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草小手指着王善娘,哽咽道:“坏耗儿,你怎么偷奶奶的油饼,她要是知道我们吃她的油饼,会打死我们的。”
王花儿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一张脸红红的,“草儿吃吧,奶奶的碗柜还锁的好好的。”
王草擦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耗儿,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王善娘翻了翻鼠眼,挥了挥爪子,赶紧吃吧。
“姐姐,你吃。”
王花儿小小的咬了一口,“你也吃。”
王草也小小的咬了一口,又递到王花儿嘴边,就这样,姐姐一小口弟弟一小口,一个碗大的饼吃了老半天。
“好好吃哟。”王草道,“姐,等我长大了挣钱让姐姐天天吃油饼。”
“我们草儿是个能干的,以后姐姐等着享草儿的福啰。”王花儿给王草擦着嘴,不能留一点痕迹,让王家人逮住他们吃独食,会打他们一顿的。
“姐姐,你说是不是爸妈在天上看着我们,知道我们今天中午没有饭吃,派了只耗儿给我们送吃的了?”
王花儿手顿了一下,那为什么之前他们吃不上饭挨打的时候,爸妈没派人来帮他们?王花儿虽比王草大好几岁,但她仍是一个小孩,根本弄不懂一只老鼠为什么送他们吃的,但她不想让弟弟伤心。
“估计爸妈在天上升官了,才能派人,”王花儿看了王善娘一眼,“才能派只耗儿给我们送吃的。”
王草猛地点头,“之前爸妈没当官派不了人,不能给我们送吃的。”
王善娘睁大鼠眼听着姐弟俩为她送吃的行为作解释,结果她满意极了。她不过动了恻隐之心,竟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她前爪摸了胡须,看来她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008
作为回礼,王善娘要了一个手编小篮子,用麦秆做的,大概是王花儿做来给弟弟玩的。不过王善娘看其有她身子大,但轻,可以装东西。于是,王善娘不客气地叨走了,顺便把火柴盒给顺走了。
王善娘脖子上挂着篮子,篮子里装着布袋,布袋上面是火柴盒,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家去啰。
她王善娘,将是与之不同的鼠类,头一个使用火的老鼠,一个开创鼠类新世代的先驱。
王善娘一回到三进大院,就吱吱大叫,把鼠爸鼠妈鼠哥鼠姐全吵醒,“快起来,快起来,我们鼠生辉煌的时刻就要来临……”
“啥?”伸腰打呵欠的鼠爸。
“啥啥?”瞪圆了鼠眼的鼠妈。
几十双半眯的鼠眼看着她,王善娘得意地扒拉出火柴盒,一只前爪按住火柴盒,“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火柴盒。”
一圈老鼠只只是鼠脸呆。
王善娘傲娇地眼神扫了扫愚蠢的鼠类们,“点火,用来点火。”
“火?!”
原本眯眯眼的鼠类们嗖嗖地跑开几丈远,好似王善娘是只吃鼠的猫。
王善娘懵逼,咋跟想好的不一样呢?没有欢呼,没有喝彩。
鼠妈敏捷地冲过来,叨起火柴盒飞地般窜了出去。
“你把我的火柴盒弄哪去?”王善娘的内心有一丝窃喜,不亏是鼠妈,懂她,“鼠妈别跑,我教你用。”
过了一会,鼠妈回来了,嘴里叨着的火柴盒却没见了。
王善娘绕着她转,“你把火柴盒藏那了?这个是大家一起用的。”
“用啥?你出去玩了一圈,竟然回来敢玩火了。”鼠妈拍了王善娘一爪子,“你咋不知道怕呢?”
“等等。”王善娘摇摇头,完全不对劲啊,“鼠妈,火柴盒呢?”
“你还问?”王善娘鼠头上又挨了一爪子。
“扔到水塘里了。”
“啊……”王善娘四肢飞快刨着地,朝水塘冲去,扑入水里,叨起火柴盒游上了岸。
看着地上湿透了的火柴盒,王善娘的眼泪禁不住地流下来。
鼠爸和鼠妈围着王善娘转,“小十九,小十九……”
王善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叨着湿的火柴盒回了自己的洞,扯了一把枯草堵泂口,屁股朝着洞口趴在里面。
鼠爸鼠妈一直跟在后面,看见她这样,两只鼠互相看了看。
小十八脖子上挎着王善娘留下的篮子冲过来,吱吱,“老爸老妈,你们看,小十九吃独食呢,这个袋子里装过油饼……”
十几个鼠哥鼠姐也围拢过来,听到小十八的吱吱声,他的同胞哥哥一爪子挥过去,“这会提啥吃啊。”
小十八一脸委屈,“明明是小十九不对,吃独食,你还打我。”
鼠爸鼠妈直接撇开一堆崽子走了。
王善娘当晚难过的很了,好久没有睡着,刚一入睡,就听到鼠爸鼠妈在外面吱吱,“小十九,快出来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
王善娘动了动爪子,才不出去呢,她要睡觉。
过了五分钟,没见着王善娘出来,鼠爸冲进来叨出王善娘放在地上,一盒干干爽爽的火柴盒出现在王善娘面前。
王善娘喜的一下子窜起身子,伸出爪了仔细拨弄着火柴盒,见和她的差不多,才高兴起。
“小十九,你玩玩就是了,不要拿来点火。”鼠爸吱了一声。
“为啥?有了火不是更好吗?可以吃熟食,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真的?”不知从那钻出来小十八,鼠眼闪闪地看着火柴盒。
鼠爸拍了小十八一爪子,“你不怕?这是火。”
小十八退缩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放弃。
王善娘倏地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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