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柔软,便道:“阿母放心,我会好好对两个妹妹和姐姐的”。
卫皇后宽慰的点点头,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道:“母亲本想在生个皇子,这样一来,你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可是……”
“儿子能靠自己,再说,我更加喜爱妹妹”。
状似无意,卫后听罢,又想起皇帝之前说他更喜爱妹妹,心下微微一动,转瞬恢复笑意道,“就算是个皇子也不会改变什么,就算李夫人生了一位皇子,据儿,你永远是身强力壮,聪慧过人的嫡长子,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刘据垂下眼眸隐去嘴边的笑意,“那如果阿母这次生的是皇子呢?”。
卫皇后慈爱的看着刘据:“据儿,你已成年,哪里还来这么多顾虑。莫说母后这个岁数以后很难再生育了,就算这胎是个皇子,母亲保证,什么也不会改变”。
听罢,刘据站起来走向窗边,窗外——天空湛蓝。
刘据松了一口气,再是一母同胞,怎及他对权力的渴望和危机感,刘据走回床边,额头躺在卫皇后的温暖的手心里,轻声道:“阿母的手好温暖,只有这个时候,儿子才觉得是安全的”。
卫皇后用另一只手摸摸刘据的头,眼神陷入往日的回忆,“第一次将你抱在怀里的时候,看你蜷缩的小拳头慢慢张开了,我就跟自己讲,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我死后。所以,我要将你送上最高的地方,那里才最安全。”
刘据第一次听到一直在父皇面前柔顺的母亲说这些,在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姐姐,他以为初为人母的喜悦她都给他姐姐卫长公主了,只有这一刻他感觉到温顺的母亲也是坚韧的,还是偏爱他的……
“娘娘,细君翁主求见”,宫女的通告打破了这少有的母子间温馨的坦诚时刻,卫皇后微微点头向宫女示意。
刘据却有些烦躁,不耐的抬头看着宫女引进来的人。
只见身穿白衣的细君走了进来,眉目如画,直沁心脾,散去了刘据的不耐,他转而笑道,“这皇城之中已有了北方而来遗世独立的李夫人,这又是哪里来的佳人?”
“据儿,胡闹!这是你父皇从帝丘带回的细君翁主”。
细君闻言,刚要弯腰拜见太子,哪知刘据上前虚扶住她,“别多礼,以后见面多了就熟了”。
细君往后一退也不言语,心道这太子在皇后面前便这般随意,怕是皇后平日娇宠有加”。
细君见刘据盯着她,她往前面走了一小步,弯下腰道,“皇后娘娘,这是李姬让细君送来的燕地的水果”。
“哦?刘旦趁着元旦回长安了?”皇后询问。
“没有,着人送来的”。
细君被刘据盯的浑身不自在,只好半垂目光老老实实回答卫皇后的话。
刘据见细君也不看他,自觉无趣,便在椒房里闲步转了起来,心想这诸邑才落地,父皇肯定赏了不少宝贝。
细君请过安准备告退,刘据看她要走,连忙给卫皇后睇眼色,知儿莫若母。
卫皇后即刻开口挽留道,“等等,细君,你与石邑一般年岁,元旦将至,你入宫本宫还未赏赐你什么,便赐你一套长直裾袍,那是进贡的布料工人按照石邑尺寸做的”。
皇后说着便遣宫女去取,细君有些吃惊有些惶恐,定定的望着卫皇后不知如何答话。
又见卫皇后从头上取下一件饰物,“这个翠绿嵌宝华胜与那衣服正好相配,此华胜落落别致,又不招摇,平日里你都可以佩戴”。
刘据在一旁赞赏的点点头,眼光粼粼的望着细君。
细君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委婉的拒绝一下,可是转身瞧见宫女托盘中的衣服,委婉的话都不想说。
那件周身象白墨绿金边搭配一根墨绿的腰带的长直裾袍,细君一瞧便对上了眼,目光一时有些留恋,不是说有多么耀眼华丽,反倒是素静之中衬托出一股清丽出尘的气质,任周遭繁华亮眼,依旧素雅脱俗。
卫皇后看了一眼细君嘴角含着笑意道,“本宫的一番心意,翁主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细君本来收回的目光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宫女散开的衣服,卫皇后手中的墨绿嵌宝华胜更是与它相得益彰,最后她朝着卫皇后拜了一拜,欣然接受,拜别皇后和太子便出了椒房殿。
椒房殿外,细君本来是被这兰儿引着再走,可是一边走她一边觉得白天的未央宫真是新奇,便没有直接踏入永巷,回猗兰殿,而是反道走了起来,一路走过假山,水渠,院塘,人工雕琢处方见严谨之美,地上还未积雪,水塘里阳光照射的发亮。
细君往前又走了一小段路,见前面有个宫殿,便走到跟前,瞧着匾额上面写着无缘殿三个字,她探头往里瞧去,宫女太监人头攒动,可见这宫主人的地位。
兰儿一旁小声紧张道,“这是李夫人的宫殿,如今李夫人身怀妊娠,可惊动不得,翁主我们还是快回猗兰殿吧!”。
细君一听是那日见到的李夫人,马上缩回头小步向前走,李夫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听完便继续向前走,却被一个娇纵的声音叫住:“你就是母后说的刘细君?”。
细君抬头看见一个与她一般身形的,打扮活泼的女子看着她,细君一听“母后”便知她是石邑公主,连忙拂了一拂:“石邑公主万福!”。
“我刚打母后那里出来,太子哥哥夸你是第二个李夫人,我瞧着,也不过如此!”
女孩子嫉妒起女孩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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