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与娘亲连最后一点儿联系也没有了。”
“我陪你一起看。”
两人靠在一起,拆开了王氏给江阮留的这封信,心中所说大多是王氏对江阮的嘱托,还有托付她照顾江静柳的事情,字字泣血,都是一个母亲的牵肠挂肚,江阮看的双眸通红,最后放下信轻轻叹了口气。
祁烨看后也是半晌没说话,江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也没有很惊讶。”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江阮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王氏在信的最后告诉她,她根本就不是江瀚海的女儿,同时也不是她的女儿。
当年王氏在歌舞坊做一个歌女,江瀚海那时经常来给她捧场,时间久了,两人有了些感情,江瀚海便把王氏接出了歌舞坊,让她做了他的外室。
歌舞坊里人流混杂,每日里与男人周旋,王氏也呆够了,所以做了江瀚海的外室,有了一处自己的小院子,虽没有什么名分,倒也过得舒心自在。
忽然有一日,江瀚海带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过来交给她抚养,一年后,王氏被接进了鲁国公府,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是为了以后与林家公子成亲准备的。
而那个女孩便是江阮。
信里王氏说她并不知江瀚海是从何处将那女孩带回来的,所以她并不知江阮身世如何,告诉她这些只是希望她以后莫要再被所谓的父女之情连累,能够远离鲁国公府,去过自己的日子。
祁烨将那封信从她手里抽走,又看了几眼,“从他对你的态度上我早已有所怀疑,只是并未确定。”
江阮闭了闭眼,大热的天,只觉浑身有些发冷,不由往他怀里靠了靠,祁烨将她搂的更紧了。
“所谓虎毒不食子,他对我这般无情,我也早就有所怀疑,只是...”江阮自嘲道,“只是一直心存期盼而已,可是自从上一次三年之期到了,礼部侍郎想要娶我为妻,对于鲁国公府明明是好事,他却不同意,非要让我嫁给乾地做茶叶生意的商人,那时我心里其实已有计较。”
江阮苦笑,“我现在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祁烨闻言皱了眉,板着她的肩头,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他眸子幽深,一字一句道,“你是谁?你是我祁烨的娘子。”祁烨的手附上她的小腹,“还是我孩儿的娘亲,是日后与我相伴一生的伴侣,你可记住你是谁了?”
江阮看着他,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深情,江阮忍住泪水,重重的点头,“我是你的娘子,是你孩儿的娘亲,我记住了。”
两人相拥着坐了半晌,直到夕阳西下,花琰敲门进来,“夫人,该喝药了。”
祁烨接过那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江阮,花琰靠在桌边看着他,“既然已经封了王爷,皇上打算让你住哪儿?回宫里?”
“既然已经封了王爷,自然不能在宫里住,皇上本意要另建一座王府,我没应,要了城东以前乾王叔的府邸,自从乾王叔过世后,那里已经十几年没人住了,修葺一番便能搬过去住了。”
“反正,也住不了多久的。”祁烨又低低加了一句。
江阮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祁烨将勺子送她她嘴边,“还有三口,忍一下。”
“那房子修葺完之前呢?住在哪里,住在定国公府怕是不妥吧,你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你与定国公之间牵扯不清吗?”
江阮也有此担忧,“我来住一晚还说的过去,毕竟还有我救叶舟逸的这点儿情分在,可是住时间久了,怕是要让皇上多心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要小心一些的。
祁烨放下药碗,给她擦拭嘴角,黑眸看着她,声音温和,“你在这里住的好吗?”
江阮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祁烨摸摸她的脸,“如果住在这里开心,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无需去想旁的。”
“可是...”
“没有可是。”祁烨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阿阮,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要怕的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你只要记住,你和腹中的孩子是最重要的便好,其它的都不用考虑。”
花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情话,翻个了白眼,“你们好歹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这是歧视他没有女人吗?
祁烨实在忍不住探身在江阮干裂的唇上亲了亲,抵着她的唇呢喃,“阿阮,你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只是请你快一点儿好起来,你难过,为夫和孩子也会难过的。”
江阮摸着他的脸,眼睛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主子,主子...”宴琨从外面跑进来,“主子,定国公回来了。”
定国公前几日奉命去寻找三皇子,这本是祁烨计划当中的事情,可是出了鲁国公府的事情,计划不得不做了改变,如此定国公的寻找便毫无意义了,于是祁烨便让人快马加鞭的赶上定国公,将他追了回来,这一来一回,至此时方才回府。
江阮与祁烨略微收拾了一下,一出房门,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进了江阮所居住的小院,见到祁烨,拱手,“臣见过祁王殿下。”定国公常年征战沙场,这些年虽然不再行军打仗,但武人的风范还在,看起来铁骨铮铮的。
祁烨上前托起他的胳膊,“姨丈折煞我了。”
定国公起身,仔仔细细打量了祁烨一番,大掌拍在他的肩头,眼睛里满是欣慰,“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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