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理智,不……不会占你便宜的。”
“嗯。”
程挽低低应了声,声音细如蚊蚋。
然后,傅司远红着脸默默地钻进了被窝里,而程挽也红着脸默默地看着他钻进被窝里。
黑暗中,两个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都在不约而同地望着对方。
黑暗给了两人很好的掩饰,恰好掩盖住了他们眼眸中藏着的炙热的、巨大的爱意,两具年轻的身体此时也不过咫尺,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当傅司远真的睡在她旁边的时候,程挽却可耻地怂了,于是默默地背过身去,企图掩盖这份窘迫。
当她做完这一举动之后,傅司远从背后环住了她,轻轻的,带着他特有的温柔,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这样一来,两人也就挨得更近了,身子贴着身子,几乎毫无缝隙。少年炙热的体温也通过这样的方式源源不断传至程挽的后背,暖暖的,甚至还有些发热。
莫名地,她就不紧张了。
莫名地,她就不害怕了。
于是,程挽开始低低地笑出声,喃喃道:“一点都不一样呢!”
“什么不一样?”
“就是,你的样子和你的身体啊!明明看上去冷冰冰的,就像一座移动冰山一样,可是身体却那么热,就像个火炉一样!好暖和哦!”
闻言,傅司远轻咳了声,不自在地道:“怎么总想些有的没的。”
程挽吐了吐舌头,笑着撒娇:“傅司远,我有点睡不着。你唱歌哄我睡好不好?”
“你确定?之前不是说我唱歌就像是灾难么。”
“咳,你记性真好!诶,可是你那首《光》就唱得挺好的,都没跑调。唱嘛唱嘛好不好?”
“好,我唱,你别动了。”
声音低低的,像在压抑着什么,同时,他的身体好像更热了,就像着火了一样。
片刻后,他的歌声缓缓响起。
经过一天的工作,傅司远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疲惫。他刻意压低了嗓音,显得更为低沉,
还带着丝丝的沙哑,在漆黑的夜里温柔地为她唱着歌。
伴着熟悉的旋律,程挽那颗躁动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慢慢地,她就有了睡意,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痴汉
一觉睡到天亮。
有了傅司远的相伴,程挽难得地没有做噩梦,睡眠质量也是从未有过的好。
当闹钟响起的那一刻,程挽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身旁的位置上。
程挽随意地身旁一探,发现旁边的位置空落落的,那人离开得悄无声息,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若不是那个多出来的枕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程挽都会怀疑昨晚的同床共枕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傅司远,你去哪儿了呀……一大早就起床了?”
程挽慢慢地从床上坐直,揉了揉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道。
片刻后,她的意识逐渐清醒,她下意识地往周围望了一圈,并未发现傅司远的身影。
“奇怪,他是去厕所了吗?”
说着,程挽便要从床上起来,然而,当她看到那几根残留在傅司远枕头上的头发时,动作一顿,然后目光定格在了那几根细细的、短小的头发上。
随后,她无声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执起了那几根细发,温柔地端详着。
头发很短,拿在手上时感到软软的,与它的主人终年冷若冰霜的模样截然不同。
看着看着,蓦地,她就笑出了声。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后,程挽忙捂住了嘴,然而,她眼里的笑始终无法被掩盖。片刻后,她执起自己枕头上那几根掉落的头发,然后,认真而专注地把她的头发和傅司远的绑在了一起。
他软软的、细小的头发和自己的绑在了一起,就像,和她的一辈子绑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莫名地,程挽就想到了这句话。哪怕它的意思并非这样,她仍然固执地理解成这样,然后牢牢地把它们绑在一起,仿佛这样现实的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一样。
少女的心思,永远单纯而直接。
她悄悄地把两人的头发放到了她的枕头下面,哪怕并非做什么坏事,她的心仍是“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为了掩饰这份窘迫,她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枕头,把头深深地埋在了里面。
许是那人起床不久,枕头上还残留着他温热的气息,以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意识到这点以后,程挽的脸红得更厉害了,然后,她还非常痴.汉地在上面嗅了嗅,偷偷地汲取那人残留在枕头的温热,那模样就像狗狗发现心爱的骨头,神情分外的狂热,就差没吐舌头了。
“嘿嘿嘿……”
在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中,程挽放下了枕头,然后开始不停地在床上翻滚着,直到把被子卷成了一团,把自己包裹在了里面。
程挽:“……”
于是,她又默默地、艰难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蓦地,程挽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地想起傅司远也在屋子里,甚至还有可能在某个角落看完了她犯蠢的全过程!
天啊噜!万一真的被傅司远看到了怎么办?!那本仙女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于是,程挽做贼心虚地往周围看了看,都没有发现傅司远的身影,这时,她才松了口气。
“呼,还好还好,他没看到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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