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谷见她坐在床上愣神,不由开口。
江阮摇头,“没想什么。”她只是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日二哥所说的话,他说有些事是命,是命中注定的,若到了那一日,希望她莫要舍不得。
当日她想了良久没有想明白,便抛在了脑后,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见着榕桓那般珍重的哄着孩子,心里却又想起了二哥的话。
“娘娘,小公主出生快要十日了,这眼睛还没有睁开,似是有些不太对劲。”月谷皱眉,新出生的婴孩眼睛睁不开乃是常事,可是这都要十天了,小公主的眼睛怎么还是闭着呢?
江阮也一直在为这事儿担忧,前几日花琰来看过,说没事儿,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还未睁开,就有些不对劲了。
江阮这边两人正谈论着,殿门被打开,祁烨带着花琰走了进来,“你再看看长乐,为何眼睛还是未睁开。”想来祁烨也是在为此担忧着呢。
花琰走到小床边,看了一眼榕桓,“小公子耐心真好。”
花琰俯身捏了一下小人软乎乎的小手,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又忍不住拽了拽她的小耳朵,脸上满是笑容,榕桓皱了眉,“花叔,让你看病。”
“没病我看什么?咱这小公主养的多好啊,白白嫩嫩的。”花琰轻轻的用手指撑了撑她的眼皮,惹来小人儿的一个小巴掌,花琰哈哈大笑,“就是有点儿懒,连眼睛都懒得睁。”
懒得睁?这是要多懒才连眼睛都懒得睁呢?
榕桓摸摸她的小脑袋,“好聪明。”
帝后,“......”
“你确定?”祁烨站在花琰身后,声音里带着怀疑。
“我是谁?我是神医,你竟然怀疑本神医?”花琰提高了嗓音。
小人儿被吓了一跳,哼唧了两声,花琰忙弯腰,“哎呀呀,花叔吓着你了,来来,花叔抱抱。”花琰将孩子抱起来,忍不住用脸蹭了蹭她白嫩的小脸,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怕是小公主出生以来哭的最撕心裂肺的一次了,快要把茗萃宫的屋顶给掀翻了。
大家怔了一下,江阮下床接过孩子,小人儿靠在她怀里,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委屈的直哼哼。
榕桓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将花琰往后推了一步,“花叔,你还是离她远一些吧,你怕是吓着她了。”
花琰怔了片刻,跳了脚,“本神医丰神俊朗,fēng_liú潇洒,怎么会吓着她,小公子你莫要妄言。”即便是跳脚,花琰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怕再一次吓着这娇滴滴的小娃娃。
祁烨嘴角扬起,心情很好,原来他闺女还是给他面子的,至少对他要比对花琰好得多。
人家一家四口逗弄着孩子嘻嘻哈哈,这个把小公主吓着的人哼了一声,走出了茗萃宫,心情很不爽。
花琰转了一圈,路过凉亭,听到两个干活的小宫女一边收拾石桌,一边小声的谈论着,“你说沉锦将军有没有夫人?”
“好似是没有呢,听说先皇一直想要给他赐婚,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是吗?为什么呀?”
穿紫衣服的小宫女摇摇头,“不知道,当时二公主还看上了将军呢,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可是将军不娶,没办法,公主最后嫁给了大学士之子,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呢。”
“将军莫不是有喜欢的女人?”
“不是,不是,你们猜的都不对。”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把两个小宫女吓了一跳,回身便看到花琰笑眯眯得看着两人,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的光芒。
两个小宫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是奴婢乱说话,请神医莫要怪罪。”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拿将军还有神医特别好,那将军和神医之间肯定也是交情很深的,若让将军和陛下知道了今日这些话,她们两个便没命了。
花琰一手一个将二人拉起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摆着手,“你们说的都不对,想不想知道沉锦那二混子为何不成婚?”
两个小宫女吓得腿都抖了,哪敢说想。
花琰却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整张脸笑得都皱了起来,“来来,让本神医告诉你们那二混子为何不成婚,那是因为,因为....”
花琰自己说着便想哈哈大笑,忙捂住嘴压抑着自己的笑声,一手疯狂的拍着石桌,声音很大,就怕旁人听不到,“那是因为他不举啊...”说出来的声音却好似肝肠寸断一般。
两个小宫女脸都白了,知道了这秘闻以后会被人灭口的吧?
花琰毫无所觉,暗地里擦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声音悲戚,“他常年行军打仗,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伤到那个地方是很正常的,当时是本神医亲自给他医治的...”
花琰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又变得哀婉,“唉,没救了,他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了...”
假山后,太后与定国公夫人站在那里,俱是一脸震惊,这就难怪了,沉锦比祁烨还要大上两岁,却一直未娶亲,原来是这个原因。
太后叹气,“这沉锦为了皇儿也是尽心尽力,他在哀家心里,便是另一个儿子,只是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个病,连花琰都没法治的病,这个世上怕是真的没人能治了。”
定国公夫人也是有些同情,“沉将军文韬武略,可惜了...”
叶舟逸站在两人身后,探头看了一眼蹦跳着远去的绿色身影,觉得这事儿怎么这么蹊跷呢?那庸医嘴里能有实话?
太后与定国公夫人一同往茗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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