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呢,你们又不在一起吃饭。话说,我真的不懂你们啊,干脆公开算了吧,整天偷偷摸摸的,也就在中午在小树林那里见一面,搞得跟卧底接头一样,也就你家那位才有耐心陪你这么玩,要搁我这儿,我肯定得炸毛!”
程挽轻咳了声,弱弱地道:“额,我们低调嘛!”
其实,某人在私底下已经明里暗里多次地要求自己给他一个名分,让他得以“走在阳光下”。程挽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了句。
下课以后,程挽就和沈南初去了饭堂。吃完饭以后,程挽直接,径直往小树林走去。
果不其然,傅司远已经在了。
少年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双手枕在脑后,他的身下是柔软的草坪。午后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细碎地洒落到他的身上。
他双目闭合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往两颊投下轻轻浅浅的阴影。清风徐来,缓缓吹动了他额间的碎发,他的睫毛颤了颤,如蝶羽煽动翅膀,但他依旧没有睁眼。
程挽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静止了一样,她不由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地来到他面前。
然后,她慢慢地在他身边坐下,秀丽的小脸漾着温柔的笑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蓦地,她玩心大起,用手指轻轻地往他鼻子碰了碰,那人毫无反应。她笑了笑,壮大了胆子,继续伸手触摸他的脸颊。然而,手伸到中途,那人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正挑着眉,笑望着她。
然后,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轻柔的一吻。
程挽的脸顿时就红了,她轻咳一声,挣开了手。
于是,傅司远唇边的笑意更浓,随后他慢慢从草坪上坐直了身子,道:“来了?”
“来了。”
他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佯装遗憾地道:“我本来好好地在这里睡觉,结果某人硬是把我给吵醒了,你说,她该怎么补偿我,嗯?”
“呸!你刚刚,你刚刚根本就没睡!”
“谁说的啊,我睡得可熟了。只不过因为某人一直在吃我豆腐,我怕节操不保,才勉为其难地醒过来的。”
程挽被他的无耻惊得目瞪口呆,便冷哼一声,便转过头,不再理他。
她忿忿里拿出笔记,开始背上面的知识点。
这人,自从跟自己在一起后,就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是整天摆着个面瘫脸,现在干脆是不要脸了?!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行径也越来越……咳,流氓了,程挽再次觉得自己过去那么多年都认识了一个假的傅司远。
这么胡思乱想着,傅司远已经离她越来越近,最后从背后环住了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
“政治笔记啊!我已经好久没背过它了,忘了不少,现在需要巩固下。你别来打扰我,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背后那人淡淡应了声“哦”,然而姿势依旧不变,反而腰间的手圈得更紧了些。
“喂,你这样我怎么看啊?”
“怎么就不能看了?我抱我的,你看你的,两者不冲突。”某人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一本正经瞎扯。
“喂,傅司远!我说真的,我要认真学习了,这些天都没有怎么学,再这么下去,月考我会死翘翘的!”
傅司远被她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道:“嗯,那不逗你了。加油。”
于是,两人就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三天后,光荣榜前。
程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光荣榜上的排行——高三1班傅司远年级第三,高三19班程挽年级第二十五。
“啊,果然,都退步了。”
闻言,程挽不由嘴角一抽,忍不住转过头去看旁边的人,只见他正皱着眉,神色懊恼。
她突然就有种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
然后,傅司远用手抵着下巴,思考了一瞬,随后淡淡地总结:“最近做题太少,都落后了。”
“别说了傅司远,我怕我会忍不住跟你同归于尽!”
“……”
看着苦着脸的程挽,傅司远轻咳了一声,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然而——
“程挽,原来你在这里啊!班主任找你,快过去!”
“哦,好的,谢谢你。”
等通知的同学走远后,程挽一改往日的优雅从容,面上表情很是狰狞。然后,她哭丧着脸,重重地锤了下傅司远的肩膀,道:“就是你这个刁民打扰了朕好好学习,都怪你都怪你!哼!”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傅司远。
“报告。”
“进来吧。”
程挽走进办公室,看着一脸严肃的班主任,她心里有些忐忑。
“知道老师找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额,是……是因为这次月考的事情吗?”
班主任点点头,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严肃,但言语间仍带着师长对于学生的关切:“程挽,你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也很不错,从来都没有跌落过前十名。高二分班之后更是基本每次月考都排在前三,老师一直都对你很有信心。但是这次,虽然这个成绩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但是对于你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而这个成绩,说真的,老师有点失望。”
顿了顿,他看了下正低着头的程挽,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这段时间不只是我的课,其他科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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