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上来的?难道是有捷径吗?”她走至那人身边,好奇问。若她没记错,上白云峰只有一条路才对,那他是怎么上来的?
男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递给她一个药瓶。“给你,喝下它你就自由了。”
她欣喜接过药瓶,迫不及待地打开药瓶一饮而尽。她用衣袖一抹唇,郑重道:“如此,你我就两不相欠了。对了,这个药何时会发挥功效?”希望不会太久,不然被金问夜发现就遭了。
那日她一气之下跑出客栈,结果在大街上与他相遇,她是又惊又喜,她千等万等就是在等这一日。
男人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笑,不答反问:“你是打算恢复原貌后去寻金问夜?”男人的眼光停在她手中的问情剑上。
她低头看了看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的,你的恩我报完了,但他的恩我还没报完。”
“他对你还有恩?这恩从何来?”他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她直言:“我被追杀时,皆是他护的我,若没有他兴许我早已命丧黄泉。”
他半眯眼,低声道:“那你可知他如此护你是另有目的。”
“不可能。”她想都未想,一口否决。他能有什么目的,她身上又无可图之处,再说他早就识破她身份,又能有什么目的。
他沉默片刻,嘴角隐有极端讽意。他道。“金问夜如此深沉之人,自然不会平白护你,其目的只是想从你身上探听出真正望月梅的下落。金问夜一向不与女子亲近,怎就突然对你生出情愫,他对你的情到底有几分真,想必只有他自己心中明了吧!”
她不信,一定是他在挑唆她,他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她不明白……可怕的是,她竟有那么一刹那真的怀疑金问夜的真心。金问夜的心思她从来猜不透,他的高深往往让她惊叹,她真的不知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何用意?你如此诱导我去怀疑金问夜,是与他有仇?”她狐疑问着。
“你如此信他,倒是怨我,说错话让你心生猜忌了。”他语气冷冷,完全听不出他有愧疚之意。
杜月心总觉他说起金问夜时过于阴冷,反正恩也报完了,解药也拿到手,那就在此分道扬镳吧!“无事,我就先走了,日后各自多保重吧!”她学江湖人抱拳,随即转身要走。
“真遗憾,你以为今日是新生活的开始,却成了你人生的结束。”他似自言自语道。
“咦?”她轻轻噫了一声,一头雾水地看向他。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疼痛,似针扎般隐隐作痛,她古怪问着:“为何我觉得心有些痛,这是解药该有的症状吗?”
他冷冷一笑,这女人实在愚蠢,都死到临头了还傻傻不明白自己是被害了,那就让他点醒她。“你喝的并不是解药。”他语气平静到好似在说“今日天气真好。”
杜月心这才听明白,满脸诧异道:“你……给我的不是解药那是什么?”她只是让金问夜一人知晓,并未告诉第二个人,于情于理也不用至她于死地,顶多不给解药便是。
“不是解药当然就是□□,不过你放心,此毒不会马上就毙命,后面的重头戏还要你的配合呢。”男人面露晦暗,嗤笑道。
“你?为什么?”要害她,他不是救了她吗?她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
男人似看出她的疑惑,冷笑道:“你真当自己能以假乱真吗?我原本只是想让你做个替代品,只要脸长的一样那些愚蠢的江湖人自然不会察觉你是假冒的,但是你却不长心的找上金问夜。“他也不避讳,瞪着她的双眼充满恨意。“金问夜是何许人,怎会看不出你是假冒的,打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他为何不拆穿你,其中的目的你有深想过吗?还是你不敢想。”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她太笨,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她忍痛,艰难开口:“你莫要再诋毁金问夜,他才不似你这般阴险,明明说好事成之后会给我解药,却出尔反尔。”她只觉心口越来越痛。
他轻哼一声,半眯着眼,冷声说着。“当初你若不找金问夜护命,兴许能死得痛快些,但你偏要耍那小聪明,来保你那本就不长的命。这人还是不要违背天意才好,注定要死就安安心心去死不就好了,非要逆天而行,到头来还不是一死。“
她气极,恼怒道:“枉我还将你视为恩人,心心念念想着报你的恩,傻傻的冒充望月梅,就算是危难时也未曾将此事透露半字。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你救,那时死在荒山兴许现在都已投胎了。”哪是她聪明,明明是她太笨,太傻,才会明知世间险恶,却因惧怕死亡,而跌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是颗棋子,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救她,他所说的帮他完成顶替望月梅之事,就可两不相欠日后各走各的,都是骗她的话。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他利用的棋子,他救她只为找个望月梅的替死鬼,事后还是要将她灭口。这整一件事都是计划好的,只是她寻上金问夜破坏了他的计划而以。
“话并不能如此说,若没有我,你早已命丧荒山,岂能活到今日,自然也不会有与金问夜的一段情。”他面上带着笑,目光却冰冷无情地瞥着她。
“那我还倒要感谢你才是。”她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你若不害我,我会更感谢你。”
“虞慕凡,少和她废话,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此时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
杜
喜欢逐情记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