一刹,花瓣静止在了空中,祁序看到了桓柳,桓柳跌倒在地,她的身上已是血痕遍布。
祁序心疼不已,两步踏过,将桓柳抱在怀里,不让花瓣再割伤她。
一刹静止过后,所有的花瓣聚集在一处,像是一团巨大的花球,花球周身散发着粉色的光芒。
花球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这一切都被桓柳看在眼中,桓柳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将祁序护在身下。
一声巨响,天空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地上,染了鲜红,祁序看到刚才还跟他诉说着心意的女子,喷了满地的血,沾满了他的脸颊,倒在了他怀里,。
“小柳,小柳。”祁序小心翼翼地捧着桓柳的脸,将她抱在怀里。
桓柳脸上的伤痕还在,夹杂着嘴角溢出的血,好不狼狈。
“师父。”桓柳的声音微弱,可是祁序就是知道,她在叫他。
“我在,我在,你撑住,我这就去找人救你,你撑住,你要是现在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那张脸曾经俊美无双,如今却是挂满了血与泪,伤口像是不会痛的样子,被泪水一遍遍地冲刷着。
祁序抱起桓柳,往来时的地方跑。
“有人吗?谁能救救她?”祁序眼泪迷了眼,被石头绊倒在地,仍不忘记将桓柳护在怀中。
再没有哪一刻让祁序觉得,原来他这么无能,她要走,而他,从来都留不住。
“师父……”桓柳缓缓抬起手,抚摸着祁序的脸颊,“我……可能,等不到你的答案了。”
桓柳记得她闭眼前是笑着的,她希望能够给师父最后一个笑容,即便笑得那么狼狈,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激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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