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歪的,还一屋子的血水,师弟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连幼薇脸变得更冷,像是木的。也不理会跺脚的薛丁丁,直直快速的出了房门,穿过薛丁丁,向庭中走去。
刚走到竹林,便听见“啊啊”的打水声。
云霁疯狂的在莲池里拍打着水面,一片原本景致的莲花被抽打的东倒西歪,空出一大片,此刻他便像是被哪吒抽了脊梁的小龙一般,一边发出撕嚎的惨叫,一边在水里打着滚。
“师弟!”薛丁丁在后面尖叫道,显然她不可置信,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连幼薇二话没说,踮着水面就想提起云霁,没想云霁此刻力道大到出奇,发了疯一般,一个反身转手,便把连幼薇拽进莲池,拽掷进了水里,瞬间淹没至底。
待连幼薇脑袋窜出水面,披在身上的单衣顺着水流飘向了旁处。此刻湿粘的里衣之下,隐隐露着嫩白分明的薄肩,一张湿漉的脸却是狼狈不堪。
此刻情势危及,连幼薇也顾不得穿着不便,起身就在他神庭穴,天府穴刺了下去。
云霁却仍然狂躁不止。
薛丁丁手托着烛火,眼睛都涨红了,只得跺着脚哭喊:“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
连幼薇见连刺了两个穴位不顶用,又伸手刺向天突穴。见他仍不停下,心中立即想到什么。
惊慌一片之余,连幼薇就只能在云霁身后一手死死的圈住他脖颈,一手圈住他的前胸,按住他的肩膀,俯身低头在他耳际急急的,又细细的喊起来。
“阿霁!阿霁!师傅在!师傅在!”
“阿霁!别怕,师傅在!......”
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云霁终于静了一些,虚虚弱弱的喘着气:“师傅,弟子好像......有些难受。”体力透光,说完便晕了过去。
这模样,只是有些难受么?
连幼薇一把抱起云霁飞身去了他卧房,薛丁丁紧跟其后。
她顺势踢开一屋拦脚的瓶瓶罐罐,快速将云霁安放在塌上,双指撑开他眼皮,又握向心脉。
没错了,走火入魔,心脉硬生生睁断了一半!
连幼薇心中顿起怒气,寒意交杂,脑中却一片空白,转身看见满地的纸片。
她俯身拾起一张,半眯眼大致扫过去:阴阳妙里,后天乃有位,先天乃无为,后天属阳,属动,先天属阴,宜静。后天转换先天,需道至虚无,生一气......
待看完,连幼薇脸上的冰霜一层又一层,似乎厚到无以复加。她捏着那张手稿缓缓转过身望向薛丁丁,那眼神像要叫旁人坠入深窖,永世不得翻身。
虽说师傅向来冷淡,但却从未见过这般狠绝的眼神。薛丁丁知道那张纸就是明槐写的手稿,既感大事不妙,哆哆嗦嗦一声扑通,便跪了下去,两行眼泪早已是夺眶而出。
连幼薇举起手中那张褶皱的纸页,见薛丁丁未问先招,声音冷冽刺骨,道:“这是谁写的?”
薛丁丁颤着哭声,趴在地上,全身抖瑟,双手还在不住打摆,却抿了下双唇,颤哭道:“是......是......是弟子!”
“你居然把天照心法穿插而写,你是想害死你师弟么?”连幼薇说完便把那页纸愤力的扔拍在了薛丁丁脸上。
那纸面从薛丁丁脸颊擦过,还滑擦了条泪珠,纸面上立刻浸湿成一圈湿点,缓缓飘了去地面。
薛丁丁抬起头,一脸生愕,满颊泪花,使劲摇着头:“不是的师傅,不是的,丁丁只是想戏弄下师弟,以为练了只是...只是,聚不上气...并不知道会这样。若弟子知道会这样,是肯定不会让师弟练的。”
连幼薇怒道:“你说的那是有别的心法傍身且凝灵根基稳固的弟子,可知你师弟从未接触过任何心法仙术,连聚气都未曾学!”
“弟子不知啊!对不起师傅!弟子真的不知道,弟子以为师弟是从五堰山来的,肯定有些底子,才会......才会......”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说完磕头如捣蒜:“弟子知道错了,请师傅原谅!请师傅原谅!”
连幼薇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大步跨到榻前把云霁扶起,盘腿坐好的功夫,双掌便贴于他的后背,开始给他渡气,声音低沉愤力:“滚出去!”
薛丁丁缓缓爬起身,无助的看着他们,一边走一边回望,站定在云霁屋口后,一边用手抹去泪花又一边止不住那再次夺眶的眼泪,又一会捂住嘴,试图不让自己哭出声扰到里屋的二人,她贴着屋口,看着屋里头半片声音都不敢出。
渡气许久,云霁终于醒了过来,连幼薇才把他放平,低头缓道:“阿霁,你挺住,师傅在。”
云霁微张着嘴,想说什么,半天吐不出一口气,深吸了几口,终于弱道:“师傅,是弟子的不是,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弟子不听话偷练心法,弟子罪有应得,师傅不必为我耗费真元。”
他说完晕晕乎乎一口血又喷了出来,吐得胸前一片斑驳。
连幼薇把被裹卷至他胸前,厉道:“别说话,先躺着。”
说完便起身匆忙出了屋门,瞥见还杵在门口抽泣的薛丁丁,挺身冷道:“你在这里好生看着你师弟,我一会回来。”
薛丁丁使劲点点头,目送连幼薇疾步走远,便碎步快跑进屋,跑到云霁榻前又开始哭道:“师弟,对不起!是师姐害了你!”
第17章北叟失马(一)
连幼薇回到自己房里,也来不及换下一身湿漉的里衣,直接批了件罩衣,急急走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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