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诡异。
林氏搭着三夏的手,盯着盛蔚蔚和盛老太太咬牙切齿:“分家!再这么过下去,这日子别想着安生了!”养了个白眼狼出来,算她倒霉。
盛老太太哪能同意?她怒斥道:“胡闹!”
林氏挑着眉上前一步,面覆寒霜:“胡闹?”她又看向匆匆赶来的盛丞相:“姓盛的,我告诉你,我姑娘是我心尖儿命根儿,从小到大我自个儿都舍不得一句重话的,没得受你们这些气!”
她冷笑着:“分家!这事儿没得说!你若是处理好了,咱们这日子就接着过,若是处理不好……这日子也就算了。”
盛丞相脸色有些不好,他轻轻唤了一声:“芸娘……”
林氏拉着盛清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明香明荷,给小姐收拾东西,咱们先回镇西将军府住着。”
盛清清就这么被林氏拉着走,她临走时看了一眼丞相爹,一个头两个大:“母亲,你这是来真的?”
林氏敲了敲她额头:“不然还来假的?正好,咱们回去好好陪陪你外祖母。”
她怕什么?她娘家强盛,自个儿又是先帝亲封的县主,要不是这些年顾及着丈夫她能忍着?
叫她忍可以,叫她姑娘忍就是不行!
第六十五章
林氏确实是来的真,她也没等着明香明荷,叫了三秋三夏备好马车,径直便带着盛清清离了丞相府,就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回去。
妻女走的干脆,盛丞相看着那背影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他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先是沉着脸扫了一圈不甚委屈的盛蔚蔚,这才长叹一声对着不悦至极的盛老太太道:“母亲,分家吧。”
他老母亲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他忍着也就当还了这养育之恩了,他委屈他无奈都没问题,他担着。可妻子和女儿不行。
盛老太太松弛的面皮颤了颤,气的将拐杖都丢在了地上,她大声怒斥道:“你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心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娘!老太婆还没死呢,分什么家?”
盛丞相对于盛老太太这副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以前也不是没提过分家这事,每次一提就是这样,然后再胡搅蛮缠一番,让这事儿不了了之。
以往他也就顺着她的心思了,不分就不分吧,反正他们三兄弟的感情极好,住在一处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大嫂为人柔顺温和,三弟妹常年缠绵病榻,也不是个爱生事儿的,芸娘与她们相处起来也融洽,这些年就这么过了。
说句不孝的话,要不是母亲这些年时不时地作那么一下,这一大家子其实过的还是不错的。
盛丞相摇了摇头,弯腰捡起落在他脚边的拐杖,就着袖摆将上头的尘土擦拭干净双手递给了盛老太太,他平静而坚定:“这家是一定要分的。”
盛老太太急的又要开口,盛丞相直接堵了她的话:“母亲,你不喜欢芸娘不喜欢清清,我都知道。以往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没得选,现在你有选择了。”
“我不同意!这家不能分!”盛老太太干涩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老二,你真是个不孝子!”
盛丞相深吸一口气,他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和她交流,他这个亲儿子都觉得难以忍受,芸娘平日里也是不容易了。
“既然母亲都说儿子不孝了,那儿子便不孝吧。”他甩袖转身离开:“这事儿便这么定下了,我这便找大哥与三弟去。”
盛丞相走到一半又顿住了脚步,叫来了管家,吩咐道:“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你去请了女大夫来守着。”以防母亲撒泼耍赖装晕发病。
管家应诺,低眉瞥了一眼憋红了脸的老太太,飞快地跑了出去。
交代了这些,盛丞相头也不回地走了,准备假晕过去的老太太气的心口梗疼,脑袋一歪,这下倒是真的晕过去了。
盛老太太真晕了,盛丞相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了,这家还是得分。一向忠孝仁义的盛丞相甚至光棍地想着,反正在他老母亲心里他这个儿子是个不仁不孝的,倒不如全了这个名声呢。
盛家大老爷对于分家这事儿没什么抵触,盛家三老爷虽然是个浑吝不堪的,但对兄弟倒还真是不错的,三兄弟商量了一番,最后也没再去找老太太便定下了分家的时候,约定着到了时日派人去请了族老来公证。
因为大夫人的临盆之日就在这两天,最终的分家时候定在了一个月后。
盛蔚蔚随着花嬷嬷送了昏倒的老太太回了房,冷着一张脸踏进西云院的大门,她走进自己的卧房,内里的熏香叫她本就有些混沌的脑子越发沉黯。
屋内正有小丫鬟在打扫,她有些烦闷地坐在梳妆台前,菱枝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在手边,而后立在一边给她揉了揉肩。
手背边的青瓷杯里水汽氤氲,茶香缕缕倒是让她略微清醒了些,她一手端起也不怕烫将那茶水一饮而尽,全然没有往日里的端雅仪态。
菱枝跟在盛蔚蔚身边也有些时候了,见她这副样子,便知晓是心里头不顺畅了。
遂提了话头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小姐,夫人刚刚叫人送了燕窝来,你要不要先用了?”
盛蔚蔚现下哪来的心情吃东西,她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打算着去床上躺一会儿。
眼角的余光飘过窗台,奇形怪状的盆栽摆放在窗边的矮柜上,陶土盆子里的植株枝繁叶茂,小叶子层层叠叠,一簇一簇的挨挤着,在紧密的绿叶下是纠缠盘旋的根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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