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侥幸的心理,苏无相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极度安稳。安稳的让她忘记了时间,睡的有些不愿醒来。
鸡鸣天亮,她终究还是爬了起来。
慕君嵘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她刚起身,外面小夜就走了进来:“王爷临走前吩咐,若是相爷觉得饿了,厨房里还温着熟食,昨夜熬好的药,相爷没来得及喝,今早已经命人重新煎了一碗。相爷用过早膳后就可以趁热喝了。”
苏无相心底一暖,没想到慕君嵘一夜无眠还有时间吩咐这些,让她感动不已。
想着,便问出了口:“慕君嵘去哪儿了?”
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的事儿了?再说,慕君嵘去哪儿又与自己何干?
就在小夜准备回话时,她手一抬,止住:“算了,你不用说了,其实,我也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想知道。”
小夜:“……”
用过早膳,喝过汤药。
这几日,大家似乎都很忙,公孙思一早到晚不见人影,霍辰霄似乎也对这件事极为上心,从来的那一刻便马不停蹄奔波着。慕君嵘……算了,不说他了!
总之的总之,在这所有人都繁忙之下,唯独她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一样,除了晒太阳还是晒太阳,而这一切都始于慕君嵘这个自称大夫的庸医!居然说她劳累过度,加上身子本就特殊,怕继续下去会引发以往那些旧病。所以,大家协商后便达成了让她安心修养的一致协议。
苏无相不由得想,慕君嵘是不是存心报复那晚自己抢了他的床,让他一夜无眠这事儿。
忍了几天还是没忍住,找他问:“慕君嵘,其实,你很小气的,对不对?你要是真觉得那晚我抢了你的床害你没地方睡而趁机找借口报复我,都过了这么多天,我们也该扯平了。再说,其实,那天我本来就是说要回去睡,是你非得……”
她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慕君嵘此时一张脸笑得异常诡异,诡异的让她心底发悚。
打了个呵欠,企图转身溜人:“其实,我还在做梦。”
慕君嵘又岂会这么容易让她溜走?一把抓住她胳膊,笑眼如月:“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刚才一切都不过是你幻觉而已。”现在承认了,按慕君嵘的那披着温柔人皮实则狼虎莫测的心思算来,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还是是实物为俊杰好!
慕君嵘忍不住扑哧一笑,勾过她鼻尖:“看你抱怨,本来还想带你出去散散心。既然没什么……那我就……”
“哈?”苏无相一听,小脸顿时拉了下来。
瞥着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后,拳头一扬:“你耍我?!”
一拳砸在他胸前,慕君嵘袖手一动,将她手准确无误包裹在大掌之中。
苏无相抽离不得,只能恶狠狠瞪着那只手:“放手!”
“无相,女孩子家家动手动脚不好。”
“你管我!?”她动不动手是她的事儿,管他什么?
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一吻,笑如初:“你是本王喜欢的女子,将来的妻子,怎么管不得?”
苏无相脸色羞红一片,杏眸瞪得大大的,嘴唇颤抖了老半天才吼出一句:“谁是你妻子了!不要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恢复女儿身,更别谈成亲这等大事儿。在她看来,那些人世间最美好的事,都不过云烟星辰,离自己远之又远,遥不可及!
如今,被他一说,那两个字像是灼疼了她的耳朵,回荡在耳朵中,有种为妙的感觉。惊诧,害羞,不适,尴尬,却没有一点厌恶。
杨树下,清风带起一片花瓣雨,飘零如画。而他负手而立,修长背影像是被刻在画中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苏无相不知道,原来,其实男子也可以用美来形容,一眼瞥见,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在锦绣楼慕君嵘遭遇调戏那一次。
想着想着不由得翘起了嘴角:“都说红颜祸水,其实男颜,也未必不是祸水。”
他fēng_liú展开扇子,轻轻笑道:“无论怎样,你都是我一生的祸水。”男颜时,她孤傲独立,让他叹服欣赏。红妆之下,她坚强倔强,担女子所不能,天地间唯此奇女子,如何能不吸引他?
苏无相听了,气闷地背过身去,赌气似的:“对啊祸水,最好天地间人都离我远远的,你也离我远远的,免得有哪一天就被我祸害到了。早点找个好女子,就算不能添喜祈福,至少脾气也是温和能讨王爷喜欢的,不像我,男不男女不女,祸水一场,谁遇到谁倒霉!”
她神色落寞,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返回去一听,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因为埋怨夫君而撒气将人往外推一样。
而他,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苏无相不由得苦笑,被自己说中了吗?他果然还是喜欢温柔娇美的女子的。对自己也不过是几分好奇,几分热度,新鲜劲一过,就会没有半点犹豫,像丢旧衣服一样丢弃。
不,旧衣服毕竟也曾经体会过他的温暖,陪过他一段时日,可惜,她和他也不过才呆了短短的用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日子,连一件旧衣服都比不上。
☆、第三十六章
她心底堵堵的,眼中似有什么氤氲起来。她知道那是什么,咬着牙深深吸了一口气,眨眼间,已经将泪水逼了回去。
笑了笑,故作无事说道:“果然是起来太早了,头脑都有些糊涂。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呢,你跟我又没有半点关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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