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云路听言放下了心,若是玄乐死了,他绝不愿意独活,如今玄乐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他要做的是告诉玄乐他还活着。
云路想尽办法混入宫中,才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他将脸上的面具拿下,玄乐看也没看就走开了,就像从来都不认识。
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太子,只是少了一个玩伴……仅此而已。
汐泷阁让玄冥留下云路的性命,代价是一个人情,国君不知道汐泷阁在搞什么名堂,但汐泷阁高深莫测,他不敢冒然拒绝,故而留了云路一命。
云路加入了汐泷阁,一直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没有心思出去,也不想出去。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汐泷阁的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他走出玄冥,一切的一切只因为玄乐曾经逼迫他修习的阵法。
一个曾经任性的决定,又将他送回了玄乐身边。
时光蹉跎了几十年,云路在汐泷阁就过了几十年,前十年,他还经常去皇宫,想去看看玄乐,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可只要一看到那双陌生的眼眸,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一次一次的失望让云路放弃了这种愚蠢的行为,整日将自己关在汐泷阁。
云路是修行之人,不论是阵法还是修炼都颇具天赋,几十年的蹉跎没有让他容颜苍老,和玄乐一样,停留在了那一日。
玄乐还是那个玄乐,他已经不是那个云路了。
散乱的头发,青黑的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眶盯着地面,门打开激起了一层尘土,前来找云路的长老吸入了扬起的灰尘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顿时房间的灰尘味更重了。
长老说:“几十年前救你的恩情你该报答了。”
那双失神的眼眸没有带一丝神情,淡淡应了声“嗯”。
长老没有解释什么,命人带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好生打理了一番,依旧不能将他满脸的丧气掩盖,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将他送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玄冥国内有修炼天赋的人都进了汐泷阁,留在宫中的都是一些普通人,空有满腹才华,在这世道无法施展,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即便是玄冥的国君也未能逃过此道。
玄冥国君大限将至,太子玄乐疏于阵法,至今未能修成玄冥秘法,玄冥岌岌可危,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面孔被带到国君面前。
云路也不曾想过,所谓的报答竟是又回到了这里。
“是你。”国君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还敢回来。”
“如国君所愿,我与太子殿下已形同陌路,此番前来,是受恩人之托。”云路不卑不亢,不像从前那般卑躬屈膝,他的实力早就强过国君几百倍,从前那么做只因为国君是他的父王。
“哼,我玄冥国事,你能做什么。”国君一副不屑的样子。
“太子殿下曾经教过我一种奇特的法术,据闻是玄冥王室的秘法。”
国君颤抖着手,言语已不成形,“你……你混账,竟敢偷学我玄冥秘法,来人啊……”
外面的侍卫闻声闯进来,国君却只颤抖着不说话,仿佛气急了,连嘴唇也在不停抖动。
原来这就是汐泷阁让他留下云路的原因,混账……
国君想起他不成器的儿子,就忍不住想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是他不能,他的身后还背负着玄冥的安危。
“你想要什么?”国君稳下心神,黑着脸说道。
云路愣了愣,他想要什么,若是几十年前,他一定会说,想要和玄乐在一起,到了如今,他什么也不想要了。
“父王,父王,儿臣……”玄乐冲进来,神情有些喜悦,仔细看,他眼角还泛着泪花。
这样的表情在看到房内的一霎收了回去,玄乐停下急躁的脚步,走近国君的卧榻。
“谁让你过来的?”国君怒目气急,不断喘着粗气,玄乐就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儿臣是有个好消息想告诉父王。”
“你不气死我就已经很好了,出去,没看到朕在会客吗?”
玄乐从未见过父王如此严厉,不由后退了两步,没看站在那里的白衣人,嘟囔了两句臭着脸离开了。
宽大的衣袖里云路的手紧紧攥着,果然还是不能期望些什么,无论是几十年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的。
“我想好了。”
国君双眼紧盯着云路,仿佛只要他说出那两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要太子殿下。”
他会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拜国君所赐,索性就将这痛苦一并还回去,不论是国君,还是玄乐。
“你做梦。”国君气急,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吸着气,眼中快要溢出血来。
“既然国君不愿意,那便告退了。”
“你站住……”
云路转过身戏谑一笑,“国君还有何事。”
“玄乐被我下了秘术,这辈子他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一旦有一丁点的征兆,他就会忘记所有的记忆。”
饶是云路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就算我把玄乐给你,你还指望他和从前一样吗,你不是要玄乐吗,那我就把他给你,反正没了阵法我玄冥要亡,没了玄乐,玄冥也要亡,我就成全你。”
国君说完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癫狂,云路脊骨发凉,很快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国君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迟迟挥不去。
过了几十年,他还是输了,是不是只要一看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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