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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香没听清,“什么?”
唐梦:“没什么。”
篮球联赛定在十月下旬第一周的下午放学后,采取了单循环赛制,先是班级与班级之间的较量,然后就是年级和年级之间的较量,但两队之间只有一场。
第一天的比赛,高三八班对上了年级三班。
好巧不巧三班就是个体育特长班,焦灼得要死不活,上半场八班输了不少分。
徐楚气fufu,中场休息的时候故意掐着兰花指给队友加油打气:“今天要是输了,你们就集体去女生宿舍楼下去裸奔……嗯,大家应该都知道,像本班长这种身材不好的就算裸奔也没啥损失,身材好的怕是要上新闻播报,供全国人民观看顺便再嘿嘿嘿……”
最后那三个‘嘿嘿嘿’,他那语调就差没浪上天了,听得眼前的队友:“……”
八班的拉拉队顿时笑成了狗,下半场旁边喊加油的力气都没有,结果大概敌对也被徐楚的话给影响了……但凡是徐楚手里有球,上去抢的人都会想起裸奔两个字,绷不住笑场然后忘记动作或者犯规,最后……八班险胜。
徐楚:“……?”
队友:“……?”
?
这样也行?
散场之后,主动承担后勤的柳云香就拿着毛巾和矿泉水,准备递给师破砚。
后者却没急着出球场,而是在下场前直接转道去了篮板下面拿了放在那儿的手机,然后盯着手机屏不知道在做什么。
恰好先前围着看球赛的观众和各班的啦啦队这时候散开往这边过来,柳云香被挤了两下,回过神来时,师破砚已经拿起他随手丢在旁边那换下来的t恤就往脸上擦了一把汗。
柳云香顿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过去把水和毛巾递给他,还是顺手递给身边的人。
只是,等她犹豫不绝的时候,大家都往另一个方向过去了。
她站在原地,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徐楚累成狗,跟三班的几个过来笑话他裸奔的哥们儿打完招呼后就摊在座椅边喘了几口粗气,身后忽然递过来一瓶水。
哇,冰凉的瓶子贴在脸上,就一个字儿:爽!
他仰头看了看,原来是几个女生在给同学递水。
也不知道这瓶水是谁按在自己脸上的,他拿着水随口道了声谢之后,就拧开瓶子喝了两大口,然后把剩下的水浇在了头上。
师破砚正回拨电话,见状就提醒了一句:“你这么搞别感冒了。”
徐楚亮胳膊秀肌肉:“老子壮如牛,怎么可能感冒!”
师破砚看了看他那平坦坦的胳膊,露出一个辣眼睛的表情,顺便秀了秀他货真价实的肱二头肌:“快叫爸爸。”
徐楚:“……”
能给兄弟留点儿面子?
等师破砚那通神情严肃的电话挂断之后,徐楚就坐正身体,问他:“你这是家里的事儿?”
“算是吧。”
师破砚跟着坐了过去,继续道:“都他妈忙成了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哎——”话没说完他就张嘴想打喷嚏,结果半路又忽然摇头,骂:“妈的,喷嚏打不出来,烦!”
徐楚笑成狗,缓过来了才问:“说起来……我以前经常听二中那边的朋友说起你,今年他们班上还有老师拿你的作文当范本……好端端的文理全才,为什么复读?”
“因为……”
师破砚抬手在眼前晃了晃,挡着夕阳余晖,却又猛地捏成拳头,轻笑:“人活一口气啊。”
“说得这么社会,听得不是很懂……”徐楚咂舌,靠在椅背上懒逼兮兮,又道:“总感觉你有时候挺累的。”
师破砚不以为然,“和你们相比,我这确实挺累的……不过也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不累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活着,是不是行尸走肉。
半晌后,徐楚忽然吸了一鼻子,道:“对了,你这身上什么味道?老子早就想说了,你上学还喷香水?”
“我吃饱了撑的喷那玩意儿。”师破砚淡淡说完,又道:“今天汗出多了。”
“哦……体香?”
徐楚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就偏头往坐姿尤其大马金刀的师破砚腿间盯:“你裆里那家伙莫不是个假的,你其实个姑娘?”
体香这东西特码不是女人的专属?
“滚你大爷,妈的大老爷们儿一个,盯完我胸又盯我裤裆,看来是居心不良了。”师破砚嗤笑一声,同时抬手就扇了徐楚的后脑勺一巴掌,随即又继续道:“不过老子要真是姑娘那也是个绝世大美人儿,你指不定就欲罢不能了,但是你也别太高兴了,因为爸爸看不上你。”
说完还拍了拍徐楚的肩膀:“啧啧啧,心疼。”
徐楚:“……”
说真的,阁下的迷之自信真是一种神奇的特征。
师破砚放下手,仰起头想歇会儿,结果脑袋刚刚往椅子后面倒去,就看到唐梦踩着单车从操场对面过去。
他猛地坐正身体偏头问徐楚:“啦啦队唐梦怎么没来?”
“不清楚。”徐楚摇摇头,道:“邱俞琼说她没报名。”
“……”
师破砚想到自己早晨是有司机送过来的,晚上还不知道该赶公交还是该叫人过来接呢。
见唐梦已经走远,他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拎起丢在旁边的t恤和长裤,又对徐楚说了句‘我回去了’后,就一溜儿烟跑了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对前面喊了句:“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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